焚翌走上前,将她揽进怀里,说:“若是想哭,就哭吧。”
她泪如雨下,无声的哭泣着,这一刻再无半点少女的活泼,可怜的像迷途的小兽。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哀伤,心紧揪在一起痛的不能呼吸。
“我好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谁?为什么总是莫名的伤感。哥哥,你可以帮我吗?”
焚翌摇头,“我帮不了你。其实不必着急,记忆总是可以一点点恢复的,你看它们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他指着铜炉说道,独孤雁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也许吧。”
“其实为兄也很好奇无忧妹妹以前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有颗如此聪明的小脑袋,是什么样的人把你教的这般好。也想知道你的父母是谁?给了哥哥这么可爱的妹妹。”他这一句说的极其认真。
独孤雁被他说的更加难过,泪水越来越多。
友蕊急急忙忙的闯进来,看到相拥在一起的人,愣了下,赶紧转过身去,“属下冒失,请城主和姑娘恕罪。”
独孤雁不好意思的抹去眼泪,喊一声:“友蕊叔。”
焚翌倒是如常,“什么事?”
“姑娘吩咐的,属下已经准备妥当了,特来请示可以开始了吗?”
提到正事,独孤雁敛下心神,正色道:“可以了,都搬进来吧。”
不一会便有花农挑了十几箩筐的花朵进来,全部倒进大铜炉里,又取了心悦湖的水倒进去,打开铜炉底端,燃起炭火。原来铜炉共有两层,上层煮花,下层烧火。为保火力均匀,他们选择用炭。
独孤雁看着渐燃渐旺的炭火突然说道:“可惜没有煤!”
说完自己都吓了一跳,焚翌目光深沉的看她,倒是友蕊是个粗人,心思简单,马上问道:“什么是煤?”
“啊?”她后知后觉,煤是什么?她也不知道。只好装无辜的说:“我说什么了吗?”
“大概是属下听错了。”友蕊笑笑,并不在意。
猓萧赜剑眉紧锁,静立片刻走了进来,站到独孤雁身边,压低了声音说:“我有话问你?”
独孤雁转头看到他,极不自在的叫道:“什么?”
“借一步说话?”
独孤雁看看焚翌,后者老神在在,并不以为意。
“我在外面等你!”萧赜扭头便走。独孤雁莫名其妙,心中并不情愿,下意识的求救焚翌,嘟嚷道:“哥哥?”
“莫愁姑娘应是有些女儿家的话要跟妹妹说吧,当着我和友蕊的面不甚方便,你出去便是。”
焚翌这样说,独孤雁只得硬着头皮走出花房。萧赜站在一丛丈高的蔷薇架后面,避过旁人的视线。
独孤雁犹犹豫豫的不肯上前,只远远的站着说:“什么事啊?”
“我看你跟城主感情亲厚,是亲兄妹吗?”他闲话家常的问道。
“不是啊。”
“哦?那你们是?表亲?”
“也不是,其实我跟你一样,也是被救回来的,城主心善,他收留我,关心我,周到体贴,就像兄长对妹妹一样呵护。我失了记忆,城主也是孑身一人,就认了异妹兄妹。说来惭愧,我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无忧这个名字,还是城主给取的。”说起这段经历,心里头升起一股温情来,抑不住脸上也洋溢起了笑意。
“是吗?看来他对你确实不错。”
“是啊。你为什么问我这个?”她疑惑不解。
“没什么,只是看你们感情特别好,好奇罢了。”
“哦!”她突然眼睛一亮,惊问:“你,你不会是看上城主了吧?”说完抿紧了唇,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可是你们都是男的呀,虽然城主把你当女子,但是你确实是男的呀。”
这是什么脑袋?萧赜扶额,没好气的说:“不是!”
“那你为什么问我这些?”
“难道就不能是对你有意思吗?”
“啊?”她语结,对她自己?头摇的像拨浪鼓,说:“不行,不行,我们都说好了不对你负责的,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呢?”
“是,因为你看光了我的身子,所以我要你负责!”他欺近一步,一字一句的说道。独孤雁张大嘴巴,“可是我不想对你负责。我,我还没有成年呢!”
“那又怎样?你又不是不长大?等几年不就行了。”
“你,不会,来真的吧?”
“你以为呢?”他扬了扬下颌,这个笨蛋,敌友不分,还整出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这不明摆着告诉人家,我是块肥肉,你们都来吃我吧。
“可是……”
“没有可是,你看了我的身子,就得对我负责。”他不容反驳,又逼近几步,直将她逼的差点一屁股坐扁花丛。
“我现在就去告诉城主,我是男子,不是什么姑娘。”
“喂,喂,喂,你别去!”她紧忙拉住他,无法想象,大家都知道后会用怎样异样的眼光看她。
“不去也行,不过你得答应我,对我负责!”
“你威胁我?”
“嗯哼!”他挑一挑眉,眼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你!”她恼怒的想揍他,“你这是强人所难,逼良为娼,自私自利,不负责任的流氓行……唔~”
腰间一紧,唇上一热,蓦地一双眼在眼前放大。她脑子慢了半拍,心跳如擂鼓,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家伙竟然在吻她,吻她……
她奋力的挣扎着,无奈她人小力弱,在他面前就像秋后的蜢蚱,蹦哒不出手掌心。被吻的快要断气,他才放开她。手捧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