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罗罗县一时暴发瘟疫,每日数百人感染,又寻不到传播之法。一开始这些感染之人被捉到之后沉江。
后来,随着越来越多的人感染,连官府也无力管理,县令都逃回到老家躲灾去了。
因此,整人罗罗县,除了那些无处可去的贫困渔民,大多数都逃命去了,这些留下的人每日跟那些染了瘟疫的人相斗。
虽然,那些感染之人相继被烧死,但仍然不断有人感染。
“苏青,你说,怎么会有这些多的血鱼涌到这里来?”孙仪十分不解的将数百名感染者聚拢到一起后,看着正在熬药的苏青问。
对于,苏青也十分不解,若说只有一个地方遭瘟吧,还可以说的通,但数国同时暴女瘟疫,而血鱼又在数十万里之遥的北海。
别的不说,就是只远过来,也要费许多功夫的吧!
“看来,妖兽一族所图甚大啊!”苏青将熬好的药倒出来感叹道。
最近,都是她一个人熬药,给人灌药,连日来没一丝空闲。她又没灵力在经脉之中,所以,纵然已筑基,还是感觉有些劳累。
“孙仪,我们去寻两个药童来帮忙吧?”苏给这数百名身患者灌下药之后,喘了口气跟他商量道。
孙仪略一思索说:“好,我出去帮你物色几个手脚凌厉的人来。”说着一阵风似的离开这个院子。
他刚消失在院中,苏青便随意摊倒在屋檐下的腾椅上,他们来到罗罗县已有数十日,这个院子是一处荒废的空院子。
虽然只有一进,但胜在地方大。正房五间,厢房六间,可着数百人。
每日孙仪都会带回来一批身患瘟疫之人,少则三五十人,多则数百。
苏青就在院中照料这些人,配药,熬药。一个个灌药。不分昼夜仔细查看每个患者的情况。
整整十日下来,苏青基本上未合一眼,是以。感觉疲累异常。
还好,有孙仪帮忙控制住刚入病人狂燥的情绪,施术让他们安静许多,不然。苏青更是头大。
为病人恢复精神,苏青在孙仪的建议之下。在药方中加入安神草,以便于安抚病人体内狂燥之意。
所以,这些身患瘟疫之人,根本不知道自已被带到这里接受救治。昨日第一批体内推暴热之气祛除的病人,灌完最后一挤药,就被孙仪带出去。
虽然。苏青也想等他们醒过来,确认一番。至少让他们知道自已经历了什么。但是,眼见院中已无地方,可每天仍然有人进来,就依着孙仪把他们送出去。
“苏青,这四个童子跟着你打下手吧!”不到一刻钟,孙仪带着四个看上去十分灵机的十五门岁的男孩进来,微笑着对苏青道。
有了这四个药童帮忙,苏青一下子轻松许多,她只管去检查病人情况,配药即可。
其他事情都由这几个药童去做,她每日也能抽出两个时辰睡一会儿。
而且,她也能腾出时间料理这六人的一日三餐。至少那些病人,因都整日都在晕睡之中,所以,每日只进一些灵米紫灵芝汤就好。
孙仪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美食感叹道:“我应该早点帮你寻几个人回来帮忙,白白错过十几日的美食。”
听他这么说,苏青心里虽十分欢悦,突然想起之前住在桃源居时。她当时还未入道,每日里为几位修士料理一日三餐,当时,也是孙仪见她劳累,就买了几个道童回来帮她。
也许,正是因为他这些体贴入微的关心,让自已的心一步步沦陷的吧?
“那些人都送他们回家了吗?”苏青突然想起那些瘟疫治愈后被送出去的人。
孙仪微笑着点点头:“你不用但心,我都安置好了,这些人以后会跟正常人一样。”
对于他的话,苏青自然十分信任,只笑笑就没有再问。
之后,两人谈起罗罗县的染瘟情况,苏青叹了口气说:“我们这样只埋头救人也不是长久之计,最关键的是寻到那些引病的血鱼。”
孙仪挑了挑眉说:“这些天我一直在查找,但是,这里本身就是水泽之地,大小鱼市多不胜数,干货也有不少。所以,至今也没寻到线索。”
说到这里,他看了苏青一眼道:“我记得你对血鱼的味道十分敏感,不如,等下我们一起出去看看?”
苏青看了眼正在院中忙活着的四个童子,思索片刻,方才点点头说:“也好,我去跟他们交待下,我们这就出去。”
数十天没出门,感觉罗罗县多了不少人气儿,可能是那些寻事作乱的瘟疫者被带走的原故,街上行人也多了起来。
毕竟,不管怎么样,大家还是要讨生活的,不能一直躲着不出来。
“我们先去码头最大的鱼市看看吧,城中大部干货都是从哪里出来的。”孙仪指着不远处的码头对苏青说。
相比其他地方,码头上还是热闹许多,虽然,这附近暴发瘟疫最严重,但是,在此地讨生活的人也更多。
两人快步来到码头之后,刚进入鱼市,一股极浓重的鱼腥味扑面而来,加上诸多说不明的怪味混合着,让人几欲作呕。
筑基之后,修士的五识远超常人,而苏青经落仙山被雷劈过两次之后,嗅觉更是灵敏异常。
“呵呵,这里的味道确是让人不舒服,而且十分驳杂。”孙仪见苏青紧紧皱着眉头,走过一家家干货店,不由笑着说。
苏青虽行走很快,但每家干货店,她都十分认真的打量过,更是忍着恶心,仔细分辨过其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