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妞说苏小媚好像有事瞒着她,至于什么事,她也不知道,总之觉得苏最近奇奇怪怪的。还有另外几个同班的男生举止也怪异,放学的时候不回家,聚在一起神神叨叨的搞什么名堂。
初次看见苏小媚的确在我的心里起了小小的波澜,还以为跟她有故事发生;结果她公然在操场上拦阻并且发飙,好感明显大打折扣;加上后来,她纠结于我跟宋茜的事,并且报复心重,喊人搞宋茜,此等种种,我还怎么喜欢她?
所以胖妞在讲苏小媚时,我完全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神态,直至她把宋茜家的地址说出来,我才来了精神。
胖妞说她按照地址去了一趟宋茜家,却没有找到人,附近邻居说她们家很久没有人出入。
我争辩道:“不可能,那晚上我亲自送她回去的。你是不是搞错了。”由于大声争论,胸腔隐隐作痛,我喘了喘,胖妞急忙端来水杯倒上水关切的眼神看着我,却是不敢出声。
我捂住胸部,相信脸色也变得非常难开。
“你真不要命了,我听医生说你这次伤得很重,刚刚好一些,又到处乱跑——”
听着她丫的唧唧歪歪的话,我把胖妞想象成是设定好程序只听命我一个人指令的机器妞,我一出声,她立马住口。还殷勤的给我捶腿,买来打包小包的零食给我吃,所有零食中就有我喜欢的串串香,我抓起串串香不由分说就往口里送。
奇怪的是串串香竟然可以抗拒挣扎,还发出喊声:“喂,你干什么嘛?”
我定定神,仔细看清楚了,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抓住胖妞的手往口里送。眼前的幻象没了,零食没了,胖妞急速的抽回手藏在背后,一脸惊异,神情恐惧的看着我“你你为什么老是想咬我的手?”
“我~我有咬你的手吗?”
胖妞委屈道:“要不是我大喊,你,你就一口咬下去了。”说着话,那眼泪就扑簌扑簌的掉了下来。
我靠,女生就是爱哭,遇事就用眼泪吓人。
说到咬手,上次咬她的痕迹都还在,这次——我怎么回事?是药物产生的幻象,还是……看胖妞哭得伤伤心心的,我到不好意思起来,也不吭声,就那么干巴巴的愣了一会,在暗自想用什么办法吸引开她的注意力。
办法还没有想出来,圭二老小子带着一个头顶挽髻,插一发簪,红光满面,身穿稀奇古怪服饰颇有道家气质的干瘦老头走了进来。
圭二一眼就看见胖妞在哭,就瞪眼指着我道:“小子,你又顽皮欺负人了?”
把视线从老头身上移开,我争辩道:“我没有。”
有人帮说话,胖妞破涕一笑道:“他没有欺负我,是一只虫子飞进眼睛里……”
“哦。”圭二应了一声,稍微清清喉咙,一脸恭敬的冲老头说道:“风先生,他就是咱家孩子,你看看……”
叫做风先生的从进病房那一刻起,眼睛就没有从我身上挪开,只是我刻意避开他犀利的目光,而刻意的去看胖妞而已。现在一经圭二介绍我是他的孩子就急,忘记了不能用力大声说话的,就嚷嚷道:“死龟儿,我才不是你的龟儿子。”嚷完,一股刺痛,逼迫得我侧卧卷缩一下,只是强忍住没有喊出声来。
风老头抚须含笑凝视我许久,就像是在看一件没有雕琢的璞玉那般“甚好,甚好。”然后就问圭二讨要我的生辰八字。
圭二哪有我的生辰八字,风老头还真的把他当成了我老爹。我咬咬牙,恨恨的瞪着圭二,暗自想,等这个风老头一走,看老子怎么收拾你死龟儿。
风老头听圭二没有我的生辰八字,颇有些失望,却也没有离开,反而近前一步一把捏住我的手,锋芒的眼再次停留在我脸上,仿佛要看进我心底。
心里没底的我,不安的扭动一下身子,看胖妞这傻丫头不知道怎么回事傻愣愣的呆坐在那,她的样子真就像我刚才设定的机器妞形态。
风老头冲我点点头,和蔼的笑意没有散尽,我靠,别看老头瘦啦吧唧的,他说话的声音洪亮且深沉有穿透力“瀚宇小友,可否愿意拜我为师啊?”
这死龟儿,神戳戳的,找来一莫名其妙的老头,喊我拜师!我靠,难不成老子没有拜他为师,他心存报复,不知道从那找来这么一位神经病疯子来我面前装逼。
我冷哼一声,不理不睬,别开头,故意不看他们俩。
圭二是抓耳挠腮急得跟什么似的,气得牙痒痒的只差没有扇我大嘴巴子了,大有恨铁不成钢,泥巴扶不上墙的恨意。
我拒绝风老头,在圭二看来是大逆不道的做法。
风老头没有因为我的拒绝而生气,他笑吟吟的继续说道:“瀚宇小友可是还记得你的生辰八字?”
看风老头好像很在意我的生辰八字,不由得暗自想,要不随便瞎胡扯一些敷衍他,把他打发走才能清静。
如此我就随便的说了一串数据。
风老头装模作样的掐指一算,摇摇头道:“这不是你的生辰八字,看来瀚宇小友是在跟老道我玩笑。”然后他看向圭二道:“你八字微和,瀚宇小友八字刚性带克,所以你们俩的八字是相生相克,处于饱和期不会发生什么大事,但是……”
风老头话说到这个份上,突然住口,意味深长的瞥看我一眼,却是没有想要说下去的意思。
圭二急了,我从没有看见他对人如此恭敬,似乎还有些卑微的举动道:“老先生请指点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