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读书的偏院,门口有人守卫,是两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充作门童,眼见着萧澜走来,连忙将他拦住:“这位将军,里面正在读书,还请您不要乱闯。”
“是吗?”萧澜淡然笑道:“去告诉里面的人,就说太平军萧澜来访。”
“太平军萧澜?啊!你就是太平军口中的那个平天大元帅?!祸害天下的大反贼?!”闻言,两个门童吓得忍不住一声惊叫,急忙转头冲着里面大喊:“不好了,院长,大反贼萧澜来了……”
“额?”萧澜忍不住的为之一声苦笑,看来,自己的名声在士族真是烂到家了,以后想要招揽什么文臣谋士只怕还真困难的很,好在,自己也从来没有在这个方面多想,毕竟,招揽不成,那便也只好强抢了!
听到门童的呼喊,里面的读书声,顿时戛然而止,过不多时,数十个文士公子,纷纷冲了出来,大多数衣着锦绣,面带贵气,显然都是出自大家之人,当然,也有不少身穿粗衣,衣着简陋的寒门书生,瞧着那干瘦发黑的面容,就让人心中不忍,想不到,这颍川书院之中还有寒门书生。
为首一个五旬老者,神色严肃,两眼矍铄,那对皂白分明的双眼,如深渊一般,给人一种重重的压抑感,仿佛在他面前,不管如何掩饰伪装,都难逃对方法眼,被看透一般。
“你是太平军的首领萧澜?”老者神色镇定的一摸须冉,口中出声问道,言语之间,有股说不出的睿智沉稳。
“不错。”萧澜淡然一笑,言语之间,也自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霸道,毕竟,与之前不同,如今的他,已经是雄踞半壁天下的霸主。也正在进行着以往不曾有过的蜕变,一举一动,全都锋芒毕露,威势骇人。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祸乱天下还不够?难不成连这一间小小的书院。你也不肯放过吗?”老者沉声开口,一双眼,透着难言的威严,冷冷的喝斥萧澜。
“呵呵,真是说笑了。本帅何曾说过要对颍川书院怎么样。”萧澜淡然出声道:“再者,本帅也要声明一点,我太平军可没有祸乱天下。”
“真是笑话。”一名华服学子冷然道:“若然太平军没有祸乱天下,你今日岂能这般站在这里,与我们说话?”
“都是父母生养,本帅如何就不能站在这里跟你们说话啦?”萧澜一声嗤笑,口中道:“是了,你们之中有不少都是士族豪门的子弟族人,自然是高高在上,瞧不起我们这些贫苦出身的人。”
此言一出。那华服学子不由得脸色一变,周遭一些寒门学子则是纷纷不动声色的瞥了他一眼,虽则萧澜之言,有挑拨离间的嫌疑,但是,这些士族子弟瞧不起寒门学子,也是的确存在的事情。
“哼!”先前开口的老者不由得口中一声冷哼,“萧澜,你休要猖狂,你侵占豫州。必会为十八路诸侯联军所知,说不得,现在讨伐你的大军已经在路上,难道你就不怕吗?”
“本帅有什么好怕的。”萧澜淡然为之一笑。口中道:“也不怕告诉你们,袁术、张邈、张超、鲍信、乔瑁以及陶谦六大诸侯已经自司州回军,共十三万,目前正在前来豫州的路上,你说,他们是不是本帅的对手!”
“这是当然!后将军袁术乃四世三公袁家人杰!陶谦大人麾下的丹阳精兵可以以一当十。其余四位大人也是兵精将猛,岂是太平军一群乌合之众可以相比!”一个二十左右的锦衣文士当即嗤鼻出声道:“我若是你,早就乘着官军还未打来,就先行逃遁,躲到深山老林里,说不定还有活命的机会。”
“哈!”闻言,萧澜不由得为之一声大笑:“小伙子,你这招虚张声势用的实在太烂,嗯,袁术在我眼中,不过一个草包罢了,陶谦、张邈守城之辈也,鲍信、乔瑁、张超不过都是小角色罢了。”
一名士族学子口中嘲讽道:“说大话!”
“大话?”萧澜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口中道:“你可知道,如今青州、徐州、兖州、豫州、扬州都已经太平军彻底占领,本帅如今手下拥兵七十万,战将千员,正是如日中天之时,莫说只有六路诸侯回军,便是十八路诸侯齐至,又能奈我如何?”
“狂妄!”一名学子喝斥道:“当初张角引黄巾反叛朝廷,拥兵何止百万,到头来,不还是败亡在了天兵之下,你萧澜也不可能例外!”
萧澜笑道:“张角之所以起义失败,一来是因为起义计划被叛徒出卖,使起义不得不仓促发动,各地起义军之间的相互配合发生了极大的困难。二来,起义触动了朝廷与士族的利益,引来了太多的敌人疯狂镇压。三来,他的眼界太低,黄巾军中缺乏有战略头脑的军事领袖人物,其起义计划的制定极不完备,起义后各地起义军没有迅速地集结起来,而是分散在各地孤立行动,甚至不进行相互支援配合,终于被官军各个击破。”
嘴角噙着一丝微微笑意,萧澜夸夸而谈:“第四,当时朝廷之中还有一些能征善战的悍将,他们的统兵作战的能力,军事指挥的才能、战术计谋的运用,都高于黄巾军首领,因而往往能够以少胜多,以弱胜强,最终击败黄巾军。第五,则是因为黄巾军虽然开始进行的是农民起义,但在起义后却完全背离了刚开始时候的宗旨,比当时的官府更疯狂地残害农民,失去了农民拥护的基础,完全化为一股盗匪,得不到广大人民群众的拥护,再加上官府的镇压,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