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元陵莫名其妙,提起玉看了看,又看了看老头食指上的伤,很是不解。
老头神情有些恍惚,呐呐自语,“是它……是它……真的是它……”
龙元陵伸手到老头眼前晃了晃,“喂?傻了?”
白发老头目光呆滞地看了眼龙元陵,木然的说:“你的伤已经治好了,你走吧……。”
“哦……你没事吧?这玉什么来头?”
老头却好像听不到龙元陵的话,转过身朝林子深处走去,边走边木然的重复:“是它……真的是它……”
龙元陵把玉挂回自己脖子,撇撇嘴,抬头望望天,看来已经过去好些时候了。
果然,等她赶去园子的时候,被丫鬟通知,夫人以她无视长辈、不敬长辈为由罚她今晚跪坐云因堂反省。
这云因堂原本也没什么了不起,只是后来不知怎么的这里开始荒寂起来,病死之类的家奴都会被扔到这里埋掉烧掉,久而久之这里冤魂四起,很少有人再敢来了。
夜空中满是亮晶晶地星辰。
龙元陵缩着脖子坐在云因堂里屋外的台阶上,耳边是咕咕的夜间鸟鸣。
作为一个货真价实的无神论者,龙元陵在相传藏着众多冤魂的云因堂里打起了盹儿。
迷迷糊糊中,龙元陵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她猛地睁开眼,左手熟练的摸上腰间的匕首。
龙元陵听出发声出,正当她准备利索的上前把匕首划向那人的脖子时,她看清楚了那个从黑暗里隐出的人。
白衣黑眸,清澈纯净,整个人浸在月色里,更显几分脱俗。
衬着月光,龙元陵看的仔细,容衍本就面色比常人显的苍白,此时此刻明显他的脸上有着不自然的潮红,双眸也不似白天那样清冷,多了几分看人的温和。
容衍看见龙元陵,理智告诉他应该立刻转身走,可心神还是不稳,犹豫了一下,趁这个犹豫的空档,龙元陵走了过来,盯了他半天。
“你……还好吧?”龙元陵试着开口问,可容衍只是一味地盯着她不说话。
龙元陵以为他不舒服,猜想是不是是应酬时喝酒喝多了,便伸手扶住他,准备扶他坐到台阶上去。
伸手过去时,龙元陵不经意间擦过容衍的手,瞳孔微微变了变。
容衍的手,有些发烫。
龙元陵没有看到,容衍黑沉沉的眸子里好像翻腾的云雾,容衍只觉得心里的那团火,再难压住,想伸手推开龙元陵,可就在龙元陵无意中触碰到自己的手后,要推走她的心思顿时没了踪影。
突然,龙元陵猛地被容衍怀里,一个转身被容衍抵在门前的木柱上。
龙元陵吓了一跳,抬头看见容衍那双清冷的眼眸里阴晴不定,缓缓地,容衍的脸渐渐靠近自己,慢慢不断地放大。
龙元陵似乎已经能感觉到容衍透着凉气的呼吸,看着那双乌黑的眼,竟然像被禁锢住一样,她不由地闭了气,感觉到胸前的水滴玉腾起一股柔和的温热,渗进自己体内,自己整个人不由自主地软在容衍的圈禁下。
两人鼻尖碰着鼻尖,唇与唇只剩了一指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