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夜晚,是最清新、最静谧的时刻。天空像是刷洗过一般,没有一丝云雾,蓝晶晶的,又高又远。一轮如圆盘般的月亮,从东边的山梁上爬出来,如同一盏大灯笼,把整个奇石密布的山谷照得亮堂堂,把树枝、幼草的影投射在山野间,花花点点,悠悠荡荡。宿鸟在枝头上发出“咕咕”的怪叫,不甘寂寞的昆虫在草棵子里蹦来蹦去,密林深处的灌木丛在悄无声息的拔秆生长,山野中也有万千生命在欢腾嬉戏。

万籁此都寂,苍茫大地仿佛也如沉睡了一般。

月光下,一个身材挺拔、结实健硕的成年男子正借着皎洁的夜色沐浴在温泉之中闭目养神,他神情放松,端正的脸庞露出疲惫驱散后少有的安详,小麦色的肌肤浸泡在水中,散发着十足的阳刚之气。水面上升起的热气烟云缭绕,轻柔的微风飘来淡淡的硫磺味儿,约翰不禁揉了揉微微润红的鼻子,皱了皱舒展的眉毛。

这座温泉是他们白天无意之中发现的,只是因为帕夏的存在,他和伯格斯统谁也不会主动提出来这里沐浴的想法。于是,当伯格斯统和恶狼一般的帕夏熟睡之后,他才轻手轻脚的到池子里泡一会儿。

水雾氤氲出幻境般的感觉,让约翰松弛的心绪也不由分说的跟着汪洋恣肆起来。回忆起与伯格斯统从相知到相守这一幕幕的往事,那种午夜梦回时分也会觉得甜香的心安,是那样美好,美好的似乎有些不真实。

人都说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冒险,就是爱上一个人。因为你永远也无法知道,自己全身心的投入,最终会换来怎样的结局。

他们会这样一直风雨同舟的走下去吗?约翰不敢奢望。

不远处,伯格斯统正像个小偷一样,蹑手蹑脚的往池子边靠近,他随意批了件外套,下面则只是简单地围了条大毛巾,衬托出腰部光滑细腻的曲线。走到约翰身边也不惊扰,自顾自的试探着水温,沿着池壁往下移动身体。

“少爷,你也来泡澡?”约翰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却依旧闭着眼睛。

“你怎么知道是我?”伯格斯统脱掉外套扔在一边,“我进来的时候,分明没有激起任何水花。”

“想要偷袭我!”约翰睁开琥珀色的双眸揶揄道,“你在岸上的时候就已经被我发现了,因为……我对你身上的气味再熟悉不过了!”

“哦?是吗?”伯格斯统显然听出了这话里的弦外之音,主动把身子朝着约翰凑了凑,贴着他的肩膀调笑道,“看不出我身上散发的雄性气息可以隔着老远就吸引到猎物啊!”他一边说一边在约翰耳边吹着气,像是在发出一场盛情的邀约。

伯格斯统在水中解下了缠在腰上的毛巾,就这样坦诚相见的向约翰身上贴了贴,像一块粘性十足的胶皮糖。

这么快就真空上阵,约翰不想也知道大事不妙,他死死的抓住围在自己腰上的白毛巾,不多时便迎上了狼爪子的侵袭。

这样暧昧的场景,足以让约翰羞得脸颊通红,他不由自主的把身子向旁边挪了挪,戒备的说了句:“你不会想在这里?……帕夏……帕夏可能随时出现……”

伯格斯统露出了一个痞子一般的邪恶笑靥,用沙哑嗓音说:“帕夏睡得跟死猪没什么两样,咱们还是先办正事要紧!”说罢,游走在约翰腰际上的爪子捏来捏去的吃豆腐,势要将他扒个精光不可。

约翰满脸苦笑的摇摇头,只是在水里胡乱推搡了几下,在气势上就已经先输一局。一个不留神,围在身上的毛巾便飞出去老远。

两个人就这么蹭来蹭去,直弄的约翰也跟着动了情,“你要干什么!乔治·伯格斯统,你真是个混蛋!”约翰脸颊绯红的别过头去,努力平复自己的粗喘。

然而这声音,听在伯格斯统耳朵里,简直成了催情的良药。他厚着脸皮握着约翰修长的手指送到自己嘴边,讨好一般的吻了吻,“看来你也知道,这样隐忍的滋味儿可不好受吧!”

约翰身子不可抑止的轻颤了一下,成熟内敛的眸子里出现淡淡的水雾,看着伯格斯统炙热的蓝眼睛,那里面倒映着自己的影子,约翰的心里像是被碰倒了五味瓶似的,酸酸泄泻,既有丝丝甜蜜又充满绵长的苦涩。

伯格斯统像是得到了应允,他的吻密集如雨,从微微颤抖的睫毛,从圆润精致的锁骨,都没能逃过他如痴如醉的嘴唇。

他坏心的啃咬约翰精致的耳蜗,如愿的听到了对方那一声微不可闻的颤音,于是心满意足的舔舔对方因紧张而绷紧的薄唇,充满魅-惑的说:“上一次情况荒诞,导致我是慌不择路,这一次我会直导鹊巢的!”

约翰开始还能小小的挣扎着表示拒绝,而此时则早已意乱情迷,他低喘着,唤着伯格斯统的名字,从被时刻克制的心里传来属于本性的悸动。

伯格斯统此时温柔的做着安慰,“乖!我会很温柔的……”,借着温泉水的湿滑,一切都似乎水到渠成。

约翰那一直浸泡在热水里的身体酸软无力,他不知该如何拒绝对方,等到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一切都已经晚了,他的所有慌乱的躁动,看在伯格斯统眼里都成了调剂的余味。于是手足无措的约翰只能气喘吁吁的靠着池壁,微红着脸颊,傻愣愣看着他,活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伯格斯统咽了咽口水,这样的约翰比任何时候都让他沉醉,“知道吗?你让我再一次的失控……”伯格斯统暴戾的吻住约翰的双唇,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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