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半眯着眼看着出现在房门处的人,语气森冷:“是你?”
严无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他就是李安音找来的人?当真可笑之极!
“不知严公子第二次深夜到访本王妃的住处究竟意图为何?”温柔目光如冰刃,盯着一身黑衣的严无离,“难道严公子非要致本王妃于死地才满意?”
上次在她大婚之夜擅闯她的卧房她不介意,因为她本就对他无任何感觉,但是今次,他是帮着李安音而来,就休要怪她无情!况且,眼前之人还是曾经信誓旦旦对着温柔说,许她一世幸福,她不是原本的温柔,她可以不计较,但是曾经深情款款的男人,为何能一再伤她!?
她是杀手,她可以理解人心感情薄如纸,他若与她为敌,就算他不死,也别妄想从她“千面”的手中全身而退!
而严无离,却是揪着一颗万般杂陈的心,眼神痛楚地看着一脸肃杀的温柔,他不明白,为何那般温柔的她,会突然变得这么冷冽,仿佛不曾识得他一般,他知道他对不起她,但是他宁愿她怨他恨他打他骂他,也不要这般讽刺他,他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她怎么会像变了个人一般……
“柔儿,我并不是来害你的……”虽然心中揪痛,严无离还是开口了,好看的眸子里尽是灰败之色,难道在她心里,当真没有一点他的地位了吗?即或当真没有他的地位,也非要认为他会帮着他人害她吗?心痛至极,原来,错过,是这么痛苦……
“哦?不是害我而来,莫不成严公子还是为帮我而来?”温柔心中嗤笑,冷冽的眸子里尽是不屑,他的话还能信?
“还请严公子在本王妃还未决定要叫人来拿下你之前作速离开,不然,就休怪本王妃不留情面了。”亲自动手处理这样一个薄情寡义的男人,她不屑于自己动手。
“柔儿……”非要待他这般绝情吗……严无离紧拧着眉,哀伤的看着温柔,试图在她脸上找到一丝对于他的情感,可是除了厌恶与冰寒,他再也寻不到其他。
“严公子,皆说万事不过三,严公子今日是第二次擅闯本王妃的住处,若再有下一次——”温柔没有将话说完,若再有下一次,她可想不出到时会如何让他后悔莫及,或是比痛不欲生还要痛不欲生,她伤害过温柔,本就没打算让他再有好日子过,如今竟还想来害她!?若今夜她还有事,不便与他耽搁,否则她定让他今夜走不出这个门!
“柔儿,不管你信与不信,我都不会害你,永远不会,今夜,我是为帮你而来!”严无离万般受伤地看着温柔,艰难地说完每一个字,而后注视了温柔片刻,迅步离开。
他是无意中得知了李安音想要加害于她的消息,为防她吃亏,他瞒着上头,亲身来帮她,却没想,她竟对他冷情至此……
然而,他不怨不恨,因为造成如今这样的,是他自己,然而不管她心中有无他,甚或是恨他,他都不会让她身处危险!
严无离在转身之时收了眼中的受伤,神色冷冷地离开,就算她身在白王府,他依然会帮她!
温柔走到门前,望着严无离身影消失的方向,墨黑的眸子里冷光一闪,难道他真是帮她而来?按理说他应是温颜母女的人,若不是温颜母女的人,也当不是与她同一线上的上,否则当初就不会在约好远走高飞的日子徒然消失,他们的目的是让她身败名裂,而目的已经达成,他为何还会帮她?
温柔一时想不出所以然,驻足在门前廊下昂头望苍穹,沉思。
“王妃,”在温柔沉思之时,尹儿从前厅碎步而来,躬身禀报道,“王妃,都准备好了。”
“嗯。”温柔点点头,道,“你那处的妙音阁那边先不急着派下吩咐,且先等上半个时辰,若是半个时辰之后妙音阁那处还没传来消息,你那处再行动。”
尹儿一怔,想不明白温柔为何会将本就订好的行动时辰往后拖,但她知道哪些该问哪些不该问,“那,王妃,我们这处的呢?”
“我们这儿,现在行动,我倒里有多少个吃里扒外的人。”温柔冷笑,转身回了卧房。
尹儿得了命令,连忙离开了。
片刻之后,只见一前左右张望,而后迅速地跃起,越过庭院,而后绕过前厅向里处温柔的卧房掠来。
在这样寒冷的冬夜,本该也无人去注意到这样一个黑衣人,可是有心之人却不一样,早就盼着这个黑衣人快些出现。
黑衣人的动作并不如何迅捷,相反地有时还有些迟滞,好像故意停留引人注意一般,这本是一个应该值得注意的问题,然而若是求功心切,自然就不会去注意到这样的细节,而是恨不得黑衣人快快扑进温柔的卧房。
当黑衣人推开了温柔的房门,再掩上里立刻蹦出了两名婢子惶恐至极的尖叫,“有贼人!有贼人!快来抓贼人啊——!”
那尖叫声,在宁静的冬夜,几乎响,生怕还有人听不到一般,里的婢子婆子乱成了一团,上一刻还在安睡,突然被尖叫声吓醒,一听说有贼人,谁还睡得着,连忙披衣起床,一起跑到了前厅来。
而温颜更是迅速,好像早早就有准备了一般,在婢子尖叫声起的时候,第一时间拉开了房门,穿戴整齐好像还未曾入睡一样,连忙拉过还尚在惊吓中的婢子急急问道:“贼人在哪儿!?”
“回三小姐,奴婢……奴婢不知道……奴婢只瞧见有黑衣人往王妃的卧房去了……”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