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就是忘我的最高境界?
……
被子早就掉到了地上,厨房也脏乱不堪,这回可苦了棋子哥,什么都要让他来收拾。
再看看自己的小手和胳膊肘上,沾得全是蛋清和黑灰,有些来气地往趴在她身上粗喘着气的天晴脸上抹去,天晴一惊,抬起头来,“莲儿,你往我脸上抹得什么?”
贺莲转过身,笑掩如花,“很滑的蛋清呀~!”
天晴随即嗤笑一声,眼神变得越发邪魅,凑近了她,鼻尖对着鼻尖低声道:“莲儿,我想吃你的蛋清。”
“……”
瞪着天晴,他真的只有十四岁?真真的只有十四?
肯定是书念多了,把一好孩子弄得这么复杂,多么白净英俊的面皮,多么纯洁优雅的少年——
人都是不可貌相的,男人在面对那种事的时候,就压根儿没一个是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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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身上的油渍洗干净,换上一套简单的白色交领襦裙,领口滚着淡粉色的花边,整个人看起来清新雅致。
对镜梳了一个侧云髻,余下的发丝自然垂在身后,看了看自己,满意地一笑。
转身,发现天晴坐在桌边喝着凉白开——没饭吃只能喝水,边盯着她看。
丫头小脸儿上浮上一抹暗爽的笑意,打算等会自己偷摸去棋子哥那吃一顿,让天晴饿上一整天,看他还敢不敢重丶口味了。
“对了天晴,你什么时候回都城啊?”
天晴闻言心下一沉,面色显得有些不自然,“你……不想我留下?”
“不是的,我觉得你堂堂一个大王爷在这白吃白喝白住有些不是个事儿,你又不像小白是傻的,路昭负责保护我的人身安全。”
“……”天晴的脸是一会白一会红,这分明是小丫头嫌他多余了,不过让他走没那么容易,“莲儿,我负责取悦你。”
贺莲喉咙险些卡了口气儿没喘上来,这殿下,王爷的真没节操,为了留下把自己说成鸭了都不介意。
“光取悦是不够滴,你要取悦大家,为‘和龙寨’效劳。”
什么?丫头是不是疯了?把他当共享财产还要去内什么别的女人,甚至,男人不成?
见天晴惊讶到铁青的脸,贺莲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歧义了,连忙解释道:“天晴,你记性好,我是想让你做我剧团的场记。”
“场记?那是什么?”
要说话剧场记和电影场记虽有不同,却也大同小异,专门负责记载每一场景里,演员的动作,对白,布景,道具,化妆等各方面的细节和数据记录。
一部剧甚长,场记的职责就是避免,在转换场景时避免演员穿错衣服,说错台词,工作人员搭错景,等等。
有天晴这么一个超级大脑,那绝对是场记业的翘楚,行业内的领头羊啊!
和聪明人交流就这点好,说一遍人家就明白了,还能举一反三回问她几个极为专业的问题,比如,他干一天活能给他多少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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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山寨版《叶问》在原‘和龙寨’风风火火地排练了起来,有天晴这个小超人在当真是给她省了不少的力,一说下个场景是什么,天晴立马像复读机一样把需要的信息一字不差地吐了出来,再看他手里,从开始排练到现在几乎十几日的时间里,从来就没见纸和笔。
这段时间,贺莲忙得不可开交,每天“action”,“cut”说个不停,口干舌燥,说起话来都带着沙沙声。
这时候,负责后勤的棋子哥便起到了不可或缺的作用,润喉茶,养颜粥,随时给贺导演递小板凳,把妹子伺候得头不用扭,身子不用挪,伸个手,什么都齐了。
每天看着贺莲被众星捧月般的围绕,除了正事时,根本说不上话的尉迟尘,脸色一天比一天阴沉,不过,放贺大寨主眼里,那是深沉的表现,叶问愤怒的情绪上身!
很显然,那姑娘忙得已经把他俩之间的感情忘到了九霄云外,可有可无了,若不是他还占着那男主角的位置,恐怕连见她都不知要等到何时。
贺莲的心思的确没怎么放在尉迟尘身上,路昭和小白已经回都城有些日子,贺莲一直记挂着他们。
她偷偷让路昭想办法将《美人捧莲图》以失窃赃物的方式流到地下黑市拍卖广场,顺便让路昭带小白去往他之前和青衣男子打斗过的地方,刺激之下会恢复记忆也说不定。
忙碌的日子过得总是很快,闫棋子已经成功说服了三家茶楼让他们表演,如今只等他们杀青了。
期间,贺莲也努力和会豪帮分舵舵主交涉,希望他们能看在利益的份儿上与他们‘和龙帮’合作,毕竟会豪帮在建筑方面的能力,是富记城,金豪山一代无人能及的。
事实上,贺莲的野心很大,她只是想靠话剧提高金豪山的知名度,真正想做的是将会豪山变成当地最大的度假村,提供一条龙式娱乐服务,不仅有话剧表演,还要有餐馆,茶楼,按摩,卡拉ok,赌档,等等。
无论古人能想得到,想不到的娱乐项目,在她金豪山,通通找得到。
所以那时候她将她的想法和会豪帮帮主说了以后,帮主对她大加赞赏,只不过因为她和姬姬的矛盾不得不将此事耽搁了下来。
苦于一直无资金支持,贺莲不得不和会豪帮签下五五分成的条约,只要他们肯帮助‘和龙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