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妖冶拧眉,定定地看着她。
其实那次在雅间的时候,她就已经从蝶夕看向风无涯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些端倪。那种太过炽烈的爱意,即便再想掩饰,也根本掩不去……
“楼主只是把你……”蝶夕微皱着双眉,似是想说什么,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说什么,略一沉吟,她才继续,“即便楼主将他的身份告知与你,也不代表他与你相熟,或者愿意见你。”
妖冶急得几乎要哭出来。
“我……我有他的贴身物品,可以证明他很相信我,他愿意见我。”
其实她也不确定那是不是风无涯的“贴身物品”,但是看他毫无准备就从身上取出来给她,应该也是经常带在身上的吧?现下不管如何,她都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蝶夕心头一颤,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贴身之物?
好一个贴身之物!
才认识多久,竟然连贴身之物也给她了吗?
“给我看看……”
妖冶拿出那个龙形令牌的时候,蝶夕身子猛地一晃,死拧着眉头,不可置信地呢喃道:“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这分明是象征银楼最高权力的令牌,整个银楼只此一块{令牌如见楼主……
贴身之物,果然是楼主的贴身之物!
难道楼主真的对她……
妖冶不知道夕娘这句“不可能”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看她的样子一定是认识这令牌的,立马问道:“我可以见他吗?”
自然是可以的……
连金龙令都给了,还有什么不可以的……
“好!”蝶夕苦涩地扬了扬唇,走到柜子旁,从暗格里取出了一样东西,走到窗口奋力一甩,就看到空中一阵炫彩。
她回头对着妖冶淡淡道:“我已经通知楼主了,他若看到,就会来见你的。你先回去等着吧。”
妖冶扭头走了两步,最终还是回头看了看蝶夕,挤出一句:“谢谢。”
蝶夕在她走后,失神地盯着她离开的方向。
她一直以为,那人是心有所爱,所以从未对他有过什么非分之想。
可是为什么,原来只有她不可以?
妖冶步伐匆匆地回到房里,却发现房门只是半掩着,心头一怔,夕娘不是刚刚才放出信号吗,风无涯这么快就来了?
门甫一打开,桌前那道白色的身影却让她的眼皮猛地一跳。
“你怎么在这里?”
不等他回答,妖冶便转身去关门,却迟迟不再转过来。
百里凌风唇角一勾,眼神慑人得可怕,似乎压抑着极大的怒火一般,他一字一顿地道:“这句话应该本王问你吧?”
妖冶一愣。
这男人是在生气什么?
她来青楼关他屁事?
他以什么立场这般质问她?
想通了这些,她反而镇定了。莲步轻移,走到桌前,随手三一个茶盏,妖冶径自给自己倒了杯水。
“三皇子似乎管太多了吧?”
“砰”的一声,男人拍案而起!
“百、里、冶!”三个字几乎是他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你就这么爱他?爱到被他抛弃以后,自甘堕落来到这种地方?”
妖冶深吸了一口气,想要平复自己躁动不安的情绪。
靠!
还是忍不住!
“百里凌风!”她腾地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对上他满目的愤怒,没有丝毫退却,甚至在气势上完全不亚于他,两眼燃着愤怒的叙苗,“你凭什么管我?我爱去哪里是我的自由吧?莫非你以为自己是皇帝的儿子就能管我的事了?告诉你,想太多!”
噼里啪啦的一通骂之后,妖冶非但没有爽感,心里反而更堵得慌。
凭什么这一个两个的都要来找她事儿?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好不容易想要把那个男人剔出她的心里,可是为什么,无论她怎么努力,总会在不经意间忆及或者被提起?
百里凌风被她骂得一愣,心里怒火更甚,薄唇一动,本想讽刺她两句,可瞥见她眼中淡淡的晶莹,话到嘴边却又噎住。
那个男人,果真对她如此重要吗?
“你为何就不愿给本王一个机会?”他一把将她拽过,搂在怀中,汲取着她发间的芬芳。
妖冶整个人都懵了。
刚刚不是还趾高气扬骂人的吗?
难道被她骂了两句就悔悟了?
可也不要跟她告白、还这样抱着她啊喂!
她越是挣扎,圈住她的怀抱便越是用力,紧得让她几乎窒息。.
“百里凌风,你干嘛!我快死了!”妖冶拼命捶打着男人坚实的胸膛。
谋杀啊!
男人箍住她的手这才略略松开了些,可依旧不依不饶地抱着她,就是不愿放开。
“百里冶,本王与你说的话,你听到了没有?”百里凌风将头埋在她的肩胛处,声音闷闷地道。
妖冶挣扎了两下,仍是不死心地想要将他推开,“我又不是聋子,当然听到啦!”
“那你愿意吗?”
“本王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百里凌风,你喜欢我什么?”我改还不行么!
妖冶无力地垂下手,丫的你想抱就抱着吧,反正老娘又不会少块肉!
还不等他回答,她又突兀地笑出声来,“你不是说我自甘堕落吗?为何要喜欢一个这样的女人?”
“本王不在乎!”顿了顿,他又似想到了什么,抿着唇补充了一句,“以后,也绝不再让你如此!”
妖冶嘴角的笑容一僵,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