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似乎特别的争气,昨天虽然没下雨,但是天却阴沉着,今天一大早太阳就高高升了起来,整个宣化城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中,不少人一大早就开始洗衣服,晒被子了。
长乐帮的效率确实是高,昨天半夜里还狼藉满地的大厅,居然早已被收拾的一干二净,一点酒气也闻不到。桌椅也早就回归了原位,饭厅变成了会客厅。
一大早邓霖就坐了进来,东看看西瞧瞧,啥东西似乎都很感兴趣,即使被偶尔路过的帮众看到,他也显得不以为然,看完了后,居然还要了壶茶。
值夜班的老张到现在还没下班呢,出了房门后,就遇到了搭档老王。老张朝着老王竖了竖大拇指,老王顿时一愣。老张迎面就是一掌拍了下老王的脑袋说道:“还没回过神来啊,我可不是称赞你,是赞里面那个!”
老王恍然大悟说道:“你这个老货,话也不说清楚,我想呢,才一大早,就来向我大献殷情,非奸即盗。”
老张作势又要开打,老王这次挡住了。老张讪笑道:“你以为我是你那个外面惹来的母夜叉啊?没事就喜欢捧你。”
“滚!大家几十年兄弟,你再乱说,我可揍你啊!”老王急了。
“别别!”老张看到老王急了,马上收口道:“我们啥关系,放心,这点上打死我也不说的,不说你家的母老虎知道,就算帮主他们知道了,你也好不了。”
“什么好不了,漏出去了我就没脸见人了,直接去后面山上不下来了。好兄弟,这事就你一个人知道哦,漏出去了就是你的问题,到时候我可拉着你一起上山哦。”老王心有余悸的说道。
“得了,怎么扯到这一条了,我刚才是赞屋里的那个年轻人呢。”老张终于收回了话题。
老王点头道:“恩,我也很佩服他啊,昨晚半夜还喝的烂醉如泥,在地上起不来呢,不是少帮主扶他回屋的话,估计现在还在那躺着呢。怎么今天居然起来的最早,而且换了身衣服后,显得更精神了。一点不像喝醉过的样子啊。”
“是啊,我也犯嘀咕呢,真是奇了个怪了。”老张还想说下去却被老王拦住了,只见老王说道:“别闹了,关你屁事了,老帮主马上要来了,他们要议事呢,我要赶快烧水去,这么多人要喝水呢。对了,酒窖里好像少了十瓶好酒,这可是老帮主珍藏着的,你可是负责管着库房的,别到时候交不了帐哦。”
老张听后一拍脑袋,说道:“你丫的个老不死的,怎么不早说,别最后老帮主赖在我头上说是我偷酒喝哦,我可说跳黄河也说不清了了。得,我得赶快去查下。咦,不对啊,半夜我收拾他们酒桌的时候,上面就是十个空酒瓶啊,没这么巧,老王,丢的是十瓶啥酒?”
“正宗的二十年珍藏女儿红啊!”
“啊,天哪,老王你可要帮我作证啊。。。。。。”
“女儿红,哪有?”邓霖的头突然从门探了出来问道。
“就是被你带头喝光的!”老张涨红着脸,瞪大了眼睛说道。
“我可没喝,您老可别冤枉我啊。”邓霖苦笑道。
“你!”老张顿时愣住了,一跺脚,喃喃道:“少帮主,你可别害我啊,要帮我说清楚啊。”转身就朝着后院走去。显然他是去找冯君扬去了。
人终于都陆续的来了,白万剑和白绝先进的屋子,看上去脸色很好,明显休息的不错。而冯君扬倒是晚了一会,一进门发现冯天胜还没到,才吐了吐舌头,仿佛在庆幸自己没被父亲责骂。先向白家父子问好后,朝白绝眨了眨眼睛,白绝回报以微笑。白万剑看在眼里,说道:“看来你们昨天聊得不错啊。聊了些啥啊?”
白绝回道:“都是些乱七八糟的小事情,不值一谈。”白万剑听后也就不言语了。
冯君扬这才走到邓霖面前,猛的又是一拳打在邓霖的胸口上,笑道:“看不出你嘛,昨天倒的最早,居然也起得最早。昨晚还行?”
邓霖吃痛,手头倒是一点也不慢,居然也回了一拳轰在冯君扬的胸口上说道:“还过得去。”
冯君扬这才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说道:“奇怪了,父亲最守时,怎么今天会迟到?”
邓霖接道:“应该是发生什么事了。”
“你怎么知道?”冯君扬疑道。
“等他来了不就知道了。”邓霖讪笑道:“我们还是先喝茶。”
冯君扬看着邓霖笃定的样子,挠了挠头后终于还是坐下来喝茶去了。
过了半炷香的时间后,他们就知道原因了,的确是发生了大事。
意外的是冯天胜还是没有到,慕容超然倒是来了。
慕容超然是躺着进来的,准确的说是被四名长乐帮帮众抬进来的。一进门后,他没有任何的动弹,因为慕容超然居然死了。
“致命剑伤在心口,伤口很小,应该是把短剑,或者袖中剑,甚至是匕首。宽不会超过两分。”白绝皱着眉说道。
武林中用剑的门派虽然很多,可是还没有谁敢当着万剑山庄的面前谈论剑。所以白绝作为万剑山庄的少庄主,关于剑的评论,绝对是属于权威了。
看到了冯天胜的入内后,整个屋子里就平静了下来,一个人也没有说话。因为冯天胜的脸色已经说明了问题。他的脸青的一塌糊涂,双眉紧锁。竟是一脸的尘土,明显一晚上没睡。一进门就低着头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终于还是白万剑先开了口问道:“老四,这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