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就明白,太后的意思是要推王露薇做一宫主位。凭王露薇的容貌,她也的确当得起这个位置,太后只是循例征询秦牧的意见而已,想来他也不会拒绝。
谁知秦牧却道:“母后,凭她们的出身,实在不宜封得太高。再则她们毕竟刚进宫,规矩不一定周全,不如先磨磨性子,由原来的三位主位妃嫔约束一段时间,再封高位不迟。”
他的理由冠冕堂皇,太后也驳不得,脸色顿时很难看。
付明悦突然道:“皇上,太后,臣妾有话要说。”
秦牧看了她一眼:“你说。”
“臣妾觉得太后之言有理,这段时间新妃嫔在尚仪局的教导下,规矩已经学得很好,且新妃嫔一共有十八位,三位主位根本照顾不过来,不如从她们中间提拔一两位,给她们一个锻炼的机会。若她们行事有甚不妥,臣妾等定会提点,再说,上面还有太后坐镇,想来也不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她的语气里并无一丝勉强,似乎心里真是这样想的,秦牧只得道:“那就依母后吧。”
付明悦又道:“新妃嫔进宫,原来的孟小媛却只有从五品,她虽不像卓妹妹怀有皇裔立下功劳,但服侍皇上已有一年,皇上不如提一提她的份位。”
“那复她为从四品顺仪吧。”
“臣妾替孟妹妹谢皇上恩典。”
说起来孟绮罗还是因为她而降位的,那件事她不知道是否与格桑娜有关,但一定与孟绮罗无关,此时为她求晋位,一来可以让孟绮罗对她放下心结,二来也是不希望新妃嫔太得意。
而她同意太后的意见,本意也并不是向太后示好,而是因为若王露薇未封主位,太后一定会让她们姐妹与她同住一宫。大宣朝后宫宫规,妃嫔除了要向执掌凤印的皇后或者太后晨省,还得每日去主位妃嫔那里请安。付明悦巴不得永远不要见到王露薇,岂肯与她同住一宫?
“母后,这些事就麻烦你替儿子操持了。”秦牧摸不透付明悦的心思,唯有先顺着她的话头答应下来。
“皇帝安心处理朝政吧,这后宫之事,哀家尚能支撑,若是疲累了,还有她们几个呢。”
“那儿子就先告退了。”他走出几步,又回头说道,“晨贵嫔来内书房侍墨。”
付明悦屈膝应道:“遵旨。”向太后行了礼,随着秦牧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