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韵真心里有很多问题想问问卢凤仙,比如,他们和刘源之间的关系,柳中原的前途,甚至想问问自己一旦和柳中原结婚,他们对自己的仕途有什么影响。
但是,卢凤仙好像只想和她谈论孙子的婚事,并不想涉及其他问题,她心里也清楚,在自己对卢凤仙的求婚没有一个明确的表态之前,她所关心的问题也就无法展开,一切都将取决于她和柳中原的关系。
但是,韵真的心里明白,在谈和柳中原的关系之前,有一个牵扯到lún_lǐ道德的重大问题必须先搞清楚,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都来的太突然,让她有种应接不暇的感觉,心中的那个疑团只有在母亲那里能够得到答案,在得到答案之前,在心中的谜团解开之前,卢凤仙的求婚只能给她带来羞耻的感觉。
不过,她已经找到了把控柳中原的秘诀,目前来说,柳中原为找到了强大的靠山而沾沾自喜,甚至变得对自己肆无忌惮起来,卢凤仙也毫不怀疑柳中原是她嫡亲的孙子,而事实上,柳中原的真实身世只有自己一个人清楚。
她几乎可以肯定,柳中原这个时候把卢凤仙当成了自己的救命稻草,绝对不愿意让卢凤仙知道自己是刘定邦私生子的真相,一旦卢凤仙得知自己这个孙子是个冒牌货,难道还会不遗余力地为他出头?想清楚了这一点,韵真感到一阵兴奋,只要把柳中原抓在手里,就可以通过他影响卢凤仙和古从林,让他们成为自己的同盟者,进而通过他们暗地里操控刘源,这样一来,中原公司最终将控制在自己的手里。
这样想着,韵真一分钟都不愿意在别墅待下去了,她想马上回家见母亲,不管怎么样也要让她说出自己身世的真相,她相信,只要把顾阿姨的那份亲子鉴定拿在手里,母亲就不得不说出实情。
“既然你急着要走,我有几句话要和你谈谈。”古从林拦住了要出门的韵真。
卢凤仙笑道:“你们谈生意上的事情我就不参与了,中原,今晚你就不要走了,留下来陪陪奶奶……”
柳中原一直观察着韵真的脸色,见她和卢凤仙出来之后,脸上一片潮红,一双眼睛看他的时候竟然有点躲躲闪闪的意味,心中顿时兴奋异常,曾几何时见过这个女强人害过羞?难道她已经答应卢凤仙的求婚了?
柳中原顾不上多想,恭恭敬敬地搀扶着卢凤仙上楼去了。
“刚才刘源给我打了一个电话,不知为什么,他好像对临海县的开发项目不感兴趣了,他让我把投入中原公司的股份全部撤回,理由是这家公司的资质不合法。”古从林关上书房的门缓缓说道,一边再次震惊于眼前这个少妇绝世的美貌。
韵真这才想起关于柳中原董事长职务去留的问题仍然没有解决,不过,刘源要撤资倒是出乎她的预料,难道他得到了什么风声?
“不合法?”韵真稳稳心神,她目前还搞不清楚卢凤仙一家和刘源的关系,所以说话比较谨慎。“他是不是指中原坐过牢这件事?”
古从林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我也不清楚他为什么突然会提出撤资,据我猜测,中原的事情不过是一个借口,很可能他得到了什么不利的消息。”
“你估计是什么样不利的消息?”韵真问道。
古从林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沉声说道:“不知为什么,刘源现在好像对我也留了一手,他并没有对我解释撤资的原因,这让我很费解……会不会他找到了投资临海县项目的更佳渠道?”
“一旦刘源撤资,其他的股东也会纷纷效仿,要不了几天,你侄子这个董事长当不当也无所谓了,事实上,股东们撤资之后,他也就剩下一个空架子了,银行也不会再为他的公司提供资金……”韵真描述了刘源撤资的危害,一边观察着古从林的反应,心想,他如果真的为亲侄子着想,应该有什么挽救的办法。
古从林沉吟了良久,这才缓缓说道:“就算中原现在辞去董事长的职务,刘源也不会改变决定……昨天中原已经把他坐牢的前因后果都告诉我了,我没有想到,这些年我一直在为陷害我侄子的人工作,这件事情必须有个说法,刘源必须还中原清白,否则……”
古从林的话证实了韵真先前的猜测,没想到柳中原坐牢还真的和刘源有关,凭着刘源的手段,柳中原自然是个受害者,不过,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柳中原一个小混混,刘源为什么要去陷害他呢,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隐情。
但是,从古从林的口气可以听出来,他似乎想为侄子平反,这样一来,他势必要和刘源反目,而眼前这种局面绝对不能出现,否则,刘源就会因为柳中原的关系收回对自己的承诺。
“中原的案子我可以通过公安机关和检察院想办法,你现在最好不要和刘源闹翻,眼下最重要的是保住中原公司,拿到临海县的开发项目……哼,既然资金已经进入了公司的账户,刘源想撤资也不是一句话就能办到的,公司又不是他一个股东……”
古从林盯着韵真意味深长地说道:“我就知道你有办法……中原公司虽然名义上是中原在当家,其实,你才是真正的操纵者,既然你和中原是一家人,救他也就等于救你自己……”
韵真脸上一红,娇嗔道:“你是他叔叔,你怎么就不想想办法……谁和他是一家人?”
古从林淡淡一笑,也不理会女人的娇嗔,沉思了一下说道:“我倒是有一个主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