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刚赶过来,一下车就看到萧邦抱着个女人过来,忙给他开了车门,又倒回驾驶座里。他回头看了一眼,才看清楚是秦妤,意料之中的事。“饭局这么快就结束了?”
萧邦松了松领带,同时调整了姿势,让秦妤更舒服地睡在自己臂弯里。“回公寓!”
秦砚发动了车子,嘴贱忍不住调侃了句。“总裁,迷.歼可是重罪,你考虑清楚了!为了避免成为帮凶,进了局子我肯定第一个大义灭亲!”
萧邦心情不错,单手给秦妤拢紧了领口,嘴角一扬,“滚犊子!”
……
秦砚送萧邦回公寓后就去了萧家老宅,建在山上的一座四合院,萧家世世代代留下来的祖宅。之前萧晋德一直住在那,后来搬去医院疗养,这房子就空了下来。他以为没人,进了大厅就直接往楼上走,被身后一声叫住。
“你怎么来了?”
他这才发现楚静思坐在大厅里,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叫了一声“太太”。楚静思只比他年长几岁,但在萧家,长幼尊卑、身份等级区分极其严格,与年龄无关。他和萧邦从小一起长大所以平时能开玩笑,但对上一辈人,他相当尊重。
楚静思慵懒地窝在沙发里,一手撑着头,穿着白白的貂毛长款毛衣,像一只波斯猫。有些醉了,眼神泛着迷离之色。
她大略三十六岁,但并不显老,反倒因为岁月的增长,更添了一分成*性的魅力。加之一双丹凤眼,眉眼上扬时极有风韵,很勾魂的那种。这会儿喝了点酒,双颊透着胭脂色,两道乌黑的眉毛微微蹙着,既然风情又哀伤,像八九十年代画报里的美人。
秦砚上了一半的楼梯又倒了回来,解释。“阿邦让我回来找一份文件,明天开会要用!”
“哦……公司情况怎么样了?”楚静思捏了捏眉头,语气很累。“他斗得过那只老狐狸吗?”
“我相信他的实力!”
“那就好!”
见她神色露着哀伤,秦砚犹豫了一下,坐了下来,“您心情不好?”
“遇到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好?你又不是不知道,晋德住院这些天都是我天天守在病*边照顾。他倒是慢慢好转,我却快被拖垮了!”
秦砚知道照顾病人是很辛苦的事情,点点头。“抱歉!最近忙着公司的事情,我不能每天去医院。如果有需要,可以请一位优秀的护工!”
“他那脾气,不会让外人照顾,要不我早就请人了,也不用熬得这么辛苦!”楚静思的脸色看起来不怎么好,一直捏眉头,白希如玉的脸,透着浓浓的倦意。似乎是这阵子受了太多累,心里压了太多委屈,再加上喝了点酒,意识不太清醒,忽然就红了眼眶,开始抱怨起来。
“我现在后悔不听父母的劝阻,非要嫁给他。他没生病之前还精神,现在整个都垮掉了,就是一个六十多岁的糟老头子,比我爸还老。可我有什么办法?我们家破产了,急等钱用,我又吃不了苦,只有卖了自己。可这才结婚多久,他就……”楚静思哽咽着,眼泪从眼眶缓缓滑落。“外人都在笑话我,但我心里的苦,又有谁懂?”
“我还年轻,我也想要一个和爱我疼我的男人,而不是一个躺在医院里半死不活的老头子……他会把我榨干的……我好累,真的好累……”
一个女人在面前哭,任何男人无法不被触动怜悯之心,秦砚完全理解她的心情。当初对这对老少配他就不看好,现在这结果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只是这些事还轮不到他来插话,也无能为力,抽了一张纸巾递给她。
楚静思哭了好一阵子才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地看着他。灯光照在秦砚脸上,一张年轻的脸,戴着一副金丝边眼睛,斯文俊秀,书生一般的儒雅,眼神却很沉稳,有一种令人镇定的力量。
他并不像外表看到的那么温和,相反他拥有顶级聪慧的头脑、敏锐的洞察力以及一流的手段,一切都让她崇拜。如果不是管家的儿子,他会是一位很了不起的继承者。
心被这样一张脸勾动了一下,楚静思那颗如深水般平静的心,好像被投了一颗石子,荡起层层涟漪。脑子里激荡着一股热流,一道声音在她耳边呐喊,这才是她需要的男人,而不是一个半死不活的糟老头子。
她忽然觉得口干舌燥,好像中了蛊毒一般,借着酒精作祟,身子不由自主地朝他靠了过去。好似他是飞蛾眼里的火光,让她着了魔。
秦砚在她眼里看到了情.欲,身体四周的空气也因此热起来。
他不是不懂人事的男人,相反,交往过的女人还不少,很了解女人的心态,再者楚静思也表现得很明显。诚然,楚静思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尤.物,但在他心里长辈就是长辈,并且身份还横在那里,他不可能越界。
于是在楚静思近乎是直接扑过来时,身体一侧站了起来,不动声色地避开了。“我上去拿资料,早点休息!”
……
秦妤是被大清早的眼光刺醒的,第一感觉是身体像被人肢解了,又酸又疼,使不上一点儿力气。眼皮也很重,沉得抬不起来。她皱着眉头翻了个身,可那阳光太刺眼了,她背对着窗还是觉得亮,眼皮难受。
不情愿地睁开眼睛,一大片落地窗,窗外是辽阔的江景,高楼大厦鳞次栉比,气势恢宏,蓬勃大气,延绵成一片奢华气派的景象。
秦妤愣了一下,她房间的景观什么时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