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秋四周看了看没有人了,才说:“那个,南宫珩,你说我耍心机,我看你才是耍心机吧?你刚刚说的话,是故意给那个翠妈听的吧?”
南宫珩慢条斯理的夹起一筷子去皮烧茄子,又优雅的吃下后,才淡定的抬眸:“我干嘛要说给一个下人听?”
“谁知道呢?”白浅秋知道他不会告诉自己,但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因为南宫珩不会不了解他的母亲,既然连翠妈都知道他妈妈不会接受她,那么南宫珩怎么会不知道这点儿?
知道却还抓得这么牢,不愿放开,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喜欢她吗?见过姐夫和姐姐的事情,白浅秋已经更加不敢确定南宫珩的感情了。
难道仅仅是小孩儿的叛逆期?父母不同意的事情偏要对着干?呃,看起来他也不像仍处于叛逆期的人啊。如果真的要说叛逆期的话,这么看来,关航的叛逆期也挺长的。
所以,白浅秋觉得,南宫珩他这个人啊肯定在暗暗的预谋着什么,不然为什么还要当着翠妈的面说这样的话?又非要带着自己去见他那个三弟?
她拿起筷子也吃着饭菜,吃了两口,又顿住,说:“我告诉你啊,南宫珩,你做什么我猜不到,也管不着,但请你不要牵涉我进来。我可不希望再有个母亲找我谈话,说什么我配不上她儿子之类的话,我很有自知之明的,也没想着进你们南宫家。我想这点儿你也知道的,你父母那一关,你就过不了,还是别在我的身上白费力气了,平白惹得你家人生气。”
南宫珩云淡风轻的说:“这个你不必担心,我既然选择了你,自然是不怕他们知道的。至于你刚刚说的,‘再有一个母亲’?你一直和关航没有在一起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他很关键的找到了原因。
白浅秋迟疑了下,轻轻的点点头。
“难怪。”南宫珩优雅的喝了一勺粥,抬眸,有些不满:“你之前遇见困难却没有求助关航,就是因为他母亲的这一层关系?”
“嗯。”白浅秋暗暗咬舌头。她好像没有一点儿秘密了。
这家伙把她的什么事情都弄得清清楚楚的,她却什么都不知道他的事情。
“知道了。所以,那晚,你才找上了我。”南宫珩了然的说,理清了的她的事情。
南宫珩将碗里的粥喝完,放下,倚在背椅上,手指交握放在膝盖上,睨着白浅秋,“女人,所以,在关航为你将地皮买下后,你感动了,决定和他在一起,勇敢面对他母亲的反对了?“
“之前是我太懦弱了。”白浅秋本来就吃的很慢,她也将饭碗放下,期盼巴巴的望着他:“南宫珩,我和关航之间,经历了很多,不是一句两句可以说清的,但是我想和他在一起,一直都没有变过,但是……“
“但是遇到了我!”南宫珩放在膝盖上的手指一根根的握起:“一个人的一生遇到一个自己喜欢的的人不容易,你们已经很不容易了,我却不放过你,你是不是想说这个?”
他的眸子又冒起了缭绕的火药味儿:“白浅秋,是你挑起了我的兴趣,看着我像陷入沼泽中的困兽一样无法自拔,你却不管不顾,只想自己走掉,怎么可能?!我决不允许,如果要深陷弥足,也要拉你陪着!因为,这是你一切都是你招惹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