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帝都繁花似锦,花红柳绿,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可忽传来的女孩哭泣声,却打破了这一切的美好景象。
红袖哭泣着,摇晃着地上溺水的黄裳女子“王妃,王妃,您别吓红袖啊!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找王爷回来。王妃……王妃……您不可以丢下我,您出了事,红袖怎么向已故的夫人交代啊!”
她迷迷糊糊间,似乎感觉脸上有什么,一滴一滴的落下,冰冷且苦涩。可她不想管这些,她只想让自己这般漂浮沉溺在……这个虚无的世界里。
虞南海为床上的人把着脉,捋着胡须的手突然顿了住,眉头随之皱起。这王妃的脉象怎会如此奇怪呢?似有若无,却又忽而强而有力,而后又感觉好像是……
“虞先生,您不要在这里又皱眉又摇头的了,王妃她到底怎么样了,您倒是说话啊?”红袖在一旁焦急担忧的掉着眼泪,王妃不可以有事,不可以有事的。
虞南海瞪了那没规矩的丫头一眼,起身走到外室桌边,拂衣落座开着药方说道“王妃体质本就虚寒,这次落水又受了寒,需要好好温补调养,在此期间,要忌吃寒凉的东西。”
红袖接过那张药方,正准备出去抓药呢!抬头看到那进门的紫袍男子,她慌忙的跪下请安“王爷万福!”
赫连寒云看也没看那地上颤颤抖抖跪着的红衣女婢红袖,直接风雅拂袖走进了内室,冷淡的眸光看了眼昏迷的柳绮琴,淡粉的薄唇,勾起一抹微凉的笑“就为了落水这点小事,就派人把本王急切地叫回来?哼!以后除非谁死了,否则谁也不可以去打扰本王的雅兴。”
红袖听着赫连寒云那薄凉的话语,不由得为自家可怜的主子叫屈。相爷怎么可以把小姐嫁给陵王爷,他可知小姐这几年在王府里过的有多苦?谁想欺负就可以来欺负,连那些侧妃姬妾的丫环,都可以来对小姐指手画脚。
虞南海听到陵王这些话,不由得心中诧异。谁都知这陵王爷虽不是什么痴情的种子,可在王妃进门三年里,一直待王妃还不错。就连王妃三年无孕,人人都传王妃是个石女,这陵王也无一丝休妻再立新王妃的意思。
可今日陵王这番薄凉之言,似乎他心里根本不在意王妃是死是活,这无情的话语,当真是比三九天还寒人心哪!
赫连寒云刚准备抬脚离开,便看到床上躺着的人忽然瞪大了双眼。他当时吓了一跳,不由得拧起那双斜飞入鬓的剑眉来:“你是在故意吓本王吗?”
她听到那低沉冷然的声音,转过头去,便看到了一个身穿紫袍,身姿挺拔如松柏,面容白皙如瓷的俊美男子。
细挑的剑眉,不浓密,却丝毫不显女气,反而有种凌寒之气在眉宇间生成,是那般的不怒而威。一双凤目,艳绝无双,目似点漆,鼻若悬胆,淡粉的薄唇虽带着似是温柔的笑意,可是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温度。
赫连寒云看着面前冷漠和他对视的柳绮琴,这真的是他的小王妃吗?不会啊!柳绮琴这个女人,平常连看也不敢看他一眼,今儿怎么落了回水,就变得大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