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灵儿有苦衷。”
“呵呵,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今日你能来见我就是对我最大的安慰了,邀你过来是我想最后再见你一面,逸哥哥尊重你的选择,今后不论是死是生,你我之间不会再有任何的瓜葛和牵扯8缥倚难鄱小吧,我的世界只会存在真心待我之人,而不会有可怕的背叛。”
“逸哥哥,那你会一直记得小灵儿吗?”
“今生你我不再相识,再见你我形同陌路——”
少年摆手,转身潇洒地离去。
风雪中的一抹身影苍劲笔直恍如竹节,携带着一脸的绝然和破釜沉舟,一步一缓地稳稳地踏着步伐,迎着天地之间的风雪,步履稳健而自信,帝逸的心仿佛得到了解放,等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少年轻声吟唱着诗歌,漫步从容,仿佛获得了重生,又仿佛下定了一个什么决定。
总而言之,此时的帝逸才是最真性情的时候,不加丝毫的掩饰和遮盖,本心萌动,天地不在遥远,日月星辰、山川草木,帝王将相、士子渔农,尽在胸前沟壑之中,三尺之外宛若有一股无形的劲力阻挡了所有的风雪。
嘴角处微微上扬,带着一丝玩味。
妖异而又邪魅,显得玩世不恭、桀骜不驯,帝逸面色淡定从容,似乎天地万物万象尽在掌握之中,飞扬的眉,坚挺的鼻,感觉如同神造般丝丝入扣,那双幽深黑沉的眼眸中透露着海洋般的深邃,仿佛能让人一下子就陷进去一般,甚至还沾染着一份令人不敢亲近的冷漠与疏离。
不高不瘦的身材挺拔、伟岸。
仿佛是荒古时伫立在大地上的擎天天柱一般,立在那里就可以支撑整个天地。
“小灵儿没想到就连你也会选择弃我而去,难道那个真的比我还重要吗?敢问世间可有真心待我之人,可笑可叹——”皇朝帝都一座破旧的府邸内,帝逸手捧着一卷画卷自语,“也罢,既然这是你的选择,那么我帝逸又何必强求。”
画卷随手飘落,落进了火炉转眼间化为了灰烬。
就在这时,外面忽地似乎有了动静。
帝逸心神一动,暗道一声终于还是来了。
“奉宗令大人之命,前来提九皇子殿下到堂受审,请九皇子殿下出来一见——”外面一对大内侍卫军容整齐、步履有秩地走了过来,步伐之间金铁之声交鸣,身上是寒意凌然的杀伐盔甲,手中兵器寒光直射,声音中却是带着冷漠和铁血。
说话之人正是这一队侍卫之中的领头之人,此人说着还有那么一丝的厌恶和不屑。
堂堂九皇子,天潢贵胄、皇子之尊,居然试图非礼、亵渎自己的亲嫂子。
这简直就是天下奇闻,纵观古今历史、诸天万界,也没听说过有几人能做到如斯之事,还记得消息刚刚传开之时,整个皇朝之内不知道多少人的下巴掉地、眼睛珠子差点儿没掉出来狠狠地砸到地上。
绝对是惊世骇俗啊!
“宗令大人之命?”破旧府邸之内,帝逸眼中闪过一丝的嘲讽,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事情,“孤知道了,还请少待——孤整理一下衣着自然随你们前往宗人府,你们不必心急争抢这一份功劳。”
帝逸闻言,答应一声整了整微乱的衣服走出了房门。
随着帝逸的露面,一俊美的少年映入众人的眼瞳。
少年笔直站立、剑眉星目,头戴顶儒冠,身穿素色儒服,五官清秀端正中带着一抹常人没有的俊俏,腰上还围着一根略显破旧的腰带,看上去不像是皇子天潢贵胄,反而像极了一个穷困潦倒之人然而随着他慢慢走来,一股气势迎面而生。
尊贵华荣的气质自然溢荡而出,一股迫人的滔天的威严直逼而来。
与常人不同,少年仿佛是与身俱来的高贵,骨子里面透露着无以伦比的尊崇和不凡,神姿英发、神武非凡,顿时令得众人是眼前一亮,好一个标志的人儿,好一个天皇贵胄,这才是真正的皇子风范。
“卑职见过九皇子殿下,”来人见到帝逸从内走出,当即躬身一礼,虽然这一礼有多少真心实意无人得知,但是没有人敢无视皇朝的铁律理法,不然那万千儒门士子、法家传人口诛笔伐足以让皇朝上下任何一个人死无葬身之地,“奉宗令大人之令,前来提九皇子殿下到堂受审——”
“嗯,孤知道了。”帝逸回应。
环顾着众人变来变去宛如变色龙的表情,少年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试图非礼太子妃,开什么玩笑?先不说那位太子妃那强悍的武道修为,就说那位太子妃的智谋手段,怎么可能会让自己这个一无是处、如同废人一般的人非礼了。
也不想想,能在皇朝亿万万人之中得到钦点荣登太子妃宝座的女人,岂是那么简简单单、随随便便就能轻易让一个毫无修为在身的人非礼了的,那样也太不把皇朝上下那么多老古董的脸面当回事儿了吧。
明眼人一看也知道这中间肯定有猫腻。
也就是这些什么情况都不了解、人云亦云的无知愚民会这么轻易地相信事实。
“无知——”帝逸暗叹。
唯一令少年十分费解的是,自己这么一个上不得圣心下不得人意,姥姥不疼、舅舅不爱,一无是处几乎废到了顶点的废人,谁会费这么大的力气设出这么精巧的迷局来专门对付自己呢?
少年想及自己凄惨的经历和一系列的悲剧遭遇,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