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睁开眼,来人一身青衣长袍,竟是余人彦!
没想到在这华山脚下也能看到青城派的弟子,原来青城派已经追到这里来了。
“怎么是你……是不是余沧海还要打辟邪剑谱的主意?”他抬起眼笑着望向余人彦,但那笑中却写满讽刺。
余人彦半扶半抱着他,只觉得他自息紊乱,似有一股灼热真气无处可散,看样子需得好好调息,不然极有可能走火入魔,只得劝道,“别想太多了。你自息不调,需得静养才是。”
林平之只当他别有居心,并不领情,“静养?跟你回青城派静养吗?也是……如今我有伤在身,自然不是你的对手,你想怎样便怎样,何必惺惺作态!”他嘴上虽这样说,但姓余的若真对他不规矩,便是拼了这条命,总不能叫他如愿以偿。
余人彦也不辨白,也无从辩白。初相见时确实贪他容貌鲜妍美好,有心挑逗,莫说旁人,便是自己也不相信终有一日会对男子情生意动。
那日面对父亲步步紧逼,自己竟然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当年师祖败于林远途剑下,现在林震南夫妻又死在父亲手中,青城派跟林家的血海深仇,已经不是几条人命就能算的清楚。
即使是这样,还是心有不甘,想着拼着被父亲责罚的风险也要见上一见,谁曾想这样巧。到底习惯了被他恶言相向,总好过不理不睬,形如陌路。
林平之只觉得灼热之气满溢胸口,似乎随时破膛而出。余人彦感觉到他身体滚烫,只当他是受了风寒,寻了个废弃旧屋把他安顿好,就要请郎中。
林平之起初以为是前几日风寒未愈,不以为意,但那感觉与之前不尽相同。他无论怎样调息,燥热的感觉却越发强烈。余人彦绞了帕子要为他擦汗,那冰凉的感觉似乎并不能缓解半分,反倒是余人彦宽厚的手掌让他流连忘返。
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明明最讨厌这人的碰触,恨不得挖下双眼斩断手脚才能解他心头之恨。但现在竟然无比怀念他的怀抱还有身体上的温度,仿佛只有与他肌肤相亲,才能一纾心中烦闷。
余人彦见他并不抵触,便更加殷勤。林平之一方面排斥他的靠近,另一方面却又无比渴望。余人彦见他眼含春眼,韵染双颊,比之平日里冷若冰霜,竟显得无比诱人,下意识咽了口口水。
林平之的目光顺着他的鼻梁滑落在他突起的喉结上,好像那里有天下间最美味的东西,他舔舔干燥的唇,伸手揽过他的脖子,奉上双唇。
余人彦只当自己在梦中,享受着怀里人投怀送抱,直到嘴唇被人鲁莽的咬破,他才意识到一切都是如此鲜活真实。
林平之感受到他热烈的回应,可他要的远远不止这些,身体里似乎藏着火龙一般,游走在四肢百骸,只有与人肌肤相亲才能稍稍缓解被烈火灼烧的痛苦。
他的唇沿着下颌流连在颈间,温热的口唇包裹住凸起的喉结,轻轻啃噬复又重重吸吮,温热的气息撩拨着余人彦的皮肤,粗重的喘息声如同勾魂的乐声,将潜藏在体内的yù_wàng唤醒。
余人彦根本顾不上思考,他已经不去想怀里人莫名其妙的亲近,更刻意忽略他脸上不正常的潮红。他只想把这惑人的妖精压在身下,狠狠拥抱他。
他这样想着,身体已经开始这样做。
林平之紧贴着对方火热的身体,手茫然在他胸膛探索着,寻找可以缓解饥渴的东西。直到被对方压在身下,衣襟大开,□的胸膛暴露在夜光下,火热的身体才被微微的凉意填满。
余人彦的手沿着胸口划过腰间,落在他火热的欲~望之上。林平之迷离的双眼如烟如雾,正痴痴看着他。昏暗的月光透过废屋落在他眼里,如同洒满皎洁的星辉。像是抚面的春风,吹皱一池碧水,多情却又诱人。
余人彦的只觉得身下的火又燃烧了起来。他低下头吸吮着他的唇,将那浅浅低吟纳入口中。胸膛上绯红的两点随着呼吸剧烈起伏,像是在等待着别人品尝。余人彦俯下~身,轻轻啃咬着胸前红樱,留下片片暧昧红痕。
林平之紧咬着嘴唇,不想被人听到那羞人的叫声。余人彦不满他继续蹂躏花瓣般娇艳的红唇,抬手想要阻止,却被他无意识伸出的小舌轻轻舔舐,只觉得全身仿佛被电击一般酥麻,撩拨欲~望的手更加卖力。
林平之只觉得自己仿佛身在悬崖,一边是沁人的冰谷,另一边是灼热的熔岩。他紧绞着双腿,似乎在抗拒这甜蜜的折磨。但那手却有意与他作对一般,将他送上云端。
身上情~欲如潮水般退去,但那荒唐的记忆却无论如何也抹不掉挥不散。
余人彦感觉到怀里火热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抬起头,见他眼中毫不掩饰的厌恶之情,不禁愣住。冷不防被他一脚踢在地上。他不明白,明明放才还在温存亲热,怎么翻脸比翻书都快。有些委屈,开口道,“你到底怎么了?”
林平之只觉得自己刚才竟如□般放荡求欢,心中羞愧难堪,不知如何是好。
辟邪剑法,都是这害人的辟邪剑法!若不自宫修炼,便会欲~火焚身,僵瘫而死。难道自己竟如前世一般,无法避免自残自戗的命运吗?
他苦笑着望着余人彦,眼含绝望,“你们青城派不是想要辟邪剑谱吗?我告诉你,这就是炼它的下场!”
余人彦有些不敢相信,原来刚才热情的邀请并非出自他本心。“原来是这样……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