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宴的热闹在继续,任柏年,申化元心中的得意在继续。参加喜宴的各门各派的弟子都在热络地打着招呼叙着旧,对新郎新娘的溢美之词不绝于口。都认为申化元和叶飞霜二人是郎才女貌的天作之合,没有一人认为两人是不合适的。当然丹药堂的弟子们例外。
送亲的队伍到了,新娘的花轿上满是八蓬莲荷,富贵牡丹,百合鸳鸯的图案更显喜庆。迎亲的队伍也到了,申化元骑着高头大马,脸上洋溢着奇异的笑容。他身后跟着一帮吹吹打打的唢呐手。此时风和日丽天高云淡,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
因为申化元身份特殊,不但是九鼎世俗谢家谢惊鸿的私生子,而且是苍羽外宗前宗主程战天的弟子,还是外宗众长老之一的申三娘的儿子。自从入了剑修堂成了堂中仅次于任柏年的第二号实权人物,而且还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被顾长天认为最有可能进入内宗的热门人选。可以说申化元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不但事业有成现今又添如花美眷,要说不引人嫉妒那是不可能的。
申化元的主婚人是苍羽外宗宗主顾长天,可谓是大大的有面子。
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最高兴最开心的人当属申化元,他之所以高兴是因为他夺走了仇人的女人。虽然叶飞霜姿色不差,但在他内心深处却对这个女人没有一丝爱慕之心,完全把她当成战利品,当成复仇的工具。在这个大喜的日子有最高兴最开心的人,也有最不开心最不快乐的人,她就是新娘的叶飞霜。她的内心深处甚至充满绝望。在大红盖头下,呈现的是一张苍白凄美的颜容和黯淡无神的双眼。大概因为哭的次数太多,原本大而清澈的双眼都有些红肿了。此刻的叶飞霜就像是一片在风雨中瑟瑟发抖的树叶,就像是一尊没有生气的美人雕塑。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将要面临的命运,也早已下定了必死的决心。此刻她的发髻里藏着最毒的毒药断肠散。
她打算和这个亲手打破了她对爱情美好憧憬的刽子手同归于尽。再次想到那个白衣飘飘的俊逸身影,叶飞霜眼中闪过一抹瑰丽的神采,就像一道彩虹,是那么的美丽。但美丽的东西往往都是短暂的。叶飞霜鼻子一酸,潸然泪下。别了,柳大哥,别了大家。不是飞霜不想活,是因为飞霜实在无可奈何。申化元毒如蛇蝎,假如飞霜不从他,丹药堂的兄弟们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师父,对不起,谢谢你教导了柳大哥,让他成为了一个真正的男人。不要妄想着再去对抗任柏年,他已经达到了别人梦寐以求的境界,杀你之是一念之间,真的很对不起师父,飞霜没能将这一切告诉你。飞霜也恳求师兄弟们原谅,原谅飞霜的任性,因为飞霜无法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所以只能寻求了断。飞霜最对不起的就是柳大哥,最牵挂的也是柳大哥,希望师父能及时领悟,及时离开,去投奔柳大哥..。。
望着窗外鸿雁声声,叶飞霜凄美一笑,扶着雕窗轻吟道:“忘情山,忘情川,忘情川下烟水寒,此地枫叶丹。痴情歌,痴情人,痴情歌尽人不回,相思东流水。勿念郎,心断肠,滴滴泪痕随云扬,女儿依红窗。”
窗外鞭炮声声,热闹非凡,窗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铜兽香炉燃着喜香,八仙长桌摆着果品。桌上喜烛‘毕剥’。
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急促的脚步声,叶飞霜便重新关上雕窗,盖上红盖头。不一会只听到外面伺候的丫鬟叫道:“小姐,吉时到了,喜婆派人过来催了。给你传话一会姑爷就要到了。”
半晌才听到里面传来不带半点感情的回应:“知道了。”
在剑修堂前院大场,苍羽外宗宗主顾长天和申化元的母亲申三娘出厂了,只见顾长天面带笑容对在场众门派客人拱手说道:“今日是我宗弟子申化元大喜之日,也是我苍羽外宗大喜之日,多谢诸位同仁道友过来捧场。顾某再次谢过。今日诸位一定要尽兴不醉不归。”
顾长天话音刚落,就听一位紫髯道人一甩拂尘笑道:“我修道中人,本不嗜口腹之欲,更不好水酒。但今日贵派骄子大喜之日,老道又岂能不例外?这水酒我喝了。”
他话一出口周围便爆发出一阵善意的笑声。更有人喊道:“要的,要的。”
顾长天哈哈一笑:“长春道友好一个例外,就冲你这句话,这份情我苍羽领了。”其他各派也都纷纷是好送上祝福的话。
申三娘的脸上也笑开了花,不失时机地说道:“今日犬子大婚,得顾师兄和诸位同门的相助,我孤儿寡母万分感激。对于叶姑娘老身也是十分满意。此事也算是了了老身一桩心事。无论诸位礼物多寡只要能来捧场老身就感激不已。”
有人喊道:“申前辈言重了,能来此观礼是我等的荣幸。”
一时间主宾尽欢,觥筹交错其乐融融。
这时一个声音喊道:“吉时已近,请主人上座受礼,有请新郎新娘。”
顾长天在众人的簇拥下,再三推辞,才与申三娘一同做了主位,等候申化元和叶飞霜的大礼参拜。
随着又一阵的锣鼓鞭炮声响起,众人起身观礼。只见长长的红地毯上,一身大红喜袍的申化元,头戴冲天风摇翅牵着红绸花缓步走来。一位顶着红盖头的窈窕女子在丫鬟的搀扶下轻移莲步。
一对新人来到正厅,那位主持仪式的长老脸上带着笑容说道:“吉时已到,仪式开始吧。”
只见他展开手里的红色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