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再等下去整个苍羽都晚了,还要我等多久。难道等到它们开战吗?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要是千年大宗毁在顾某手里,你们脱不了干系。”顾长天的脸隐隐有些发黑,气急败坏地骂道。看来他真是急红眼了否则不会如此辱骂这些长老级别的人物。任柏年在他身后幸灾乐祸地笑着,却不知道顾长天什么时候回了头,冲他吼道:“笑什么笑?还有你,怎么管教弟子的,申三娘胡闹你们也跟着胡闹吗?你把于卜仁那混蛋给我抓回来,本尊要将他逐出师门,逐出师门!”此时的顾长天哪还有半点宗主的架势简直见谁骂谁。
任柏年被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骂的脸都绿了,但顾长天毕竟是宗主他也不好反驳,只得阴沉着脸拂袖而去。瞅着任柏年出丑,丹药堂众弟子心里乐开了花,但又不敢笑出来忍得很难受。
听到鲲鹏挑衅般的叫声,白云苍狗的速度更快了几乎奔跑了起来,远远望去就像一座移动的大山,那壮观的场面令人叹为观止,除了震撼还是震撼。在场众人恐怕终其一生也难以忘记此刻的场面。
渐渐靠近了忘川峰,白云苍狗越来越兴奋,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凌空窜出一脚踏在忘川峰顶,借力一跃奋力朝半空中的鲲鹏扑去。随着‘轰隆隆’的响声,乱石飞溅,忘川峰的封顶被白云苍狗一脚踹得七零八落十裂峰断。
一脚踹断云峰,引得整个山峰一阵晃动,将苍羽众弟子吓得不轻,心道,这就是仙兽的威力,还还仅仅是幼生期的仙兽。随着两声怪异而极具震撼力的恐怖吼叫,两只庞然大物以最野蛮最原始最直接的方式撞击到了一起。
只听‘轰’地一声,因相撞而产生的一股极为强烈极为恐怖波动瞬间横扫一切。以两兽为中心刮起了一场恐怖的风暴。狂风过处连数个山峰都变得光秃秃的。
望着犹如怒涛海浪的恐怖怪风,顾长天脸色变得煞白,心说完了。他连凝聚灵力方混的时间都没有,恐怖的风暴眨眼即到,眼看苍羽外宗众弟子即将面临倾覆之危。只听‘波’地一声一层淡淡的气膜‘嗡’地一声撑了起来。将所有弟子护在其中。在须臾间只听‘嚓’地一声那股恐怖风暴撞到了膜面上被弹开了。“成了成了,防御阵终于开启了。”周围响起了一阵欢呼声。顾长天宗主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几位长老仿佛耗尽了全身的灵力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口地穿着粗气。抹了几把额头的汗珠指示那些高修弟子往阵中魔石中继续输送灵力,维持阵法的运转。
所有人都感到仿佛从鬼门关上转了一圈,用手一摸才惊觉出了一身的冷汗。“大家好好在阵内呆着千万不要,试图出阵否则本尊定当严惩不贷。我们只需安心等待内宗的援军就是,都听明白了吗?”顾长天威严的声音远远传了出去。
“弟子明白!”几乎所有人异口同声地说。
暂时没有性命之危,众人这才稍微松了口气,目光渐渐被争斗中的两只庞大的洪荒巨兽所吸引。虽然都是罕见的异兽,虽然都有彪悍的体格惊人的战力。但二兽仍有强弱之分,很快众人就看出了端倪,在争斗中之前气势汹汹的白云苍狗此刻没有了那种汹汹架势,反而处处受制,被飞在空中的鲲鹏压着打。
不知何时任柏年带着几位弟子走了过来,他身后还押着一位面带刀疤的中年人。仿佛被人一道劈在了脸上,连鼻梁都快切断了,留下了一道犹如蜈蚣的长长的疤痕。
见了顾长天,任柏年拱手说道:“尊上,我把劣徒给你抓来了,听候尊上发落。”
那位刀疤弟子显然就是从咫尺阁侥幸逃脱的于卜仁,虽然被两位剑修堂的弟子按着,却仍然不服气地挣扎着,脸上的高傲和戾气显而易见。只听他大声嚷嚷道:“我于卜仁没有错,你们凭什么抓我,我不服。”
扫了于卜仁一眼顾长天沉着脸道:“你还有脸跟本尊在这里嚷嚷?你擅自毁坏镇兽封印私放仙兽,本尊毙你十回都不算多?倘若仙兽无恙倒还罢了,倘若仙兽在争斗中有半点损伤,别说赔上你的小命,连本尊都吃罪不起。你还敢跟我大声嚷嚷。”
然而于卜仁显然并没被吓倒,反而拧着脖子继续嚷道:“倘若不是我们三人临时出手放了仙兽,恐怕苍羽早被被古妖给毁了。你哪还有心情跟我嚷嚷?”
“放肆!”被他这么一闹,不但顾长天怒了,连任柏年都感到脸上有点挂不住。
“啪”地一巴掌打在于卜仁的脸上骂道:“你个逆徒,真是反了你了,胆敢跟尊上如此说话。”
狠狠地剜了任柏年一眼,于卜仁啐了一口唾沫说道:“宗主怎么了,这不是很明显的是吗?我哪里错了?”
“你再说。”任柏年扬手又要打。突听顾长天叹息一声摆摆手道:“好了好了,你们师徒两个不要跟我演苦肉计了。脸上连一块红印都没有声音倒挺挺响的,你以为本尊是傻子吗?不过于卜仁也说得有点道理,倘若不是他们及时放出白云苍狗,恐怕我们都危险了。”
任柏年顿时一脸尴尬冲于卜仁使个眼色故意骂道:“你个混蛋,还愣着干什么?尊上放你一马,还不跪下拜谢?”
压着于卜仁的两位弟子适时地松开了手,于卜仁会意连忙拜倒在地连道:“弟子谢过尊上不杀之恩,倘若尊上差遣弟子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顾长天一脸疲惫地挥挥手:“你们都去吧,王长老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