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你觉得老夫很好笑吗?”任柏年满脸杀机眼神冰冷地盯着他。那位弟子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摆手道:“不是的,不是的,弟子不是那个意思。”然而依然晚了,任柏年鬼魅一样飘到那位弟子跟前一掌将他的天灵盖拍得粉碎。只听‘噗’地一声红白相间的东西溅了任柏年一身。只剩半拉脑袋的尸体陡然倒地。任柏年若无其事地掏出香帕擦干手上的血污,眼神阴鹜地说道:“做弟子就要有做弟子的样子,倘若坏了规矩,就怪不得为师心狠了。”
其他两位弟子想不到师父居然亲手击杀了与他们朝夕相处的同门,这一举动吓得他们大气也不敢出,都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师父教训的是,师父的训导,徒儿们记下了。”
“很好,我这爱徒不小心跌路山崖,着实令为师伤心。好好将他安葬吧。”
任柏年急匆匆地回去了,只留下两位弟子瞅着只剩半拉脑袋同门,心中凄凄,默默地挖坑将他埋葬了。别看他们在外面风光,在师父眼中却命轻如草芥,随意可杀。
却说在千米外的一处松林只见光芒一闪,一个人踉跄地现出身形。一出现就单膝跪地将剑插在泥土中‘哇’地吐出一口血来。此人不是别人而是柳飞歌,只见柳飞歌抹去嘴角的血迹,喃喃说道:“这姓任的老狗好厉害,就是掌风的余波都能伤人,还好自己有如意梭,否则这次铁定完蛋。”扯下脸上的面具拔起‘青霜’飞剑扔进乾坤袋。又将那身带血污的衣服脱掉掩埋,从乾坤袋里面取出一套崭新的道服换上。又系上道凭玉符,整了整头发,柳飞歌这才从松林中走出来。
眼前是一片开阔的山间平地,平地上是一堆堆堆积如山的各种木材原料,其间还夹杂着一些木质的长剑,和一些残缺不全的圆滚滚的东西。
随手拿起一根削得很想人类胳膊样的圆柱形的木材,柳飞歌心中纳闷这是什么地方,怎么有这么多奇怪的东西?
柳飞歌四处瞧了瞧居然没有发现一个人影,整个开阔空地上除了一堆奇怪的木材还有几排简陋的木头房子,都是用结实的原木搭建的。
难道这是一个废弃的修道场?但那些奇怪的烂木头是做什么用的?柳飞歌百思不得其解,也找不到人询问,只好作罢。他觉得眼前最要紧的就是离开这个鬼地方。绕过一堆堆木材,柳飞歌走到一个由许许多多方木铺成的圆形的广场。他打算穿过这个广场去寻找下山的路径。然而他刚一踏上一块方木就感到地面一阵震动,随着一阵‘克啦啦’的响声,一尊尊古怪的人形物体从四面八方冉冉升起。随着‘咚’地一震,这些古怪的人形物体完完全全地从地下的泥土中升了出来。仰望着这些从泥土中钻出来的巨大怪物,柳飞歌抽了口冷气。居然都是一尊尊身高一丈的木制傀儡。这些傀儡有的擎着枪有得握着剑,有的拿着斧或叉。犹如水桶般的脑袋缓缓转动,发出‘咔咔’的响声,在尘土飞扬中纷纷朝柳飞歌望来。
这副场景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柳飞歌心里发苦,心说,居然是傀儡战兵,而且是巨大版的,他隐隐有些明白自己闯到什么地方来了。这是机关堂的傀儡演兵阵。自己曾在入门小册子上看到过关于机关堂的介绍,令他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这傀儡演兵阵了。一旦兵阵开启将不死不休,唯一令柳飞歌稍微安心的是从这些傀儡胸前所刻的符号显示这并不是最高级的演兵阵,而是初级的。但纵然是这样,这些傀儡兵也是相当于星海三层的修道者。柳飞歌仔细数了数,四周有四尊木质大傀儡。也就是说自己以星海二层的修为要对抗四位星海三层修道者的攻击。柳飞歌觉得自己头都大了,不过还好因为是低级傀儡虽然攻击力比较强悍,但它们的行动却比较迟缓,这对自己是有利的。而且自己有风卒面具可以直接提升两个大境界,当然若是长时间作战是绝对不行的,以自己星海二层灵力储存去支持星海四层攻击的消耗根本支持不了多长时间,而且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机关堂的人不会不知道,应该很快就会赶来。所以必须在机关堂的人赶到之前尽可能多的解决掉傀儡,那副面具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看到,因为一旦露馅自己就惨兮兮了。所以自己能动用大风面具的时间有限。一旦有人过来自己只能以本来战力去应付傀儡战兵了。所以事不宜迟在有人赶来之前灭掉的傀儡越多越好。
正当柳飞歌思索对策的时候,这些傀儡战兵突然动了,枪剑斧叉带着呼呼风声朝着柳飞歌直击而下。
柳飞歌毫不犹豫地将风卒面具果断地扣在自己脸上,招出无双刃‘轰’地一声架住了众傀儡的强悍一击。一人高的身影,硬生生地抗住了四个一丈多高的大傀儡,联手一击。假如有人看到定然会惊呼出声。虽然攻击被挡住了,但地面的方木却承受不住如此大力的冲击刹那间,‘嘎嘎’地布满裂纹‘啪’地一声碎掉了。枪剑斧叉下击差生的巨大冲击力令柳飞歌双手巨震差点握不住无双刃的剑柄,双腿深深地插入泥土中。他想不到连初级傀儡战兵的攻击力都如此恐怖,还好现在修为提升到了四层,倘若以自己原本的二层修为去接恐怕自己早被砸成了肉饼。
深吸一口气,柳飞歌嘴角闪过一丝嘲讽的笑容。正如自己所料,这些傀儡战兵的行动的确迟缓,自己反击的机会到了。只见他轻轻一弹,长剑陡然飞起。柳飞歌眼中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