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骂前辈陈以勤傻瓜,而且陈以勤一直再输,并没有对罗信有任何言语上的羞辱,但是罗信却在陈以勤连续输了之后,得意之下,辱骂陈以勤傻瓜,这绝对是失德。抓住罗信这个把柄,然后将其放大,虽然不会使罗信身败名裂,但是也能够让罗信在裕王的心中留下一个坏印象。所以,徐阶立刻开口道:
“不器,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大家都是以文会友,而且陈大人虽然一直输,你也不能够骂人傻瓜,你这是失德。你既然是裕王殿下的老师,德是最重要的。明日我会上奏陛下,你这样的人,不配做裕王殿下的老师。”
说完这段话之后,徐阶心中得意,让陛下剥夺你裕王老师的身份,看你以后还怎么接近裕王?
“对!”殷士儋一拍桌子道:“谩骂陈大人,恣意妄为,确实不适合做裕王殿下的老师,明日我也会上奏一本。”
“高大人!”徐阶转向高拱道:“难道你见了这种失德之人,还认为他适合做裕王殿下的老师吗?”
高拱抬目望了一眼罗信,心中一动,他也觉得裕王和罗信太亲近了,这对他高拱没有丝毫好处。沉吟了一下道:
“殿下的德行最为重要,不器确实不适合做殿下的老师。”
“各位老师!”裕王急了:“罗师只是酒后失言……”
“我骂你了?”突然罗信的声音响了起来,表情愕然地望着羞怒的陈以勤。
“当然!”陈以勤气哼哼地说道。
“我骂你什么了?”
“你骂我是傻瓜!”陈以勤说完之后,脸腾的一声修得通红:“罗信,你不当人子。”
“你也认为我骂他了?”罗信又将目光望向了殷士儋。
“难道你没骂吗?”殷士儋阴沉沉地望着罗信。
“我骂他什么了?”
“你……”殷士儋气得哆嗦。
罗信又将目光望向了徐阶,徐阶严肃地说道:“你是不是也想问老夫,你有没有骂陈以勤,骂他什么了?老夫不避讳,你确实骂了,骂陈以勤是傻瓜。”
陈以勤脸色铁青,脑筋乱蹦,恶狠狠地瞪着罗信,若不是知道自己打不过罗信,他都冲上去打了。
“我和徐阁老一样!”
高拱淡淡地说道,此时他也有些看不上罗信了,年轻人犯错误不要紧,承认错误,然后改正就好。罗信如此反复羞辱陈以勤,却不承认错误,看来人品真是有问题了。
“可是……我没有骂陈大人啊!”罗信的脸上满是无辜。
这回高拱的脸也阴沉了下来:“罗信,你以为我们耳聋眼盲吗?”
“好吧,我们把刚才的事情回溯一遍如何?虽然高大人和徐大人贵为阁老,也不能够冤枉下官吧?”
然后又转向了陈以勤道:“陈大人,我知道你输得有些急了,但是也不能够诬陷在下吧?”
陈以勤恨得磨牙道:“好,我们就回溯一下,看你如何狡辩?”
罗信脸色一肃道:“陈大人,我问你,我出了一道题是冬瓜,黄瓜,西瓜都能吃,什么瓜不能够吃,对吧?”
“对!”
“然后你答不上来,对吧?”
“对!”陈以勤脸色更黑。
“然后你问我什么?”
“我问你答案是什么。”陈以勤咬牙切齿道。
“我说的是傻瓜。”
“罗信,你还说没有骂我?”
“我哪里有骂你?”罗信双手一摊,无辜地说道:“我说的傻瓜是这道题的答案,傻瓜不能够吃。”
“哦……”
高拱和徐阶的脸都绿了,原来罗信说的傻瓜是答案,却没有想到陈以勤却把答案当成了骂人,而且主动说罗信骂他傻瓜。
这……不是傻瓜是什么?
恐怕以后陈以勤的外号就多了一个傻瓜!
但是……
自己也被罗信给圈里了,没有反应过来,这……自己距离傻瓜也不远啊!
要被别人嘲笑了!
陈以勤此时也反应过来了,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如同开了染坊。再也没有脸呆在这里,衣袖掩面,奔逃而去。
“这……”殷士儋脸上也羞红一片,他感觉罗信望向他的目光充满了嘲讽,站起来道:
“殿下,我去看看陈大人!”
“去把陈大人请回来!孤有话说。”裕王此时心中满是无奈,他此时心中已经不兴奋了,他这次摆宴就是为了说和徐阶和罗信,却没有想到,如今罗信又和陈以勤掐起来了。
徐阶和高拱也没脸,原本也向着告辞,听到裕王有话要说,便闭上了嘴巴。反正已经来了,那就听听吧。
隔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殷士儋和陈以勤回来了,殷士儋走在前面,陈以勤走在后面低着头。看到陈以勤真的回来了,不仅是罗信,就是徐阶,高拱和张居正三个人的脸上也都现出了一丝轻视之色。
如果陈以勤不会来,他还有些操守和羞耻之心。但是为了继续在裕王面前赢得机会,却是厚着脸皮回来了。罗信,徐阶,高拱和张居正四个人立刻将陈以勤打入只可利用,不可深交的人之列。
“陈师,快请入座。”裕王笑呵呵地说道。
“谢殿下!”
陈以勤入座,飞快地扫了其他人一眼,便看到了其他人的脸上都闪过了一丝轻视,这让他有一种羞愤欲死的感觉,真想站起来就走,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前程,便咬着牙低着头坐在那里。
裕王拍了拍手,含笑道:“孤还有最后一道菜要与众师分享。”
随着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