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会想,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到底在凭借着什么维系——我以为是信任,然而我却无法相信你,是因为太过痴爱,还是我根本从来就没有想和你在一起。(或者说,是不敢奢望。
“帝君!”陆丰明大声地喊叫出来。他本就不是陆平的长子,自幼不怎么讨巧,倒是生得一副花容月貌,这才被父亲陆平举进宫来,一家人都在等着自己飞黄腾达,若是这样便回去了……
他不敢想像那些白眼纷飞的景象。
“拉出去。”帝君毫不留情地说道。
这时他看到帝君身旁为难的无伤臣,立即扑过去抱住伤狂的大腿,哭喊道:“伤大人,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嘴贱,是我糊涂,求你帮我说句话吧,替我求求情吧。”
陆丰明哭得惨绝人寰,伤狂迟疑了一下,看向帝君,不过却没说话。他自己都是这副模样,还怎么替别人求情?
不过帝君看到他的眼神便是明白了他的想法,知道他是心地善良,却在此事上不能由着他,冷声道:“不用看孤王了,孤是不会把他留下的。你们,还不快将他拉出去!”
“啊,是!”宫侍再不敢停歇,因为帝君身后的千下一双红瞳正含着怪笑地盯着他们。不由分说,他们便是架起陆丰明,任由他的哭喊将他拉了出去。
所有人都不敢说话了,准确的说,是不敢再说无伤臣的“坏”话了。这个人,就是帝君的逆鳞,摸不得。
“还担心什么?”帝君温柔地低眉问道。
“没有了……”伤狂垂下了眼帘。他觉得自己似乎有些折损了帝君的面子,不知怎么让帝君下来这个台,自己又怎么能离开这个地方。既然无法两全,只能顾君之颜。
帝君平眉展开,“这么说,你愿意留下了?”
“恩。”伤狂轻轻地点点头,斜睨了一眼地上的水渍,暗暗地叹了口气,看着千下的红眸苦涩地笑了笑。
“那好,让他们比吧。”帝君说着便是要拉伤狂走,伤狂却是脱开帝君的手,躬身道:“帝君,为了公平起见,伤狂恳请第三道菜不计我的分数。”
“……”帝君一愣,伤狂这话的意思就是他还要参加这个“破比赛”?
帝君问出了自己心中所想,只是没把那个“破”字说出口。
伤狂不语,依然保持着躬身的姿势。他的立场很明确,如果不如此,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留下的。一时之间二人的气场竟是有些尴尬。
白舜宇见状不,立即上前大声道:“帝君,这一道菜最高分就四分,即使不要,凭借伤大人的能力也能追回此分。”
“是啊,帝君,伤大人的能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孟匚惑此时觉得自己不得不站出来了,不然一个好厨师就要这么被淘汰了……
“前两道菜您也是尝了的,还能不清楚吗。”孟匚惑爱才心切地说道。
帝君听了这话,又想到方才品尝伤狂前两道菜时那曼的感受,不由也是带着几分怀疑地点了点头,“好吧。既然你想比,就比吧。”
伤狂微微一笑,低下头去谢了一恩。
考官们也是松了口气。白舜宇笑道:“好了好了,伤大人既然愿意留下,便归队吧。时间不等人呢。”
“恩。”伤狂对白舜宇稍行一礼,看了帝君一眼,便是匆匆归队了。
一切都回归正规,帝君又重新坐回楼台之上,仿佛一切不曾发生过——毕竟没人敢说帝君什么。但帝君的脑海却不断地重复着伤狂说出“我弃权”的那一幕, 他已经无法揣度伤狂的心思了。
“帝君,你没事吧。”看着考官们清除没有及格的人,千下叹了口气,拍拍帝君的肩头。
“还好。”帝君淡淡地说道。
千水干笑着,“还好就好了。刚才那些都是意外,咱们都别放在心上,哈。”
千下却是提醒道:“二哥,你觉得那是个意外吗?”
这话一出,帝君和千水同时看向他。而这时还有一双眼睛悄悄地盯着千下——便是午川。他正在心中盘符着新的计划,除掉这个讨厌的绊脚石!
“难道不是嘛?”千水浮夸一笑,“宫侍摔倒而已,一件小事。”
“那结合着那道杀气呢?”千下反问。
“杀气?”帝君的眉头又一次蹙了起来。这次伤狂的出现,似乎让一切变得都不那么简单了。
“恩。”千下点点头,还没说,千水便是抢过了话头,飞快地说道:“就是那堆参选的人里,有一个深藏不露的家伙想杀伤狂。这个人功力不低于咱们,甚至更高。”
“恩?”帝君又转看向千下,向他确认。见千下微微点了点头,他也是看向参选的公子们,感应着他们身上的气息。
然而却是七七八八零零星星,就算有人学了武功也都是些拿不上台面的小乘功法,实在没有发现什么可以威胁到自己的庞大气息——但,未知的,往往也是最危险的。
“如果真如你们若说的话,这个人,怕是真的不简单。”帝君眯起了眼睛,看着考官们清点完毕带走的队伍,心事重重地说道。
“所以,帝君,你要留心了。这个人如果不找出来,云狂会很危险。”四下没人了,千下凑到帝君耳边低声道。
帝君望向天边,淡淡而认真地道:“孤知道。”
“唉,好像一切都复杂起来了呢。”千水双臂叩在脑后,略显无奈地看了一眼被卷云遮挡的太阳。
千下轻嗯了一声,爬在帝君的椅背上,双手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