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谋逆之罪?爷爷和父亲确实想要拥立姑母的亲生儿子,很想把徐瑞拉下太子的宝座,然而严家那些才十三、四岁的男丁,却是完完全全无辜的?尤其是严家的那些老幼病残,又哪里做过半件祸国殃民的事情?为什么,竟然要被流放去三千里之外的苦寒之地,为奴为仆??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高升所赐?而她自己,就是害严家遭遇灭顶之灾的根源?当年,如果不是她不听爷爷的劝告,坚持要嫁给高升这个恶心的小人的话,严家那些所谓的谋反的罪证,又怎么会落在高升的手里??
说来说去,她就是严家的罪人?而无耻小人高升,就是那个十恶不赦的刽子手?
想明白了这些道理,严婉儿的瞳孔猛然放大,原本有点呆滞的表情,一下就变得狰狞恐怖?下一个瞬间,她疯狂的扑了过去,一把锋利的匕首从袖子里露出,在众人的惊呼声中,高升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严婉儿斜睨着眼睛,瞄了高升一眼,发现他的眼睛还在乱眨,似乎没有伤到要害,就想着再补上一刀。只是,来不及了,那无耻小人的两个忠实的走狗,已经扑了过来了?
“抓住那妇,把她卖到最下等的窑子里去?”
奄奄一息的高升,犹自挣扎着,嘶喊了这么一句。眼里,满满的都是骇人的杀气。
来不及多想,严婉儿将匕首横在自己的脖子上,只那么轻轻一划,热乎乎的鲜血就喷涌而出,五步溅血?她那一袭纯白色的衣衫,被殷红的鲜血泼染,看上去分外的触目惊心?
“高升,我诅咒你不得好死,发疯而死?”
严婉儿凄然一笑,拼劲最后的一点力气和意识,凄厉的大喊一声,随即气绝而亡。
她临终之前的这一句话,多年以后,果真一语成谶。高升,最后确实是发疯而死的,是被他自己给郁闷死的?
高升赴任的那个小县城,正是云雾山庄所属的那个县城,茂州的安县,任职七品知县。从京城到安县县衙,必须经过云雾山附近的那条官道。
高升带着几个心腹手下,坐着双驾并驱的马车,经过了半个月的颠簸,终于踏入了安县岩溪镇的地界,行走在了云雾山地区。
马车奔驰而过,高升撩开车帘,望着窗外那连绵不绝的群山,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这个地方,怎么会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就好像他在这里生活过很长一段暭渌频模慷且,似乎在他的生命里,占据过什么极其重要的位置?
然而,他非常的确定,甭说这岩溪镇了,这一生,他根本连茂州都没有来过?在被贬官之前,安县的名字,他都没有听说过?
这种感觉,很奇怪,很诡异,让他既忐忑又郁闷。
京城,皇宫,上书房。
新出炉的威远侯乔慕远,此曊和建和皇帝徐瑞较劲,他跪在上书房的门口,已经整整两个暢搅耍
---十一点半左右,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