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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了在一乘殿呆了七八个小时,自觉已经把一乘剑法学的差不多,就跟卢朗告别,给自己放了学。
他离开一乘殿,就转去了右偏殿,宁真儿看到他,就有些气不打一处来,不过他在许了手底下吃了两次亏,知道自己不是对手,纵然生气,但也只能装作看不到这家伙,不敢上来挑衅。
许了没看到白秋练,不由微微惊喜,白秋练不在这里,那就说明她已经练成了骤雨剑法,现在肯定去学其他剑法了。
许了也没有去问宁真儿,反正宁真儿肯定不会告诉他,也没有问另外四个跟宁真儿学骤雨剑法的人。
这四个家伙上次故意挑动他和宁真儿,高行文冲突,被许了教训了一顿,已经乖的跟孙子一样。他们也知道许了跟杨寒冲突,把这家伙从山峰上打下去的事儿了,生怕自己也被许了教训,见到许了都是宁肯躲远一些,也不要再凑过来找没趣儿了。
许了见白秋练不在,半句话都没有说,就那么扬长而去。
他毕竟在洞玄仙派已经呆了蛮久,多少也了解了十二剑关的方位,就挨个去找人了。
许了没有在红绡殿,却尘殿找到白秋练,白家女孩儿明显没来学这两套剑法,他还是绕了两个多小时,才算是在长江殿找到了白秋练。
长江殿的守护者是董平潮,也是那晚找过许了的三个师兄之一,他看起来为人木讷,但传授剑法却极认真,跟随他学剑的足有二十多人,为许了所见的十二关中人数最多的一个。
董平潮不会因材施教。所以都是让大家跟他一起,一招一式的练剑。
白秋练对长江剑法,滚滚如潮的剑式颇有心得。学了七八天已经尽得精髓,还胜过了大多数来学剑多年的弟子,在人群中颇为突出。
许了找过来,看到这边居然是跳广场舞一样的模式。一大堆人一起练剑,也不敢造次,混入了人群中,一边跟着学长江剑法,一边向白秋练凑近。
白秋练偶然回眸,见到了许了。就不由得嫣然一笑。还压低了声音问道:“你怎么也来学长江剑法了?”
许了低声回答道:“我是特意来找你,不是来学剑法!我现在已经去学一乘剑法了,那边是卢朗师兄传授剑法,教学质量还不错。”
白秋练脸上笑意更浓,问道:“你来找我干什么?”
许了压低了声音说道:“听说你几天后就要进洗髓池,有些放心不下,所以过来找你。”
白秋练盈盈一笑,说道:“进洗髓池又没危险,只不过是把全身妖力化去。我要在进入洗髓池前多学几套剑法。这样在重新凝练灵气的时候,就会更精纯一些。”
许了也知道,洗髓池会把一身妖气化去,还原为最精纯的元气,就如他曾吞过的帝流浆,只要以合适法门炼化,多少都能保留下几成功力。
白秋练想要多学几门剑法,的确可以在洗髓池之后,把元气多炼化几分。
这种事情许了也帮不上忙,他过来也只是看望“好朋友”。所以也只能随口鼓励几句,就连他自己也觉得没什么实质有用的话。
许了跟白秋练闲聊,让正传授剑法的董平潮颇为不满,他开始还想着,两人说两句,他装作看不到也就算了,在认识许了和白秋练的洞玄仙派弟子眼里,都已经把他们当成了恋人,也就是许了还没自觉。但两人聊起来没完没了,就让董平潮按耐不住了。
这位古板木讷的师兄,轻咳了一声,喝道:“许了!你出列,给众位师兄弟练一遍长江剑法。”
他处罚的办法,也非常古板,就是想把许了叫出来,让他练一遍剑法,自己再指点两句,帮许了改正几个错处,也就算是教训了。
许了根本没怎么用心学习长江剑法,但被董平潮叫出来,他也没奈何,只能开始从头演练这一路剑法。
洞玄仙派的十二剑关,所学的十二路剑法,每一路剑法各取一个名字,就有一句:烟雨红尘,一江春水,两翼风雷!
长江剑法讲究的是滚滚大势,纵然每个人都可以看到,都知道其中变化,知道剑法的转折,知道来去回往,但就是无法避让,无法抵挡。
由剑招而至剑势,最为讲究气势!
许了练了两招,还觉得有些不大熟练,但七八招一过,就自然而然生出了一股浑厚气势来,心中自然而然想起来长江黄河,万里汪洋,剑招上陡然生出一股磅礴大气,每一剑都有横贯天际,中分陆洲的激荡。
董平潮看着许了练剑,本来木讷的脸上,还没有什么变化,但心底却如惊涛骇浪,再也平静不下来,他可是知道,这一路长江剑法有多难练,现在洞玄仙派能够把这一路剑法练出磅礴剑势的人,总计也不过十余人,在记名弟子中只有两三人比他强。
董平潮忍不住暗暗揣想:“白秋练是白家的人,对长江剑法有天赋加成也就罢了!怎么许了也有这等天赋?他不是不死树血脉吗?”
许了把长江剑法演练了一边,还有些不满足,也没有管董平潮是否让自己继续,就自顾自的开始了第二遍。
第二遍长江剑法练完,他就忍不住开始练第三遍,金矛草所化的长剑,化为了一片淡淡的金光,宛如潮水,波浪汹涌,绵绵不绝。
第三遍剑法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