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了传授的仙法,当然比杨钧大将所学强了不知多少倍。
许了含笑指点了一番,又复见三位小太子眼热,也一人传了一套法术,这一场晚宴倒也吃的众人尽欢。
许了等人,随同这支队伍,走了三日,来在一座高山之下,玉虚和清虚,稍微观瞧,就对许了说道:“这座山,却是有大妖存身。我们是悄悄过去,还是灭了这头大妖?”
许了含笑说道:“我们且不忙,看他们手段。”
杨钧大将这条路上经常行走,倒也颇有经验,远远就取出一个布袋,抓出一把红砂,望空一抛,化为一团红雾,裹住了众人,须臾之后,众人的身影便自隐去。
杨钧大将放出了红砂,隐去了整支队伍,就急忙催动,要赶快过了此山。
许了也不做声,看着这支队伍,花了一两个小时,过去了此山,红砂的效力渐渐消去,这支队伍又复现了出来。
杨钧大将松了一口,说道:“这是国主所赐的宝物,善能隐身,我们一路上有许多妖怪,都须此宝过关。只是这袋红砂不多,须得节俭使用。已经过了山,我们却仍有危险,还是赶紧赶路要紧。”
三位小太子,得了父亲指点,也不敢说什么,也是赶紧催促上路。
许了却微微一笑,伸手一指天边,说道:“那边好像有一团妖云过来。”
杨钧大将抬头望,果然有一团妖云过来,欲待祭起红砂,却已经来不及的,天空上一声朗笑,喝道:“怪不得今日喜鹊喳喳,原来果然有好事儿。我来拜访北兕贤弟,没想到就遇到了一些人口,个个皮肉鲜嫩,正好跟北兕贤弟一起享用。”
这个妖怪法力甚高,云中施展法术,就有一股妖风卷下,要把这些摄起来。杨钧大将不过是天罡士,如何抵挡的了?正愁苦间,却见有一道金光冲霄,只是一绕,就把云中的妖怪绑缚了,硬是扯了下来。
却是玉虚出手,这头妖怪也不知道他用什么法术,而是用了一条丝绦,将之捆缚了。
这云中的妖怪,倒是身材雄阔,仪表堂堂,变化的人身颇为齐整,只是却有一件,头上两根大角,却遮掩不住,显然化形的法术不尽完全。
化形之术,后世才能完整,此时三十三天当位,化形的法术还是罕见,尤其是最上乘的,简直比大衍,乃至道人境的武学法术还要稀罕。
这头大妖化形能有八分,已经是罕有的人物了。
杨钧大将,还有队伍中的兵将,以及三位小太子,都傻愣愣的。如此大妖,若是被发现了,他们只有死路一条,哪里还敢有其他心思?如今父亲请来的道人,也不用亲自出手,只是一条丝绦,就将之生擒活捉,这是多大的本事?
玉虚也不理会,队伍中目瞪口呆的那些人,附身问道:“你是个什么妖怪,有什么来历,跟我讲说清楚,或可留你一命。”
这头大妖被玉虚的丝绦困住,全身妖力一丝也提不起来,这才知道遇到了厉害的人物,自是不敢倔强,急忙叫道:“小妖名叫南岳,在青牛山修行,是一头青牛修成道行。不是有意冒犯仙长,只是性子粗鲁,随随便便就出手了。还望道长可怜我修行不易,放我一条生路,从此之后,只敢吃素,不敢开荤了。”
玉虚也不理会,又问了一些天下妖怪仙真之事,这才对许了说道:“道兄!如何处置此妖?”
许了微微一笑,说道:“听说你还有几个兄弟?”
青牛妖南岳愣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说道:“非是亲生兄弟,只是北兕贤弟跟我一般,都是牛种妖怪,道行也一般无分上下,故而才八拜结交。”
许了伸手一指,笑呵呵的说道:“既然如此,你就待我去见你的贤弟吧。正好我们兄弟,还都缺几头代步的脚力,不知道除了这头大妖,你还有什么结拜兄弟吗?”
青牛妖南岳,心底操练十八种姿势,恨不得抽自己一顿耳光。
自己随便出手,得罪了道德之士,被人活捉去当座骑,自家倒霉也就罢了,却连累的兄弟,如何好意思?只是他也知道,自己就算不招,北兕就在后面的山中修炼,人家随便过去,就能找到,隐瞒不住。
他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小妖并无第二个结拜兄弟。”
许了瞧了他一眼,慢条斯理的说道:“待我上去,就问那头妖怪一声,如是他顺口说了,还有其他兄弟,我就杀了他,祭炼一件宝物。这头大妖若死了,也只怪他结拜不甚,结拜了一。”
南岳郁闷的吐血,混没想到,许了居然还能出这种招数,北兕如何知道这种事情?肯定会被套路,说漏了嘴,一旦说错了话,就要被许了杀了,这种事儿能怪谁?南岳想要保护其余兄弟,也还有错了?
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方略,最后也只能泄气,说道:“我们一共兄弟四个,另外两头大妖,却不是牛种,不合当作座骑,还望三位道长明见。”
许了生出了好奇,问道:“那两个兄弟,又是什么妖怪?”
南岳踟躇片刻,也只能老实招供,说道:“一头是青蛟,一头是金头大雁!”
许了微微思忖,对玉虚说道:“道弟!你先挑吧!为兄倒是不需要什么座骑。”
玉虚想了一想,说道:“你且现一个原形我看。”他抬手收了丝绦,南岳不敢不从,急忙就地一滚,化为了一头青牛。
这头青牛身高十余米,气宇轩昂,雄伟赳赳,倒也一副好卖相。
玉虚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