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浩一看李睿捏着兰花指的样子,心底忍不住一阵反胃。原来是个娘娘腔啊。脑中忽然灵光一闪,顿时计上心头。
“您好大夫,那个,我是陪着兄弟来治伤的,可你们这儿实在人太多了,来的路上,我一个不小心就和兄弟走散了,当时我吓得要命,还以为掉江里了呢,可是我跳下去找了半天,还是找不到他,实在没办法了,才跑到医院里找找。大夫,您看着我兄弟了么?”
说着,苑浩又把身体向前凑了凑,心想,不是都说娘娘腔爱干净么?嘿嘿。
李睿本能的后退一步,眉心拧成一团。起初,他嫌弃苑浩身上发臭,是以一直闭着呼吸,此时却再也忍不住了,不禁松开兰花指,大大地吸了一口臭气。
“走吧走吧,赶紧找个地方换换衣服,你这样容易着凉,要实在找不到你兄弟,就赶紧报警吧。”
李睿皱着眉头说完,快速转身离开了,他毕竟是个医生,即使不想搭理苑浩,出于职业道德,还是善意地提醒了一句。
苑浩心中得意,表面却是慌慌张张的继续找他“兄弟”去了。脚下速度飞快,眨眼间已经冲出医院急诊大楼。
李睿正准备回急诊室,忽然脸色一变,双眼猛的挣到最大。
不对,他身上的味道怎么那么熟悉?我一定问到过这种味道,到底是在哪儿呢?
啊……
好像是马家绝技,龙息术的味道!
想到此处,李睿也顾不上自己的小碎步和兰花指,甩开膀子,健步如飞。
一直追出医院大门,却哪里还有苑浩的影子,四周除了病患和警察以外,再也没见其他物体活动过。
李睿仔细回想着苑浩的样子,暗中大骂自己笨蛋,刚才那人哪有半点走丢兄弟的样子,分明就是抓住自己爱臭美的弱点,故意这么做的。
铁青着脸色沉思半晌,却依旧毫无头绪,想起昏迷中的马若曦,李睿匆忙转身一路向病房小跑。
其实苑浩并未走远,他心里非常清楚自己拙劣的演技,很可能被对方识破,刚刚走出大门,他便急忙藏在暗处观察,果然等到李睿走出来的一刻。
此时见李睿已走,苑浩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总算是填饱肚子了。
当务之急先得想办法找到那个地宫,也好把若曦他们救出来,司徒文你个老混蛋,看老子不扒了你的皮!
可那地宫究竟在什么地方?自己是被蒙着眼睛带走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冲出来的,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江底。
正自失望不已,打算先找到原先厢货车停车的地方,然后凭着感觉试试。猛地回头之际,却无意中看到医院门口一穿着警察服装男子,顿时又喜又怒。
这货不是在餐厅抓老子那个狗屁特警队的领队吗?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也算你小子倒霉吧。
原先抓过苑浩的那位特警领队,将其他人安顿到院子里戒备,自己掏出一根香烟点上,深深地吸上一口。
这特警当的,都快成了保安队长了,咋随便有点啥事就得我们特警出警呢?其他部门都是吃干饭的?
然而局长亲自打来电话下的命令,他又这么敢违抗呢?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呐。
正当他准备掐灭烟头回去时,忽然感觉脖颈后一疼,眼前金星直冒,想要大声叫喊,却是一句话都叫不出来,只觉得天旋地转,紧接着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两个小时以后,天已经蒙蒙亮,郊外一座废弃的工厂厂房里,苑浩手里提着一桶凉水,大踏步向里走去。
忽然对准绑在柱子上的一位特警,狠狠的泼到他的脸上。
“哗啦……”
“当啷……”
苑浩不理惊魂未定的特警,转身走到不远处的台阶边坐了下来,身旁放着一只高脚杯,和一瓶早已经被他掉了包的“红酒”。
懒洋洋的倒上一杯“红酒”,贪婪的嗅着其中味道,脸上渐渐浮现出笑容,而后仰头一饮而尽。
在特警越来越奇怪的眼神注视下,苑浩轻轻放下酒杯,伸手入兜掏出一个证件模样的小本本,嘴角斜斜挂起。
“啧啧啧,严频,这名字起的,赝品?哈哈,真是有趣。”
严频差点被他气死,大丈夫死则死尔,岂能受此屈辱?于是放声痛骂。
“操尼玛的,有种就杀了老子,只要让老子活着走出去,抓不完你们这种社会败类,老子就是你养的!”
苑浩毫不理会,继续把玩着警官证。
“嗯嗯,不错,30岁就能当上特警支队的分队长,按理说也算十分了不起了,可以你严频在部队立的功劳,包括你的实战经验,战斗素质,以及文化程度和指挥才能,似乎你那个顶头上司,狗屁支队长,连给你擦靴子都不配!”
这一番言辞凿凿,严频听得不由得一怔。
“你是谁?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自己在部队时的履历,虽不是什么重要情报,可好歹也算国家机密,对手既然能知道的这么详细,他的身份绝对不可小视。
然而他却明明记得那天自己曾奉命抓捕过他,难道是误会?
原来,苑浩将他打晕之后,直接带到这个废弃的厂房,并将之捆上,搜出军官证来,这才给大队长打去电话。
先是把自己受困之后的情况,简单叙述一遍,最后的脱困过程却说的含糊其辞,最后才要求大队长查查严频的底细。
司徒文阴狠的手段,惹的大队长大发雷霆,发誓一定要给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