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木槿宸神色一凛,严肃的看着她癫狂的举动,有个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他心脏快速的跳动着,撑在床上的手竟然有些发抖,声音也有些颤:“安然,你还认识我吗?”
“我要等思年回来,外面的花都开好了,他怎么就不见了呢?”楚安然喃喃自语,似乎身旁的人不存在一般。
“我带你去医院。”木槿宸说完便打算去抱她,他的手才刚伸出,楚安然就像是受惊的小鸟一般迅速躲开了,发疯一样的大喊大叫,“不要碰我,不要碰我,你走开,走开。”
木槿宸眉头紧紧蹙起,不顾她的大喊大叫,直接走上去将她打横抱起往外面走。
“放开我,你放开我。”楚安然大叫着挥舞着双手,尖利的指甲划破他俊逸出尘的面容,每一次划过,都留下一条长长的红痕,木槿宸只是眉头紧蹙,不避不闪,任由她的指甲一下一下的划过!
外面的阳光太过灿烂,倒映着头顶湛蓝的天空和那一片一望无际的向日葵花田,空气中浮动着花的清香和泥土的腥味,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木槿宸的脸几乎只能用面目全非来形容,长长的红痕布满了面部、脖子,有几条甚至沁出了血迹。只是,这些疼痛都不足以盖过心里的痛,那一阵阵发紧的疼痛让他的额头沁出了点点的汗渍,身子微弓。
怀里的人还在奋力的挣扎,木槿宸终于受不住了,腾出一只手准确无误的击在她的后颈,楚安然抬起的手倏尔落下,晕了过去。
将楚安然小心翼翼的放在副驾驶的位置,伸手将她脸上的乱发拂到耳后,系上安全带后才轻轻的合上车门绕道驾驶位的方向。
车子沿着泥巴小路一路开出去,木槿宸一直紧紧的抿着唇,面色阴郁,偶尔会看向一旁的楚安然。
车子开出很远后,他才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越来越远的花田,那些向日葵高高的耸立着,他似乎还能从空气里闻到那淡淡的花香,那种忧伤心痛的味道。
他没有回木氏庄园,而是去了他私人名下的一套公寓,将昏迷的楚安然抱上楼,房间里很整洁,这些天,他一直住在这里。
细心的替楚安然盖好被子,手指划过她苍白的脸颊,最后停在她发白的唇瓣上,细细摩挲。
过了许久,他才终于收回手走出了房间,手里拿着手机熟练的拨了一个号码。
电话刚被接起来,那头还来不及说话,木槿宸就已经开了口,声音冷然沉寂,如寒冰一般冷侧心扉,“张沿,帮我找个心理医生,让他来我公寓,越快越好。”
“心理医生?”张沿在那头夸张的大叫,“宸,你不会是心理有问题吧?什么时候发现的,什么症状,说出来我替你诊断诊断,再怎么说我的心理学也是及了格的。”
“张沿,别跟我闹,这件事你尽快帮我办好。”木槿宸揉着眉心,疲倦的说:“不是我,是安然。”
那头沉默了片刻,张沿才开口,声音里早没了那种吊儿郎当的痞气。
“好,联系好了给你打电话。”vexn。
挂断电话,木槿宸坐在沙发上看着头顶硕大的水晶灯发呆,那种璀璨的亮光刺得眼睛生疼!
这些天一直没睡好,如今好不容易找到楚安然,更是没有一点睡意。楚安然如今的症状,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是什么,只是,他不愿意相信!
外面的天色渐渐变的暗沉,最后一丝天光被云层笼罩的时候,街边的霓虹一盏接一盏的亮了起来,那朦胧的光晕将街道上的白色建筑染上了一层晕黄的光圈。
“啊——”房间里突然传出一声尖叫,接着就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木槿宸豁然睁开眼睛,里面的血丝还未褪尽,几乎是在尖叫声响起的那一刻他豁然从沙发上站起,急忙冲进了房间。
楚安然缩着身子裹着被子缩在房间的阴暗处,重头到尾都被包裹着,只露出一双眼睛,惊恐的盯着这陌生的一切。
“安然。”木槿宸将瑟瑟发抖的楚安然抱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安然不怕,我在。”
“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思年还在等我。”楚安然挣脱木槿宸禁锢的手臂,勉强支撑着要站起来往门外走!
“安然。”木槿宸心痛的闭紧双眼,一把将虚弱的楚安然扯到怀里,下一秒,铺天盖地的吻迎面而下,带着鄙的凉意,他的唇紧紧的攥住楚安然的唇瓣,细细辗转,每一下都几乎要将她撕裂一般。
他的手紧紧的拽着她的腰,不让她有一丝逃脱的机会,紧紧相贴的身体相互磨蹭着。
“放”挣扎开的楚安然刚说了一个字,唇瓣再次被堵住,更加猛烈的掠夺,几乎要将她的呼吸都夺去!
楚安然大睁着双眼望着天花板,眼泪溢出眼眶,划过脸颊流入唇齿相依的唇瓣中。
木槿宸尝到了眼泪的咸涩味,他的身体微僵,抬起头来看着满脸泪水的楚安然,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瞳里闪烁着幽深的亮光。他紧抱着她,推着她往后退了几步,直直的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天旋地转之后,木槿宸已经将呆愣的楚安然压在了身下,鼻息相触,额头相抵。
楚安然的眼神里透出柔软迷茫的光泽,愣愣的看着正居高临下看着她的木槿宸,许久,她终于忍不撰头埋进他的胸前,抱着他的腰低低的哭了起来,无声的,却是绝望而忧伤的。
每一下颤抖都让木槿宸的身体绷得更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