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警官的眉头拧到了一块:“殷医生,没救了吗?”
我摇了摇头,其实较真地说,灯光来回闪算是一种征兆,可是这种征兆和小黄毛突然疯了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我想不通……
郭泰辉兀自不死心,摇着小黄毛的肩膀,又问了几个问题;可小黄毛压根听不明白,更别说理智地回答了。最后郭泰辉放弃了,气愤地用力地砸了下桌子,问车警官道:“接下来怎么办?”
车警官想了想,说道:“我先把这个黄毛的事情处理了,泰辉,你先带着殷医生和徐社长去会议室等着我?”
小黄毛跟警署的关系不简单,家里又有些背景,弄这么一出,尤其还在审案期间让他疯了,车警官多多少少怕是会惹上一些麻烦。
从审讯室走出去时,那俩巡警就在外面候着,车警官冲他们招了招手,又对郭泰辉使了个眼色。
我们仨复又回到刚才的会议室。
我压低声音,问道:“几点了?”
“3点。”徐庆培看了看手表,打了个呵欠,又拍了拍额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儿,问我道,“殷医生,你有什么发现?”
我微微摇头,抿嘴不语,折腾了半宿,案子非但一点进展都没有,反倒是更加扑朔迷离,不得不让人有些泄气……
约莫半小时之后,车警官拎着几个方便袋进了会议室,里面是速食:“殷医生,徐社长,先吃点东西?”
徐庆培冲车警官点了点头:“我先去洗个手,你们先吃?”
自打接触这个案子以来,我也变得有些疑神疑鬼,于是说道:“那徐社长,我陪您一起去?”
站在洗手间门口,我陷入了沉思,可思来想去也一无所得,觉着还是等天亮了之后,让车警官带着去第一个案发现场看看再说……
“嗯?”我掏出手机看了看,徐庆培进去已经5分钟了,不由敲了敲洗手间的门,“徐社长?徐社长?”
“啊!!!!!”洗手间内突然传来徐庆培惊恐的叫声。
我也有些慌张,再也顾不得其他,一抬脚把洗手间的门踹开了。只见徐庆培正背对着我站在镜子前,不得不说我也被他的样子吓住了……
镜子中的徐庆培,脑门上竟然出现了一个血阴的十字架,而徐庆培就跟被冤魂缠住了一样,迷迷糊糊之间不停地扯着自己的头发。
我拍着他的肩膀,想让他清醒一点儿:“徐社长?徐社长!”
很邪门,不管我怎么叫唤,甚至给他嘴巴上来了一巴掌,徐庆培仍然没能从梦魇中摆脱出来,两眼直勾勾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的脑门上的十字架。
我也急了,只得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手结不动明王印:“临!”
徐庆培整个人瞬间顿了顿,身上的束缚感似乎也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双目无神地萎顿在地上。
见有效果,我又忙结大金刚轮印、外狮子印,口斥:“兵!斗!”
这时候,听到动静的车警官和郭泰辉也闯了进来。车警官一看徐庆培脑门上的十字架,也是一惊,问道:“殷医生,徐社长他……?”
我俯下身摸了摸徐庆培的脉搏,然后把他搀扶起来,确认道:“徐社长没事儿了,只是受了惊,身子有些虚。”
刚才那个小黄毛事小,可是作为韩国排行前二十的富豪,徐庆培要是出事儿了,怕是整个韩国都要震动了,车警官不由长吁了一口气:“走,先去会议室?”
郭泰辉也从洗手间里面走出来,冲我们摇了摇头,给出的答案我一点都不意外:“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