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杜决做完手术,和医院里的同事吃完宵夜回了家,已是大半夜十二点左右的事了。殢殩獍晓
来到家门口,他没有急着开门进去,而是拿出手机,给对门住的程诺打了个电话。
还能干啥?就是要那丫头把今早测量的早孕试纸给他看呗。
电话里,程诺一口回绝,声音有些压抑的低,大概是蒙在被子里打的,“阴性,你爱信不信!试纸已经被我丢了,那脏兮兮的玩意。”
杜决失望,“真阴性?你可不能骗我。”
“哎呦,我说豆豆哥,这事我骗你对我有啥好处啊,明早测完,上班的时候我在楼下等你,当厨你看结果,行不?”程诺说完,自己都想咬掉舌头,她现在可是跟着杜公子一起抽风呢,“行啦,就这么说吧,我闷在被子里都快窒息了。”
杜决轻笑,“你至于么,早上我碰到程叔,他对我还是跟以前一样,和颜悦色的,你也没必要真把地下情演的跟那么回事似得,说不定,我们两边父母早等着急了。”
程诺不以为然,一语问中要害,“那我问你,你现在在哪打电话呢?”
“呃……,楼道里。”杜决蔫了。
程诺不客气地嘲笑出声,“我一听那回音就知道!瞧吧,你不也把地下情演的跟那么回事似得么?”
杜决有些恼羞成怒了,“你给我出来!”
“我不,出去干嘛?”
“来楼道里,你那种说话声音我听着不舒服,你出来!”
“我不,我已经躺床上了都。”不仅如此,她也洗过澡了,不想出去被杜决拖到所谓新居的地方再折腾……,虽然,她也有点期待的吧,不,不能承认期待!
“出来!不出来,我现在就去敲你家的门!”
“你怎么这么无赖啊!”
“我数十声!”
“喂,姓杜的……”
“一、二、三……”
在杜决数到第九声的时候,程家的门打开了一条缝,程诺的脑袋探了出来。
“十!”
话音落下,程诺打开了防盗门。
杜决上前一步,揪着她的睡衣领子就把她给揪了出来。
程诺奋力解救睡衣的同时,不忘小心地把家里的防盗门给带上,很轻很轻地,生怕吵醒了谁。
杜决透过程诺的衣领往下看,啧啧两声,“早知道,我该限制数五下的。”
“嗯?”
“这样,你就顾不上穿内衣了吧。”
杜决笑得恶劣。
程诺瞪他,“我人出来了,啥事赶紧说。”
杜决借着楼道里的声控灯,将程姑娘上下打量个遍,而后冒出风马牛不相及的一句话,“你这睡裙啥时买的?”
程诺无语,“你让我出来,就是为了问这个?”
“当然不是,一天没见,想见见你。”杜决说完,又纠结在睡裙上了,“嗯,这件没有之前那真丝的漂亮,不过……也挺好用。”
挺好……用?
程诺不明所以,低头扯扯睡连衣睡裙,头未再次抬起,人已被对方搂住了腰,往着楼梯间的那个安全出口走去。
本来在七楼以上住的拽,爬楼梯的就少,现在又是半夜。
虽说楼梯间的光线薄弱吧,却是个偷情的好地点。
程诺想也知道拥着自己的这家伙要做什么,那种紧张而期待的心情,惹得她人都有些抖了。
“怎么,冷么?”杜决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朵传来。
“……没有。”程诺声如蚊蝇,这才想起,她似乎有好一段时间没有跟他做出一些亲昵出格的事了。
“冷也不怕,这不是有哥搂着么。”杜决的音色也有点哑,有点劈。
双手圈住程诺腰际的同时,杜决已将她整个人提起,压向清冷的墙壁,吻在下一瞬袭来,一切都像是那么顺理成章。
小别胜新婚!
杜决几乎难耐地以大掌箍着程诺的后脑勺,偷情的刺激让他的热情前所未有地迸发,唇舌越吻越深,吮住她的丁香小舌,勾住、交缠……
呼吸越来越急促,他几乎乱无章法地用另一只手在她的身上抚摸。
“敢不敢,诺诺,嗯?……敢不敢?”
程诺被撩拨地晕头转向的,什么敢不敢?
而下一秒,杜决的动作让她明白了。
他竟然直接从她及膝的睡裙下摆往上撩起。
程诺瞪圆了眼睛,他不会就在楼梯间这里……
死死抓住了杜决的手腕,程诺低叫,“你疯了!”
“又没有摄像头,又没有人。”杜决喘息地厉害,“要不,咱们去新居?”
穿着睡裙在楼下溜达?程诺不干,更何况,她的睡裙现在摇摇欲坠的,哪怕挣扎两下,都有要从手臂滑落的危险。
“我不!”
“那就在这里!”
“我也不!”
“你这女人可真难伺候。”杜决说着,他的手已经恣意游走,火热的唇舌也已重新啃咬上女人纤细的颈项和精致的锁骨。
程诺哼哼着,她悲催地发现,自己竟然在说服自己:应该没人看见的,这么晚了,……而且,也没有摄像头。
“嗯……”
终于,杜决忍不住了,与她平视,他的声音已沙哑地不行,“不等了!你不愿意,我也不等了!”
“什……”
程诺眼睁睁地看着他扯开裤带……
起起伏伏时,程诺无力攀着男人坚实的双肩,咬唇想着:怎么会这样,她堕落了,真的堕落了。
不知过了多久。
杜决拥着面前软软靠在他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