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就像是回到了几年前,但那时,许多人的命运还在世界某处,不停地油走,为生活而奔波。那时,墨王府还是一派的冷清。那时,柳小魅也只会在哥哥们的带领下走出闺房。那时,清羽也不过只是有些名声的悠闲公子哥。那时,艾殇还在努力的读书练剑。那时......
季风傲在陌生的年代摸爬滚打,唐泱在黑暗中点亮一盏又一盏的烛灯,木歌为心心念念着的人努力,杨旭天一心只为报仇从而壮大组织,郡若尔深深懊悔并无奈的被人利用.....
每个生命,都是一个发光发亮的奇妙的点,他们随着时间的推移缓缓向前,忽而摇摆不定,忽而驻足凝望,可不管怎样,他们相遇了。
所以说啊,命运真的很奇妙,总是为你的人生带来波澜,好也罢,坏也成,他们遇到彼此,聚在一起高谈论阔,就这么微妙的,悄悄改变了自己,也改变了人生。
轻微到连他们自己都没有发觉。
看似平淡稳定的日子中,总有一些东西孕育而生,一些东西消散在冷寂的夜。
长安城依旧热闹,一年四季春秋变幻,这是不变的。
可最善变的,却是人心。
某府官员这日还在同那位皇子饮酒作乐,这日便上书弹劾他的种种行为。前一刻还在笑,后一刻,却在哭。前一刻还在爱,后一秒,变成深沉似海的仇。
刚开始的那个世界,确然如墨子梵所说,没有亲情,友情,爱情的自己,活的才会更加自由,就算有天不幸倒下,心中毫无牵绊,才会死的安然。
可是没有人能抵挡住命运,就算是折颜,白玄,墨炎。他们布下天罗地网的迷局,到头来还是抵不过残酷的现实。
折颜喜爱算命,然而他算完,却只是呵呵一笑,口中念叨着,天命,天命。
我们终究逃不过天命,该来的总会来。
天空中依然漂浮着阴沉的云层,然而这冰冷的空气中,却浮游着清冽的酒香。
夏季喝酒最适合不过,然而现在却是冬季,无奈,那些藏酿的女儿红也只好热热来喝,即便如此,他们依然不嫌弃,乐得自在。
有人凭栏而倚,举着酒坛一阵猛灌,然后再咧嘴直笑,“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有人静默的握着酒樽,面色平淡,一杯又一杯。
也有人身着丝绸锦缎,头戴发倌,与身旁的人笑米米的闲谈。
清羽感慨,“不曾想几十年之后,我们会是现在这番模样。”
艾殇笑笑,“那,我们的悠闲公子还想如何?”
郡若尔也道,“是啊,一手搂着美人,一手拿着酒樽,身着一品武将的朝服,满脸的春风得意,你还有何不知足?”
清羽哈哈一笑,“待天下良臣皆如同在下,便知足了。”
“呦,不错不错,心中有志!”,众人皆笑着赞叹。
清羽摆摆手,“不敢不敢,在下也不过一介晚辈。不过啊”,他瞥了一眼唐泱,“我蒋清羽生平最厌烦的,便是朝堂。”
唐泱不动声色。
众人皆疑惑,“为何?”
清羽笑着说,“在下一向认为,没有明君的朝堂是毫无希望的。”
众人一愣,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唐泱。
唐泱依然气定神闲的端坐着喝酒。
“当然,明君也不只是爱民如子,还有,亲贤远佞,该放手的时候放手,该雷厉风行的时候也要坚持自己的观念。”
清羽懒懒说完,众人是面面相窥,谁都不敢搭话,而此时,唐泱淡淡道,“受教。”
清羽一笑,看着他,“祺王,交学费。”
唐泱微微移开酒樽,露出一只眼睛淡淡的看着他,表示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清羽见状尴尬的挠挠头。
众人哄笑。
“形形色色的人中,我们能相遇,委实的幸运!不管我们以前在何处,将来又在何处,珍惜当下才是最明智的,为我们的幸运,友情,亲情,爱情,干杯!”
郡若尔高举酒樽,面色透着酒红,眼神愉悦,语气轻松,感慨,“为我们的羁绊!”
众人哄笑,相互邀请着举起酒樽,墨子梵也带了些笑意,加入他们当中。
“碰——”零碎的碰撞声激荡在他们的笑脸中,也深深的刻在自己的心中。
是的,到现在才发现,原来拥有羁绊,是愉悦的,在苦楚的境地,终于不是自己一个人的自怜自哀。每每想到,心间的迎春花便悄然绽放,甜了心头,甜了眉眼,甜了嘴角。
那边热热闹闹,这里三个老头看起来甚是凄凉。
湖面结了一层厚实的冰,想必是拿锄头砸也砸不碎多少,三个老头就在厚实冰上,身着厚实的狐裘,一人坐着个小板凳,面前是钓鱼的竹篮,长长的竹竿头绑着一根白色的极其细小的线,在这一片白雪中,险些就要看不出来了。
砸出来的小洞不停的向外涌着湖水,一波又一波,游鱼也在冰层下,畅快的游动嬉闹。
这春节过得,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修颜老头钓着钓着,竟睡了过去,过了一会儿又被远处的几人给吵醒,再睁眼看看现下自己的处境,有些自怜自哀,“这就是所谓的民间节日?”
墨炎坐的久了,身子也有些僵硬,他听闻,伸了下懒腰,朝那边看了一眼,道:“他们说话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了。”
白玄笑笑,“开始为自己儿子考虑了。”
墨炎神色平静,不作理会。
“说起来,”修颜将鱼竿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