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凡盈刚刚进院子,下人就来报,夫人和老爷已经在屋里等候多时了。凡盈也不停顿立马往里走,进了屋就看到父亲脸色很不好的坐在上位,而母亲则显得平和的多。

“你们都下去”凡盈冷淡的说道。

家事还是私下谈要好的多,下人也恭恭敬敬的陆续退了出去,凡盈方才走到下位坐下。

一时之间,屋里很安静,屋外的雨滴好像担心屋里的人忘了它,一时下的格外大,声音也滴滴答答的下个不停。

无论多么久的对峙,终究有人会着急,会打破这片刻宁静。

“你不说说怎么回事?”凡父很生气,但多年的行事经验告诉他,不该如此沉不住气,可那是疼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掌上明珠啊,怎么可能不急。

“不知父亲母亲可还记得两年前女儿私自外出扭到脚的事?”凡盈没有正面回答,反而反问道。

“当然记得,那是你第一次伤的这么厉害,可把你爹和我给急的”凡母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心有余悸。

“那次女儿之所以能安全回来,幸亏遇到北山云,不然说不定女儿就回不来了”凡盈说的一脸伤心加认真,让人觉对不会怀疑她的夸大其词。

“既然如此,那就重金酬谢啊”凡父听了心腹的全权报告,自然知道北山云就是那位生病的木匠,但这件事却不曾听说过。

“是啊,可人家根本就施恩不图报,送女儿入了城就走了,后来就一直没了她的消息,直到前几天,女儿的丫鬟长红在府上遇到北山云,女儿才知道自己的恩人在我们府上,正准备这几天告诉你们,好当面谢谢她,但今天听到她病了,女儿担心恩人身体,来不及告诉你们就擅自去看她了,女儿不敢欺瞒”凡盈将事情半假半真,且泫然欲泣的的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我就说是你多想了吧”凡母很不客气的朝凡父瞪了一眼,像在说你看嘛我跟你说没事的,你偏要觉得跟天塌似的。

“如此甚好,我会让管家好好照顾他的,再过一月你表哥就来了,你好好准备准备”凡父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但看她说的如此有理有据,又说不出哪里不好,可能真的是他自己太多心了。

凡父很想撮合自己的女儿和他那侄子,听说那侄子不但长的一表人才,还颇有文采,至于家世虽没自己家富有,但也是富甲一方啊!

“明年你就成年了,最好是别再像今天一样去男子房间了,在府里到没什么,但让外人知道终归是不好的”凡母说的很语重心长。

凡父凡母和凡盈又聊了下几句,不一会就回主院去了。凡盈看到他们终于心情颇好的回去了,那颗心才放了下来,但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但目前最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让北山云的身体赶紧好起来,凡盈心情一放松,才知道身体的劳累,今天她忙了一天也难怪会如此,但长红还没回来也就还有点放心不下。

与此同时那边的北山云也在长红的期盼中醒了,人是醒来了,可人也呆了不只一会,看的长红是一愣一愣的。

“北山云,你该不会烧傻了吧”长红看他睁眼后一动不动,吓得直用手去那人眼前舞动,“该不会真的傻了吧,你傻了,我们小姐可怎么办啊”长红不死心的说道。

“你才傻了呢,而且我傻不傻,好像和你家小姐没关系吧”北山云看她要死心,立马给她打了活心剂。

“没傻就好。怎么没关系,这关系可大了,小姐一听说你病了立马就啥也不说的赶了过来,这也就算了,还帮你察汗喂药喂水,真是,我就从来没见小姐这么照顾过别人”长红很是不服气的替她家小姐打抱不平。

“替我谢谢她,但我们真的没关系”北山云听到长红说的,觉得心很暖很暖,也跳得很快很快,像要跳出来似的,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但却是连父亲都从未给过她这种感觉。

可只要一想到她们之间的差距,北山云只能狠下心说出那违心的话,说完就慢慢的转过身。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亏我之前还对你改观了,小姐都做到这般了,你这块死木头还说这话,你对的起我家小姐嘛”看到那人还转过身朝里面了,长红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块烂木头,钻牛角钻死算了,你个胆小鬼,让你一个人在这自生自灭”长红愤愤然的说完,把门碰的一关就头也不会的走了。

北山云听到关门声才又转过身来平躺着,想着长红说的话,她自己好像真的是钻牛角尖钻的太死了,自己连以女子之身喜欢上她都没觉得有任何不对,为何偏偏被框在了世俗之中,金钱、地位、权势的差距之中。

那些都只是北山云自己胆小自卑的借口罢了,怕自己受伤,怕她不喜欢自己,怕门不当户不对,更怕被别人说她自己高攀,更怕被人说自己是吃软饭的,怕的太多,顾忌的太多以至于忘了她自己的本性。

想到这些,北山云终于找到了症结所在,翻转一想,也就想开了,她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是啊,自己喜欢她,想和她在一起,与别人无关,又何必在乎别人的想法,路不走又怎么知道尽头是什么呢,所以她不想再为难自己。

长红气到不行,但到了小姐的院子前立马就调整好态度,可不能让小姐知道那个混帐说的话,不然还不得害自家小姐伤心一夜。

长红回到房间就看到自家小姐趴在桌上刚刚醒来,才说道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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