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彬骑在方堂樱身上,动作迅速的褪去上身的衬衫和背心,又开始埋头啃咬身下的女人。
方堂樱早已经意乱情迷,她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身上赤裸着上半身,强壮性感的男人,虽然他的不耐和粗暴让她心怯,却又似乎给她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新奇和刺激。她痛苦难耐的摇摆着柔软的躯体,嘴里不自觉溢出破碎的呻?吟声,她现在是如此渴望,渴望身上的男人立刻要了她。
方堂樱将右手里一直握着的那枚尾戒置于床铺边,便控制不住的去摸延彬的身体。她柔软的双手抚摸着延彬的硬实的前胸和宽阔的后背。见延彬也不推拒她,她的胆子渐渐大了,一只手一路往下,去探寻她最渴望的那处隐秘。
方堂樱正要去解延彬的腰带,胳膊肘却不小心碰到床边的尾戒,细小的亮圈如一簇白色的焰火飞了出去,滚落到地面上发出“叮铃铃”的响声,继而沉寂在两人的粗喘声中。
延彬的身体猛然一怔。他身体僵直的静默了那么几秒钟,忽而抬起头,一双眼睛燃起熊熊怒火,额角的青筋跟着突突直跳。
“唔……”方堂樱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延彬用一只手狠狠掐住了脖子。
延彬手下狠狠用力,恨不得将眼前女人的脖子一把拧断!他恨透了这一切!他恨透了这世上所有负心薄义的女人!
刚才,伴随着戒指坠落,他的心也随着那响声碎成了一片片,痛不可抑。眼前,脑子里,都是那个小女人的一颦一笑,她如此可恶,却占据了他整个思想。他知道,他彻底的完了!他要被她逼疯了!
“唔唔……”因为窒息,方堂樱一张俏脸憋的通红,她的脖子还捏在延彬手里,恍惚的视线里,他英俊的面容此刻却分外狰狞扭曲,感觉他的指腹越收越紧,她心里产生一股巨大的恐惧。
她无力的挣扎,试图从嘴里发出一些声响。可一切都是徒劳,延彬就是要掐死她,认识到这一点,方堂樱绝望的停止了挣扎,眼角眼泪冒出,心中涌出莫大的悲凉。
正当方堂樱以为自己马上要葬身于此时,延彬已经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提了起来,然后狠狠一把丢了出去。方堂樱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条内裤,她像一个破布娃娃,摇摇欲坠的飞了出去,“砰”的一声被摔在墙上,又被反弹到地上。
方堂樱伏在地上呼吸着新鲜氧气,她好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感觉全身上下的骨头都像是被摔碎了,暴露在空气中的身体更让她感觉到屈辱,她双手环上自己雪白的胸脯,满眼含泪的看着眼前形如魔鬼的男人,动了动唇:“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是因为许愿吗?”
延彬不屑的瞟了她一眼,继而便冲她失控的吼起来:“你有什么资格提她的名字?!滚!给我滚!!!”
方堂樱被延彬吼的一怔,委屈的眼泪扑簌簌的掉下来。看来今晚自己跟他过来,真的是自取其辱!他爱的是许愿,对自己,就只有羞辱!许愿,许愿……方堂樱握了握拳头,冷不丁的,心里对这个名字冒出了恨意。
方堂樱感觉现在的自己就是个跳梁小丑,她无地自容,想穿上衣服赶紧逃出这个给她带来噩梦的地方,却在下一秒惊觉自己的裙子已经被延彬撕成了碎片,她不知道要怎么办,只能抱紧自己蜷缩在墙角里。
延彬的脸色冷如寒冰,他从床上起了身,将背心和衬衫套回身上,又在方堂樱眼睁睁的注视下,动作优雅的一粒粒系着自己的纽扣。穿好了衣服,延彬又开始发疯,他将整张床用力掀翻,又在上面狠狠踹了两脚。
室内不时响起一声声轰隆巨响,方堂樱蜷缩在角落里,睁大无辜惊恐的眼睛,看着眼前惨不忍睹的一切。各种家具被延彬发泄似的掀翻,他在一团混乱中弯腰寻找着什么,偶尔勃然大怒的在歪倒的家具上踹上两脚,偶尔又抓起手边的东西一阵狠摔。
直到延彬将地上的那枚尾戒捡起来,如同至宝般捧在手心里,方堂樱才知道延彬近乎发疯的寻找的是什么,他眼中欣喜的光狠狠刺痛了她的眼睛,可他已经彻底无视掉了她,转身走了出去。
房间里突然响起方堂樱伤心绝望的哭泣。
延彬不去理会方堂樱,又下到一楼的酒大厅,将自己灌了个叮咛大醉。直到夜深人静,看场子的两位兄弟才将醉成烂泥的延彬送回了他在市中心的公寓。将延彬扶到客厅的沙发上放好,两个人看着似乎睡过去的延彬无奈摇了摇头,走出去关上了门。
一室的漆黑,恍惚中有两点晶莹的东西在闪动,延彬闭上眼睛,亮点隐去。他手臂环上自己,身体又往沙发里缩了缩。半梦半醉间,他似乎又看到那张倔强的小脸,她漂亮的小嘴巴叨叨叨的对他诉说着残忍。
这次,他不再勃然大怒,也不再拿枪威胁她的生命,在她面前,他是如此卑微,他对她哀哀的乞求着:“小愿……别离开我,小愿……”
他的嘴唇微微翕动,慢慢阖上了双眼,一串晶莹的水珠从他的眼角滚落。
——许愿躺在自己卧室的床上,抬头看看外面的天,夜已经深了,不知道爸爸睡了没?她有话想要跟他说,这些话她踟蹰了好久,毕竟想想是一回事,鼓起勇气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到最后她咬了咬牙,一下从床上蹦了下来,好,为了宝宝,拼了!
许愿站在许强龙的房门前犹豫了好半天,还是敲响了他的房门。房门打开,许强龙穿着件藏青色睡袍出现在许愿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