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了手机后,连城玉感觉到自己前所未有的虚脱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下中恒,也不知道在街上溜逛了多久,活了大半辈子,她从来都没有觉得像现在般失败过……。

直到一把声音在后面响起,“连阿姨,你怎么会在这儿。”

连城玉早已失去犀利的眼,视物不清看着身边的一抹白…。

她终于笑了——

是苦笑是酸涩的笑是百感交集的笑,各种各样的情愫涌上来。

清幽的咖啡馆外面,方正美观的遮阳伞下,两个女人互相见面。

大家都有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连阿姨,你看上去神色不是很好。”喝了一口咖啡后,招雪辛拿了餐牌,让侍应生过来,使用流利的英语:“一杯拿铁,对。”

这一句话直接击中了连城玉的痛处,她何止脸色不好,看上去就像大病初愈般难看。

“小辛。在我最困难的时候,还是你一直对我最好。”连城玉长长呼了一口气,她从看见招雪辛第一眼就开始想让她当儿媳妇,但世事无常,总是变幻莫测,现在不但媳妇不能称自己的心愿,连儿子都……。

“对了,你怎么回英国了?世昌妙然知道你回英国不?别告诉连阿姨你被赶出家门了?”

“不是,爸妈身体健康,没有人赶着我回来。只是自己想回来散散心,在一个城市待久了,难免会无聊。回来看看这儿的人,这儿的景色。”招雪辛轻笑,回到英国这片熟悉的地方,曾经有过许许多多她和谁谁的回忆……

想了想,招雪辛拿出镜子给连城玉:“连阿姨,你的妆容花了。”

连城玉接过镜子,看了看,颓废地放下:“不看了,反正现在这妆更好,也没有人会欣赏,那个人,早已经带着心一起走了……”

招雪辛也一并沉默。两代不同的人,但此刻的心情与感受是出奇相似。

突然,连城玉脑袋中像闪过什么似的,突然望着招雪辛:“小辛,有个事一直藏我心中很久很久,现在都这个地步了,你也不妨对我说个实话。关于我姐的,连若兰她是得什么病死的,你知道吗?只可惜当年我不在英国,这儿发生了事都不知道……。”

招雪辛浑身颤抖了一下,她看了看连城玉,继而低下头:“若兰阿姨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

招雪辛的不安落入了连城玉的眼中,连城玉看到了她在不安的用手指转动尾戒,果然,还是太嫩了。

“小辛,如果你知道当年的事,告诉连阿姨好吗?你看到现在连阿姨就一个人了,好歹也想知道自己姐姐得了什么病,以防自己以后也会染上——”

“小辛,你真的想看着连阿姨独自病死?”连城玉勉强挤出滴老泪,用手背擦擦:“连阿姨的年龄都大了,身体不好使了,现在身边又没儿子没女儿,如果连自己姐姐患什么家族病都不清楚,那以后染上,也只能在英国等死了。”

“不是的,若兰阿姨她…。根本不是病。”招雪辛终于忍不住了,冲口而出。

“什么。你说我姐……。不是病死的?”连城玉这回觉得有些兴趣了,她虽然对连若兰恨得牙痒痒的,但竟没想到招雪辛会说出这番话:“当年到底是什么回事?你说说给连阿姨听——”

招雪辛的手指头交缠在一起,放在桌面上,看得出样子纠结:“此事关联很大,连阿姨,我不能说,也一直不敢说。”

连城玉眉心的痕迹越发越深,毕竟行走这么久商场,招雪辛的反常让她感到有什么会听到:“放心,现在连阿姨什么都没有了。我该得到的东西,伯年没给我,我不甘心。而你该得到的心,淳没有给你,你同样也不甘心。小辛,如果你说了给连阿姨听,或许咱们会有一条新的出路——”

“这个……”招雪辛开始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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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下了一场雨,路面上有些湿滑,所以汽车行驶在路面,也会放缓了速度。

就在卓远定的别墅后面,一个漂亮的玻璃花房平底而起,前面有铁柱的护栏,路面的汽车基本不会撞到花房。

卓少杰不喜欢进屋,喜欢呆花园,所以在花园里建筑一个这样的玻璃花房,也是经过三叔卓远定同意,还有卓少淳投资承包了三叔别墅后面的空地,请了施工队建成,外型时尚漂亮。

这几天,蔚青为了帮卓少杰布置一个玻璃温室小花园,也费去她不少功夫。里面的花腾枝蔓都需要上盆,修剪,还有按照不同的生长规律摆好位置。有喜欢阳光的植物,也有不需要阳光的阴生植物。

蔚青每天等卓少淳回公司后,就会跑到卓少杰的花园,替他弄花房。卓少杰不允许佣人碰他的花,唯独蔚青可以。所以佣人们看着蔚青艰难地抱着一个个大花盆走进玻璃房,也只能干着着急。

“青,辛苦你了。”卓远定看见卓少杰光在那指手画脚,让蔚青搬着大花盆走来走去的,受个傻子的指挥是件痛苦的事,但蔚青出奇的耐心。

“三叔,没事,不就搬个花盆吗。粗活重活我以前经常干。”

蔚青笑笑,用手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看着兴高采烈的卓少杰,“淳的弟弟,也就是我的弟弟,大家都希望少杰开心,当初建花房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卓远定被蔚青的话感染了,他眼角有些冒出来的晶莹,但很快拭去:“是,是。”

在卓家里,大家最瞧不起就是他们两父子。连着老爷子在世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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