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灏感觉打扰得也差不多了,于是当夜就让敖瀛和敖蒙各自回去。而他说是再催促一下行宫修建的进度,二日后带着敖曌回东海了。
晚上在河岸边,停着四艘船,船帆浮动。楚黛琳小心翼翼地将趴在她肩膀上熟睡的敖曌递给了奶妈。见到女儿呼呼大睡的可爱样子,她真舍不得,但也只能如此。
敖灏走过来,轻握着她的双手,眸光未离开过她的脸:“行宫一个月不到就能造好了,到时我再带曌儿回来。”
她眼眶发红着,点了点头,努力保持着声音平和:“好的。”
敖灏低下了头,她不再躲避,让敖灏在她脸颊上亲吻了一口。
挥着手,目送着船队远离,楚黛琳很想跟着去。但她是神女,她走了,凤和麒怎么办?狠狠心,一跃而起,往神殿飞去。
回到了神殿,临威就蹲在她寝室的门口等待着。戈弘被罚去看门了,只能临威一个人顶班。
进了屋,临威也跟随进入,并立即打来了水。
楚黛琳用布边擦着边体恤地道:“很晚了,你快点去吧。”
临威没有做声,默默地继续留着,直到将他的事情做完才离开。
刚躺下,就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阵的嚎声“啊呜~,嗷呜~。。。”一定是戈弘,楚黛琳将被子一蒙,不理会!
“啊,啊,啊呜~”一声声狼嚎声响彻漆黑的草原。一头孤独的狼,蹲坐在高处,凄凉地嚎叫着。
一只母鬣狗实在耐不住性子,在自己挖的土坑底下,就骂了起来:“嚎够了没有。今天又没月亮,嚎个什么劲?”虽然有木屋。但鬣狗还是喜欢呆在土洞里,又安全又舒服,但今晚就连隔着一层土,都遮挡不住那一声声嚎声。
“啊呀,别说了!”一只公狗赶紧的轻声劝了起来:“心情不好,就让他嚎嚎吧。”
“爹、娘,睡不着。”“是呀,睡不着!”身边还有一群蟹崽,一个个嚷着。
公狗只能实行高压政策,轻微的呵斥声从地下传了上来:“白天疯了一天还睡不着?我看你们是欠咬一顿。快点闭上眼睛。不行的话。两只爪子搭在耳朵上,遮着就听不到了。”
戈弘抽了抽鼻子,好是伤心。瘪着嘴巴,微微低头后,又扬起了脖颈。对着黑漆漆的夜空一声长嚎。
彰固从神殿下来,走到跟前后,抬起头,对着蹲在高处的戈弘,努力忍着笑道:“戈弘首领,下来吧。就别站在桌子上,睡不着就下来跟我聊聊,我可是带了肉和酒。”抬手扬了扬,一只手拿着一个大油纸包、一只手拎着一个酒坛子。
戈弘正架势极足地蹲在由三张叠加起来桌子上。那样子绝对不比站在山顶上对着圆月嚎叫差多少。
听到有酒和肉,也就下来了。与彰固盘腿席地而坐,戈弘打开油纸包,看了看,都是肋骨。
顿时感动地将头靠在了彰固肩膀上,哽咽地道:“还是你对我最好。”
“别。两只雄性这样靠着难受!”彰固用一只手将他挡开了:“其实小宝也想过来看你,一方面他上下不方便,另一方面他正在研究心魔,所以肉是我带来的,而酒是他的,我只是送来而已。”
戈弘打开了酒坛子上面的布封口,一股浓郁的果酒香味飘了出来,这下越发的感动了,两只眼睛闪闪发亮着:“小宝居然还记得我。。。”
“哦,对了!”戈弘那略微夸张的、表现出感动的脸,一下回复了原貌,想到了什么:“好久没见到小宝了,他都已经看了二个多月的书,找到了什么没有?”
“没有!”彰固微微叹了口气里,也不出来晒晒太阳,再下去他的毛都快那么多的书,他这辈子都看不完,天知道有关心魔的事藏在哪本书里,或者这里的书根本就没有。”
戈弘拿起一块肋骨,正要咬,看到彰固就坐在身边,于是举了举:“你要吗?”
见到戈弘犹豫的样子,彰固笑了出来:“你吃吧,我不爱啃骨头。”
“嗯,那我吃了!”一咬就睁大了眼睛:“是黑鹰烤的,你还真有本事。”
彰固微微一笑:“吃吧!”
戈弘很是高兴地吃了起来,吃了一根,拿起酒坛子往嘴里倒了些酒,嘴里咬碎的骨头混着酒一起吞下。连声说了几句痛快!神殿前守卫的饮食,都是神殿上拿下来的。鬣狗和灰雄不在乎质、只在乎量,所以拿下来的都是些官员没选去的肉。戈弘就算再不讲究,每天至少能啃到肋骨才好,现在肋骨没有、都是又粗又硬的腿骨。
又吃了两根后,戈弘的心情好似又差了。猛地喝了口酒后,很是伤心地道:“黛琳都不来看我,虽然我有错,但好几天了,她多少要看我一眼吧。”
说很忙什么的都是借口,只有骗骗傻子才行。狼族应该不傻!
给出的理由,让戈弘心中一暖。彰固微笑道:“我有多大能耐,可以让黑鹰昨晚龙族的饭菜后,半夜还帮你烤肋骨?”
戈弘顿时幽绿的双眸闪闪地,感动双手捧起一根肋骨,对着神殿楚黛琳寝室的方向抬头望去:“黛琳,黛琳没有忘记我。我。。。呜呜呜。。。啊呜。。。”咬碎了肋骨。
那样子看得彰固顿时笑了出来。
又灌了几口,戈弘脸颊上泛红了,他又狠狠地咬碎了根肋骨,很是不满地道:“你们一个个也不帮我,尽让我一个去想办法对付。现在好了,我落难了,你们高兴了吧?还有临威,可以天天陪在黛琳身边,一定开心得不得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