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越气得脸色铁青,挥开了湘以沫的手。
不领情也就算了,还要对她那么凶。
“我觉得你的裤子,还是弄干比较好。被别人看到了,还以为你患上了尿shī_jìn。一个大男人还尿裤子,传出去多丢脸?”湘以沫忍不住调侃道。
滕越怒瞪着湘以沫,脸色骤变,红色、青色、黑色……
“你……你就等着炒鱿鱼吧!”滕越愤愤然甩身往回走。
求之不得,她本来就打算辞职不干,溜之大吉了。
他们一行又重新回到了5012号房。
湘以沫找来了吹风机,“给他吹吹,能干的快一点。”
“刚刚是冰镇的酒水,现在又要来吹热风……”这应该差不多就是传说中的冰火两重天了吧,“你想让我阳痿么?”
“原来你这么脆弱,是不是需要补一下了?”
“你这个女人……”滕越一跃而已。
任司宸拉住了他,“何管家已经出去买裤子了,你就忍耐一下,湿了个大裤裆,就不要上蹿下跳了!”
南宫寒始终黑着一张脸千年不化的冷脸,修长的腿交叠,翘起了二郎腿,“这个,你打算怎么负责?”
他脚上那双意大利高级定制的手工皮鞋幽黑锃亮,水珠子一碰到油性的真皮随即滚落,但有一块柠檬片粘在了鞋头。南宫寒微晃着脚尖,身体慵懒地斜倚着沙发,宛若一头雄狮趴在岩石上晒着太阳,只要一惹怒他,随时可以一跃而起,扑向猎物。
那片柠檬应该是撞上滕越的时候,飞溅到他脚上。
“你脚用力一踢,不就甩掉了!”真像个三岁小孩子,这点小问题都不会处理。
“踢谁,踢你吗?那你站近一点!”
看来,他纯粹是想找麻烦了,“你到底想要怎样!”
“舔掉!”冰凉的薄唇蹦出绝冷的两个字。
湘以沫气得直磨牙,平时见惯了他的恶劣脾气,没想到他如此狠毒!
其实,滕越出了糗,他是为自己的死党出气。
“我不属狗,我不会舔,请您亲自示范一下!”
滕越和任司宸惊讶地看着这个没门牙的女人,她是不是不要命了,竟然敢跟南宫寒如此说话!
南宫寒不动声色,脸上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慢条斯理地拿出一把瑞士军刀,用丝绢擦着刀身,“没了两粒牙齿还如此牙尖嘴利,你说,没了舌头,还能唇枪舌战吗?”
才说了三两句话,马上残虐的本性暴露了。湘以沫憋出哭丧的声音,“你们一个个大男人,恃强凌弱,欺负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人!”
“你都把我弄成‘尿shī_jìn’了,你还手无缚鸡之力?”滕越冷谑道。
“我就是因为手无缚鸡之力,端不动那么多酒,所以才会撞上你!”
南宫寒把玩着手中的那把瑞士军刀,锋利的银芒在他的指间流转,蓦地,她的目光突然收紧,手一抡,军刀被投掷了出去,朝着湘以沫的脸射去——
上次,一个酒杯,当场砸落了她的面具。
那么,这次——
湘以沫紧张地心跳如麻,好像被施了定身术,全身动弹不了,直愣愣地站在原地,黑亮的双眸紧紧盯着飞驰而来的锋芒——
刀紧贴着她的脸颊划过,只差两毫米就能割破她的面具,一绺发丝被隔断,飘落在她的肩头。
南宫寒低着头,没有瞄一眼,就知道结果,又拿出一把瑞士军刀,“这次,你可没有这么好运了……”
湘以沫怔了怔,马上摸摸脸上的面具,幸好还在。愤愤然怒瞪了他一眼,缓步走过去。她刚才一口气灌下一瓶wiskey,即便她的酒量再好,空腹喝那么浓烈的酒,胃也承受不了。在高浓度酒精的作用下,她的胃剧烈翻搅,翻江倒海般难受。
湘以沫紧蹙眉头,脸上的血气一寸一寸褪去,缓缓弯下腰,靠近他的脚,用力吹了两口,但薄薄的柠檬片粘在上面,纹丝未动。
吹得太用力,胃里地一股酸气不断往上涌。
“能不能专业一点,跪下慢慢舔!”
湘以沫幽幽然抬眸,怒瞪了他一眼,胃里突然一阵抽绞,她痛得捣住了胃部,她腿一软,跪倒在地,不断抽着冷气,额头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她倔强地抬起头,“如果你的面前摆一个镜框,多像一张遗像!”
“嘴还那么硬,是不是想把我的皮鞋也给吃了!”南宫寒翘了翘脚,递到她的嘴边,“快舔干净!”
胃突然一阵禁脔一般,猛地,如火山喷发一般,一股浓烈的酸气直往上冲,“呕……”
“哗——”
酸臭的呕吐物喷向南宫寒的脚——
湘以沫低着头,不偏不倚地对着他的脚呕吐,恨不得将所有的酸水灌入他的皮鞋!
惊讶的任司宸脸色绿了。
震愕的滕越脸色青了。
暴怒的南宫寒脸色黑了。
这三个人可以一起上台唱京剧脸谱了。
南宫寒有洁癖,一丁点灰尘就忍受不了了,更何况还是酸臭粘稠的呕吐物。他全身好像被冻僵了,纹丝未动,额头的青筋突起。
“呕……呕……”湘以沫快要将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了,吐完了,擦了擦嘴角,瞥了南宫寒一眼,“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那张脸,身体就情不自禁地发生这种生理反应。”
南宫寒脸色沉郁,一股阴森的寒气渐渐地空气中聚积,冷得令人心头发憷。
言外之意就是,他那张脸,看了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