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峰笑嘻嘻地看着这一老一少,并不说话。
“陈大哥,您也知道,我刚参加工作不久。在您面前算是彻彻底底的小字辈,官场上的很多东西,不管是明面的还是暗面的都还不懂。很多事情还需要向您老多学习。若是说错了什么,还请您多多谅解,多多指教。”
项枫并没有直接回答陈宏策的问题,他吃不准陈宏策内心的真实想法。知道自己轻易不能在他的面前有所表态,漏了口风。于是这厮来了个太极推手,把问题又重新推还给了陈宏策。
陈宏策本以为项枫迟迟不说是因为有平峰在,刚找个借口想将平峰支开,没想到却被他拦住了。本以为这会他该对自己坦白了,谁知绕了一圈,还是什么态都没有表。心里不禁有气,便笑骂道:“好嘛,都说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看样子我今天就成了这即将被后浪淹死的前浪咯。小项啊,是不是看不起你陈大哥,还是觉得我是那种守不住秘密的人?”
项枫见他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不好在隐瞒什么,沉吟道:“陈大哥,还有平大哥,我也不瞒你们。省里这次文件下的急,重点提及了几个需要整改的地方其中就有你们耒河市。因为方方面面的原因,华书记他们并不希望有人提前获知什么消息,这才让我这个新人带队来查看这里的情况。这次下来齐部长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交代,就是先过来了解一下这里娱乐市场的情况。当然,不是那种应付检查时冠冕堂皇的局面,而是最真实的情况。这就需要你们地方上大力的协助和做好保密工作了。”
听了项枫这番话,陈宏策这才会心一笑道:“看来省里和市里这次是决心已定啊。耒河的文娱市场这块硬骨头是应该啃啃了,有些东西影响实在太过恶劣,若不是……”他没有把话说完,又微微叹了口气道:“哎,就是不知道这最后的结果到底是好还是坏了。”
项枫见他意有所指,便诚恳地问道:“陈大哥,我对耒河这个地方也不甚了解,你能跟我说一说具体的情况吗?”
陈宏策笑呵呵地道:“小项你太客气了。这样吧,我让平峰跟你说说具体情况。他在公安局工作,很多情况他比我了解的更透彻,这也是这次为什么我带他来跟你见面的原因了。”
项枫轻轻点了点头。
“那我就跟项兄弟说一说好了……”
平峰也不含糊,当即把自己所知的关于这些娱乐场所的具体情况向项枫简单介绍了一下,重点则介绍了非法经营数量最多的酒吧业。
从平峰的口中项枫了解到,目前,在整个耒河从事酒吧业的私人经营户大约有五六十家。大部分是最近几年新增加的,且绝大多数三证不齐。很多酒吧不仅没有营业执照,不办理登记手续,没有消防安保措施,有些甚至连店牌也不挂。却不分昼夜,通宵达旦地营业接客。
更有一些带有黑社会性质的酒吧经营者,他们利用很多男性同胞耐不住寂寞想去酒吧liè_yàn的好奇心理,专以穿着暴露,打扮妖媚的年轻女性为诱饵,拉客上门,然后借机给客人下套。下套的方式也千奇百怪,各种花样都有。只要是遇到普通老百姓或者外地游客,少则敲诈几百,多则勒索上万。
而这些人明知上当受骗,被人敲诈勒索。却多因考虑名声上的压力或者害怕打击报复,不敢上告,强吞苦水。就算有极少数人去到当地派出所报警,却不仅没有讨回公道,反而会遭受更大的无妄之灾。
至于这些酒吧的经营者几乎都是一家名为‘赤龙社’的组织成员,他们每年只需缴纳一定的费用,就能获得这个组织的庇护……
项枫从黑色的公文包中拿出两包硬壳装的芙蓉王后一人仍了一包,点上一支便开始美美地吸上两口,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屋内已经有些压抑的气氛。
三人吞云吐雾了一番后,陈宏策开口道:“小项啊,关于耒河各酒吧的相关问题就如同平峰所提到的一样,情况实在是不容乐观啊。”
项枫点点头,正色道:“李大哥,来耒河之前我也曾听人提及过,可以说心里早有所准备,只是没想到此地的情况会这么复杂。”
顿了一顿,他又询问身边的平峰道:“平大哥,你在本地公安局工作又是刑警队出身,依你看这个所谓的‘赤龙社’到底是个怎样的社会团体,这个组织的背后又是什么性质?”
到底是军人出身,平峰也不含糊,直接回答道:“赤龙社,光听其名字便知道是属于那种见不得光的组织,从其近段时间的所作所为来看该团伙对社会的危害性已经不言而喻,在人民群众的心目中可谓影响极其恶劣。应该可以定性为一个带有严重涉黑性质的非法暴力组织。而更让人担忧的是,若这个组织的核心领导真象人们所谣传的那样是李有才的话,恐怕情况就更为复杂了。这一点,我想陈部长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见平峰用探询的目光问向自己,陈宏策点点头,神色严峻道:“这里面很可能牵扯到某些领导干部,他们也许一直躲在背后为这样的黑恶势力充当保护伞,置党纪国法于不顾,利用手中的权利大肆敛财,肆意践踏人民利益,真实的背后实在是让人有些触目惊心啊!”
项枫道:“这次跟我一起来的工作组成员,其中有一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