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让我自责,让我后悔的话,那么你的目的达到了校园全能高手。”柯以柔的态度一下子冷淡下来,眼神中的那份炽热被暗淡所取代。

肩头的温度,如同那人的眼神,一并冷了,温婷婷抿抿唇,丢一下一句话,离开。

“你还是没有一丁点改变。”

柯以柔冷笑一声,想到屋子里的闫佳还没出来,整了下衣角,拨了拨刘海,踩着高跟鞋,若无其事的重返办公室。她不过是把那些拒绝的借口,一个不落的提供给闫佳,她不过是信口说了句小普罗旺斯的薰衣草园是个浪漫的地方,她不过是说了句人们都耐不住舆论的压力。奈何闫佳那个执着到有些偏执的女人,竟会照单全收,把这一切统统用上,柯以柔无法想象闫佳将会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姿态,迎接那一场拒绝。但有两个词,在她脑海里,左右徘徊——粉身碎骨和一蹶不振。

想到这些,握在门把手上的柔荑稍作用力,打开门的一瞬,柯以柔的罪恶感倾身袭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外边的天骤然乌黑一片,厚重的云,似是要将这世界压到地面,压成薄片。突降的暴雨,冲刷着玻璃,大大的落地窗,像是水帘洞的瀑布一般。办公室没有开灯,隐隐听到有人在房间里抽泣,柯以柔打开开关,才发现蜷缩在桌旁的闫佳。她的背影开起来是那么的凄凉,就像是个被遗弃的孩子,柯以柔将她拉起来,揽在怀里,轻拍着闫佳那本就瘦小的背。

“哭吧,哭出来会好受些。”多余的话,柯以柔没再说,任闫佳在她怀里哭泣,感受着怀里的人的颤抖,柯以柔不禁扪心自问,如果和闫佳中和一下,彼此会不会都好一点。

多年的感情拉锯战,此刻看上去却像是一出独角戏。从始至终,闫佳都是剧中的主角,而女二号萧琦萱,竟是以配角的姿态出现的。一切看上去是那么可笑,却又那么伤人。眼泪似是窗外的暴雨,毫不犹豫的落下,抽泣的声音变成呜咽,她的不甘化作一种刻骨铭心的痛,自此萧琦萱三个字,像是一把烙印,在那柔嫩鲜活的心房,印上一笔刻骨铭心。诉说似是一种无心无力的举措,即便是败了,闫佳也要做个有尊严的囚徒。

怀里的人颤抖的频率,变得越来越低,柯以柔整理着闫佳的发,露出巴掌大的脸庞,哭化了的妆,模糊的泪痕,干裂的樱唇,憔悴沧桑。听着那趋于均匀的呼吸,柯以柔才轻轻的抽身,从休息室取了一条毛毯,盖在闫佳身上。她自己则是站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暴风骤雨。

冷滢睿见萧琦萱不在状态,和秘书交代了一些事情,便开车载太后回家。一路上,萧琦萱低头不语,冷滢睿握着爱人的柔荑,给她温暖和存在感。拒绝竟是这样的一种伤痛,萧琦萱从不曾像这次这样去拒绝一个人,以往的疏远和冷淡,足以让他们蠢蠢欲动的心恢复平静,只是闫佳这样的执着,却是这样一种结果。

“别想了,都会故去的,嗯。”

“滢睿。”萧琦萱哭着扑进冷滢睿的怀里,她的内心在煎熬,可她如若不去拒绝,反过来伤害的就会是冷滢睿,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可她也是不愿意伤害闫佳的,虽然她从不曾喜欢过闫佳,但这段时间的接触,让萧琦萱对闫佳的了解徒增一二。通过采访,她知道了闫佳在国外所受到的特别“待遇”,她知道了闫佳在求学过程中曾伤痕累累,她知道了闫佳回国收到的阻碍,她知道了闫佳坚持下来的信念,全是因为国内有一个闫佳苦苦期待了多年的——萧琦萱。然而就在今天,闫佳的一切都在一瞬间毁于一旦,这还是因为她。萧琦萱难辞其咎,似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煎熬,她困在囧途无法逃离。

“我在,我一直在。”冷滢睿抱紧萧琦萱,给她温暖,给她依靠,柔柔的顺着她的发,浅吻她的额,给她心安。她怎会不知,这萧琦萱是为了自己才如此决绝果断;她怎会不知,一向不理睬旁人追求的萧琦萱,拒绝一个人会是如何的寡义薄情;她怎会不知,温柔的女子亲手扼杀残念的心酸痛楚。琦萱,我不会让你失望,不会让你后悔,冷滢睿暗暗发誓。

“我是不是一个坏女人?”缩在怀里的萧琦萱,睁大眼睛,像个孩子似的,望着冷滢睿。

“不,你不是。”冷滢睿吻去萧琦萱眼角的泪,“我的宝贝只是太善良了。”

“可我伤了她,”至于“闫佳”两个字,萧琦萱绝口不提,那不过是个人称代号罢了。

“那......你后悔吗?”能让萧琦萱走出来的人,只有萧太后自己,深知此事的冷滢睿,耐心的坐着引路牌。

“不,不后悔,”萧琦萱哽了哽,“早断比晚断的好。”现在是高调表白,之后不知道闫佳还会是何等举措的靠近,想想都让人倒吸冷气。

听着萧琦萱给的答案,冷滢睿柔柔的笑了,萧琦萱竟是这般坚定,让她如何不去深爱怀里的人。

“萱萱,其实你就像是电视机里的胡萝卜,闫佳就像是电视机前的小白兔。小白兔喜欢胡萝卜,想要胡萝卜,但是它却够不到它,如果不像伤到她,那就只有换个频道,看电视了,你说对吗?”

有时候,有的事情就是这么显而易见,像是孩子们手里的童话书一样,剧情简单到看起来有些白痴。如此的幼稚比喻,换一个道理,萧琦萱煎熬的心,平和了许多。哭了这么久,能量早就被消耗的差不多了,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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