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想,沈清忧再也顾不得什么,唤了玉茭便急急向纳兰轩的书房走去终极昏君道。听风见沈清忧亲自来找纳兰轩,微微诧异,都快一个多月,沈清忧都不愿见王爷,可今日,她却亲自来了,莫不是有事?
“听风,王爷可在里面?我家主子有要事要与王爷说。”玉茭见着听风便急忙问道。听风看了眼沈清忧,照理说,王爷在书房的时候是任何人都不能去打扰的,只是听风很清楚,这个沈清忧不同于其他女子,暗自思忖着要不要通传。
可这时,书房里传来淡淡声音:“让她进来。”听风闻言轻轻应了一声,便恭敬的打开房门让沈清忧进去。
她刚刚踏进书房,便觉出了这里的布置竟与她所住的西院很是相似,同样别致清雅,每一样陈设都看得出这里主人是花了心思的。
西边摆着一张精雕的红木几案,几案后面立着同色的书架和雕花红椅。雕工精致,还散发着淡淡的木香,与屋内的墨香混合在一起,不由让人心情顺畅。东边放着一张檀木精雕木床,床前挂着淡紫色的幔帐,应该是纳兰轩平时休息所用。
整个房间都是以淡紫色帘幔所隔,朦胧而神秘。沈清忧慢慢踱步至几案前,见纳兰轩正在写着什么,手边放着一道明黄的圣旨,紫眸微动。
纳兰轩勾完最后一笔,才将玉笔放下,抬眼看着她:“忧儿…”沈清忧淡淡看着他,发现他竟消瘦许多,难道是因为自己吗?她心底自嘲的冷笑,纳兰轩是何人?怎会为了一个女人就这般!许久才飘出一句话:“你不能去蜀地。”
纳兰轩微微一愕,继而嘴角勾起一抹欣喜的弧度:“这就是你急着要见我的原因,你是在担心我?”沈清忧紫罗兰般的眸子微微闪烁,略略别过头:“无论你怎么想,但蜀地你最好别去。”
纳兰轩抿嘴低笑起来,他优雅起身,绕过几案。他轻轻拥她入怀,沈清忧想挣扎,却听见他邪魅的声音响起:“忧儿,别动。让我好好抱抱你。”
快一个月了,他第一次这样静静的抱着她,极力的呼吸着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幽香。他以为她再也不会跟自己说一句话了,以为她连看自己一眼都嫌多余,以为自己失去她了……
可现在,她真真实实的靠在自己的怀里,感受着她的体温,是那么鲜活。她的突然关心,让他是那么的受宠若惊,那么的欣喜若狂,他终于确定,她的心里是有他的!
沈清忧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为何会这般听他的话。面对这样柔情的他,她竟不忍将他推开,鼻间充斥着淡淡檀香味,让她有种迷失的错觉……
许是过了很久,久的沈清忧脚下微微发麻,纳兰轩才轻轻松开手。如鹰的眸子深情的看着她。沈清忧见他如此灼热的目光微微晃神,却骤然想起那日他的冷酷无情,心徒然一凉。
退后数步才冷硬开口:“蜀地你不能去,话我已经说完,我要回去了。”说罢,便想要转身离去。可这时纳兰轩蛊惑人心的声音再次响起:“可我还非去不可。”
沈清忧脚步一顿,声音清清冷冷:“为何?”纳兰轩不明白为什么在转眼之间,她的态度会变的这样快。他上前拉过她的手,直逼她看着自己,紧紧的盯着她那魅惑的紫色眸子:“难道你还是这般厌恶我吗?”
“侍身岂敢厌恶王爷?不招王爷厌恶已是万幸!”沈清忧大力的挣脱他的手,冷眼盯着他如墨的鹰眸:“若是王爷执意要去,侍身也多说无益。”
纳兰轩俊美的轮廓微微黯然,继而变得阴寒。只听他沉声说道:“沈清忧,难道你要本王抗旨不成?本王去与不去又岂是你说了算?”沈清忧闻言微微晃动了一下身子,她怎的忘了,圣旨已下,若是纳兰轩不去,那便是不遵皇命,是死罪!
纳兰轩是何等睿智,他若不是筹谋好了一切,又怎会轻易接旨。即便没有她的推波助澜,纳兰轩对皇位也是势在必得的,原来她还是自作聪明了。
“多谢王爷提醒,是侍身多管闲事。”沈清忧自嘲勾唇,淡漠的扫过纳兰轩。不留余地的转身离去。刚走出书房,她便听到里面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脚步微微一滞却还是迈步离开。
听风站在门外并不知晓里面发生了何事,但听见里面一阵脆响,便知道沈清忧又让他的主子心里不痛快了,略显无奈的看了眼那抹清丽的身影,终是硬着头皮进了书房。
三日后,纳兰轩一袭银色铠甲加身,勃然英姿,如琼枝一树,立于天地之间。周身流露着琉璃的色彩,黑如墨的鹰眼如不见底的深潭,直淹没的人无处喘息。
梁云蓉移步上前,叮嘱了一番,便不再多言,却难掩担忧之色。当年她的父亲请旨赐婚的原因,如今她也揣测出了几分,如今看来她还真是没有嫁错人。
只是这次虽说是去镇守,但一个不小心就会起战事,她可不愿这么年轻就成了寡妇,心里难免不安。傅雅眉间尽是忧愁,却不见她上前与纳兰轩说话。而李青青自打出来,就一直流泪,也不知她到底是在哭什么。
纳兰轩见此微微皱眉,略显不悦:“本王还没死,你就急着哭,是不是太早了些?”李青青闻言一下子就噤了声,用丝帕擦了擦眼泪,面色红红绿绿一番后,甚是别扭的站着。
纳兰轩不耐的扫过她,当看见那抹清丽的白色身影,薄唇不经意的勾起。见她紫眸一片清冽,似是不打算开口说话,如墨的眸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