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轩闻言一时语塞,俊眸中也有了隐隐的怒火,只见他大手一挥,手中的瓷瓶砸在地上,瓷瓶中的药粉洒了一地校园全能高手!他隐忍着怒火腾然起身,大步走出了营帐!
沈清忧紫色的眸渐渐幽深,到底是什么缘由,让纳兰轩对她的态度变化的这般大,忽的,她脑中一白:“傅少卿?……”她喃喃低语,纳兰轩曾问她是否喜欢傅少卿,难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傅少卿救了她,而纳兰轩怀疑什么了吗?
这时玉茭轻轻走了进来,还未开口说一句话她便哽咽着跪在地上:“主子…玉茭无能,眼看着主子……主子罚玉茭吧。”她深深的跪趴在地上,哭的伤心。
“快起来,玉茭,我怎会罚你?”沈清忧忍着身上的疼,想起身扶起她,却扯到了身上的伤,不由‘嘶’了一声。玉茭见此连忙起身扶住她,看着她身上挣开的伤口,本是白嫩的皮肤上尽是狰狞的擦伤,眼泪掉的更凶了!
沈清忧一边帮她抹着泪一边说道:“他是王爷,你又怎会拦得住他?不哭了。”
玉茭渐渐收了哽咽声,手却不敢碰一下她的身子:“奴婢去打盆水来替主子擦一下身子上药,主子等等。”说着便急忙转身走了出去。
待玉茭替沈清忧擦完身子,上了药,已是用午膳的时辰。沈清忧没什么胃口,玉茭端来的燕窝粥她只喝了几口便再也喝不下。她轻轻放下银碗,却看见营帐外人影一闪,接着梁云蓉便走了进来。
沈清忧恹恹的垂下眸,正准备起身向她问安,却被一只染了云霞丹寇的手止住:“哎呀,妹妹现在有伤在身,不必行礼,快躺下。”
梁云蓉款款在香儿搬来的软椅上坐下,笑意深深:“昨晚听说妹妹醒了,本想来瞧瞧妹妹的,到了妹妹的营帐外才发现,原来王爷也在,这不,一直到今天才来看妹妹,妹妹可别介意。”
沈清忧微微一怔,她昨晚来过?这么说来,纳兰轩发火她也知道了。沈清忧心中苦涩一笑,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呢,她淡淡一笑:“王妃能亲自来看侍身,侍身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介意呢?”
昨夜纳兰轩发火的事情,许多人都知道了,梁云蓉本是想来嘲讽一番的,可见她像个没事人一般,心下冷笑,难道她以为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就真的是什么也没发生过吗?
“王爷虽然宠爱妹妹,但这宠爱,也是会到头的,还是那句话,妹妹可得抓牢了,捏紧了,你说是不是啊妹妹?”梁云蓉面上笑意不减,很是恳切的说道。
这才是她来这里的真正目的吧, 是来看她笑话的。沈清忧淡淡一笑:“姐姐说的是,即便哪一日侍身真的失了王爷的宠爱,但毕竟拥有过,比起那些从未得到过王爷宠爱的人,实在是要好太多,侍身也算值得了。”
语气不咸不淡,却听得梁云蓉面色一暗,都成了这副样子,竟然还这般牙尖嘴利!可一想到她身上的伤可能一辈子都会留疤,女人除了脸就是身子最重要,心中暗笑,倒也不说话了。
“估摸着王爷他们也该开始狩猎了,我就不打扰妹妹养伤歇息了。”梁云蓉含笑起身,却又似想到什么,红唇勾的更深了:“对了,纵然妹妹骑马技术如何高超,但畜生就是畜生,野性难训,妹妹以后还是得小心才是。”
说罢,她服了香儿的手便袅袅离开。沈清忧看着她离开的身影,忽的闪过那日她去牵马时,梁云蓉也在的情景,心中不由一沉,难道那匹马突然发狂,是跟梁云蓉有关系?可猜测终究是猜测,她手里没有任何证据,再加上皇上已经下旨了结了此事,即便真是梁云蓉做的,她也奈何不得她!
因皇家郊游狩猎还有好几日才结束,城郊湿气重,不宜养伤。沈清忧便得了纳兰轩的许可,先行回府,就在当日,沈清忧便收拾妥当,坐上了马车缓缓离开了营地。
梁云蓉的营帐内,她听着香儿说完,杏眼冷森森的眯起:“已经出发了?”
香儿点头:“奴婢亲眼看着马车走的,这次王爷并没有让听风跟着回去,就几个护卫跟着,王爷兴许是还在生气呢。”
梁云蓉冷冷一笑,轻抚着腰间的玉佩,口气阴冷:“那就传个信给那些人,务必要了她的命!”她就不信,没了纳兰恒的相助,她就杀不了沈清忧-湖中多得是亡命之徒,对付一个浑身是伤的女子,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虽说香儿也不喜沈清忧,但到底是条人命,她微微有些犹豫,正想说什么,却在梁云蓉森冷的眼神中噤了声,连忙退了下去。
……
马车缓缓行驶在崎岖的山路上,一路的颠簸让沈清忧身上的伤愈发疼了,玉茭注意到她的面色苍白如纸,面露不忍:“主子,不如我们停下休息会吧,左右天黑前我们能回到王府。”
沈清忧黛眉紧皱,唇色煞白,额上已经渗出密密的惫,她艰难的点点头。玉茭喊停了马车,连忙从怀中拿出一瓶药倒了一颗褐色的药丸出来让她服下:“主子,这是御医开的药,止痛的,吃了就不疼了。”
服下药丸,过了片刻,玉茭见她面色微微恢复了些,才松了口气,忙拿着丝绢帮她擦额上的汗珠。这时,外面一片噪杂之声,只听护卫大喝一声:“保护夫人!”之后便响起‘乒乒乓乓’的声音!
沈清忧心中一突,难道又是刺客?马夫一把撩开车帘,神色惊慌:“夫人,有山贼,您坐稳了。”说罢,他连忙转身狠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