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玉笑对着孔姨娘。暗道孔姨娘近来几天跑千妍院跑得也太频繁了些,却又一点也不能阻止,孔姨娘来不停的往千妍院跑,她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柳氏微笑的拉过颜玉,让她安分的坐到一边,而后继续和孔姨娘说些有的没的。
柳氏也如颜玉一般,下意识觉得孔姨娘老往千妍院跑,不是那么一回事,就算一开始为了百里如玉能顺利的嫁到柳府,她提点了孔姨娘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却也不能成为孔姨娘老往她这儿跑的理由。
如今看到颜玉面带丝巾的出现在她面前,而孔姨娘眼底毕露无疑的亮光,虽说一闪而逝,但是她还是捕捉到了,不费半点儿力气。
她疑惑的看向颜玉,觉得她通常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如今这副面孔出现在她这里,就更惹人怀疑了。
孔姨娘没注意到柳氏眼底的疑惑,她的注意力全都放到了颜玉身上,那眼神,像是要生生扒开颜玉面上的丝巾一般,刻骨异常;可她盯了半响,还是没能看出个知其所以然来。
颜玉看出了孔姨娘懊恼的神色吗,纤意向来细心,既然知晓了她的意思,又怎么会连这点小事都半不妥?
她单纯的朝孔姨娘笑,虽然面上的表情看不真切,但是眼睛弯弯的,足矣表示她在笑。
孔姨娘终于把视线从颜玉丝巾上移开,瞅着柳氏的表情,呐呐道:“大小姐这是真么了?为何连丝巾都带上了?”
这番话本来是柳氏要问的,可她老半天只顾着回应了孔姨娘的话儿后盯着她瞧,更却是什么话儿也没问出来。孔姨娘看着着急,索性替她问出来了。
见柳氏并不怪罪,松了口气的同时。也紧了紧眉,在心底暗恨,什么时候,她对柳氏的言辞、行为需要这般小心翼翼了?
颜玉把孔姨娘的一举一动都看在了眼底,神情波动丝毫也不放过,自然把她心底的意思揣摩到七八分。
孔姨娘自然没想到能得颜玉重点关注,是以也不知她心中所想被颜玉剖析个透彻。
颜玉笑得甜美动人,光一双露出来的弯弯的双眸,就说明的她很高兴,却没人知道她在高兴什么。
因为有丝巾挡住了大半的面容。所以不方便吃茶吃点心,双手规矩的抱着暖手炉,正襟危坐的模样。她道:“劳可孔姨娘挂心,我只不过偶惹风寒,怕病传给了母亲,才饰以丝巾示人。”说着看向柳氏,“还望母亲莫见怪才是。”
柳氏嗔了她一眼:“要不要请个大夫来?”
她知道颜玉饰以丝巾示人。绝不是什么风寒,颜玉眼底的笑意,或许孔姨娘看不明白,她却很是清楚。颜玉眼底笑,带着幸灾乐祸,别看她笑的天真无邪。甜美动人,实则是幸灾乐祸的表现,这不是用眼睛看出来的。而是她的感觉告诉她的。
颜玉摇头:“多谢母亲挂怀,有纤意在,不必麻烦。”
柳氏点头,她不知颜玉耍得是什么花样,但颜玉要耍花样的话。她还是很乐意配合的,她已经厌烦了每天应付孔姨娘。巴不得有人将孔姨娘从她的院子里驱除。颜玉来了,眼下又跟孔姨娘对上了,正合她的心意,哪里有不配合的理。
睨了纤意一眼:“好好照顾小姐。”纤意连忙会意的福身称是,柳氏略略点头,视线转向了孔姨娘,“妹妹要不要在这膳?”
这话明显就是在赶人,孔姨娘微微一笑,一面起身,一面望了眼门外道:“谢夫人好意,老夫人最近把二小姐膳食交给了妾,这会子若是留在夫人这里,二小姐那恐怕要照顾不周了。”
“也罢,你去吧,好生照顾着如姐儿,嘱咐她性子收敛些,莫要惹老夫人生气了。”
孔姨娘福身称“是。”再者就告退离开了千妍院。
颜玉见孔姨娘一离开,就揭了面上的丝巾,气喘吁吁道:“憋死我了!”
柳氏笑:“何事需如此装扮?”
一说起这个,颜玉的面色就正经起来,吩咐左孆从胭脂有毒到王婆子还有可能活着的事情向柳氏一一汇报。
柳氏听罢,怔忡了半响,连忙会意过来,盯着颜玉左瞧又看,紧张道:“有没有事有没有事?”
颜玉知道柳氏紧张,抓紧她的手,安抚的看着她:“无事无事,那东西都被南门表哥花公子带走了,都处理掉了,无事的!”虽然男子携带女子的闺中之物离去,被发现后颜玉的名誉铁定受损,可颜玉相信南门赢和花璀璨能很好的处理那包毒胭脂水粉的。
柳氏只要颜玉平安无事,根本不会去计较什么闺中之物不闺中之物的,反而觉得颜玉处理这件事即使妥当,因为近身都有危害的东西,留在府邸说不定哪一天也会害着人的,那样的话,颜玉也逃脱不了干系。稍微被有心人一利用,就麻烦了。
她疑惑的是,南门赢花璀璨俩来此,她怎么一点都不知情!
又一想,若是颜玉能保护好自个,而南门赢那小子,又是真的把颜玉当做妹妹看待的,也会时不时帮衬着颜玉一把,这也不失为好事一件。
如此,她也不反对他们小辈的这些往来。
看向颜玉的眼神,心下一定,立刻想到了王婆子,皱眉问道:“你说的王婆子是怎么一回事?”
颜玉松开了柳氏的手:“没见到本人,颜儿也不敢确定到底是不是王婆子,不过王婆子既然是祖母的得利助手,祖母没理由看着她这么就没了是不是?”
自从王婆子去后,柳氏也疑惑过,不过她却没有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