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董哥,你喜欢玩这个?”猴溜接过球杆。
“来,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董铁民说着,一杆打了出去,台子上的球四处散开。两人开始了台球桌上的对决。董铁民出杆相当稳健,不管是左手的架杆还是右手的出杆。都迅捷而稳定。手上的功夫了得。作为从小到大的混子,猴溜自然也是台球厅的常客,他步步紧逼。丝毫不落下风。
“说说吧。怎么回事?”董铁民俯身,瞄准一颗红球,打了出去。嘴上虽然是跟猴溜说着话,但是眼睛却一直看着球。
猴溜也跟董铁民一样,俯下身子。眼睛盯着球,嘴里把事情的经过一一道来。在外人看来,董铁民和猴溜就是一边打球,一边聊天的样子。
不管猴溜说什么,董铁民都是一副冰冷冷,专心打球的样子。只有说到言伯的时候,董铁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猴溜,但是很快又把眼睛移开了。猴溜把事情全部说完,没有一丝保留。
“现在陆哥还不知道人在哪里。他给我们带了口信,叫我们来找你。”
董铁民没有说话,他开始瞄准,发力,把桌子上剩下的球全部打进了袋中。
“现在老言直接找你们了吗?”把所有球都打进之后,董铁民站直了身子,一边往杆头上擦粉,一边问。
“没直接找。”
“还没破脸呢?”
“没。”
“你说你朋友叫什么?”
“陆子盛。”
董铁民又打进了一颗球:“这个人我确实不认识。”
“就算你不认识他,你一定认识老言。”猴溜非常肯定地说。刚才说到言伯的时候,董铁民下意识那抬头那一下,被猴溜清清楚楚地扑捉到了。
董铁民低下头继续打球,嘴里没有说话。
“你肯定认识他,而且不仅仅是认识,你曾经和他非常熟,对不对?”猴溜察言观色,步步紧逼。
“不该问的,别他妈问。”
“你怕什么?”猴溜的眼睛紧紧盯着董铁民。
“你以为我是怕了老言?”董铁民扬了扬眉毛。
“要不然呢,为什么听到他的名字你的反应那么大?”
“我那是怕吗?我是……。”董铁民话还没说完,外面忽然驶来一辆汽车,开过台球室的时候,车窗忽然打来,从车窗里飞出一个酒瓶子,瓶口还冒着火苗,向台球厅砸来。瓶子里面装的是汽油,落地之后,瞬间就烧成了一片火海。台球厅里的人大惊失色,有几个女孩子尖叫起来。
董铁民和猴溜双双冲出门去,那辆车根本没有减速,已经开得很远了,车牌上包着报纸,什么也看不清。
屋里的火势还在延伸,浓烟开始冒出来。人们纷纷往外跑,董铁民和猴溜互相看了一眼,谁也没有说什么。
呆在新野的猴溜比较烦躁,哥哥陆子盛出事跑路了,猴溜又不在身边,他经常感到坐立不安,一身的劲力没有地方发泄。
他从不怕、甚至一直盼望着争斗,但这次,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
他不想在极风呆着,把事情都交给下面的一个经理,自己回去了平安岛。
夜色很深了,平安岛所有的服务员都下班了,陆铮一个人坐在酒吧的前台上,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一瓶又一瓶的红酒。他打开一瓶喝一瓶,打开一瓶喝一瓶。平安岛的窗户开着,陆铮的身影被暗淡的灯光勾勒得清清楚楚。
时间已经走过了凌晨一点。
窗外,一辆车慢慢行驶过来。车上的驾驶员一直盯着平安岛,透过窗户,他看见坐在吧台前的陆铮,车在慢慢靠近平安岛,他的手慢慢摸进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手枪。透过车窗,瞄准了坐在平安岛里面的陆铮。
就在他即将扣下扳机的一瞬间,迎面忽然传来一声喇叭,在深夜里响彻云霄。紧接着,一道强烈的光束就照进了汽车里,他的脸被光束映得无所遁形。
他赶紧回手,收起了枪,加了一脚油门,要离开这里。
对面一辆车迎头冲了过来,瞬间把这辆车撞得横了过去。后面又上来一辆车,在车头上又给了一记重击。那人没系安全带,头部重重地撞到了玻璃上。
听见汽车笛声,店里的陆铮几个大步就窜了出来。四周一下冒出很多人,大家纷纷靠近了刚才要袭击陆铮的那辆车。好几个人掏出了枪,指向那辆车。
陆铮一拳上去,打碎了那车的车玻璃,伸手拉开了车门,那驾驶员已经被撞的半昏迷,刚才那一下着实不轻,两辆车的前脸都已经严重变形。
陆铮抓着头发,把那个人拉下车来。他先是夺下了那人的枪,然后把那人仰面往地上一按,半昏迷的那人没有失去了抵抗力,任由陆铮把他的脸扬了起来。
一束灯光打在那人脸上,陆铮看清了那人的脸。
“铮子,你认识他?”石鼓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陆铮的身后。
“他是杂种。”
没错,在这个深夜要偷袭陆铮的,就是杂种。海棠落在了言伯手里之后,言伯提出的条件就是要杂种去杀掉陆铮。那个时候,言伯就已经处心积虑地要干掉陆子盛,他知道,陆子盛身边也有几员猛将,头一个他就要除掉陆铮。
他之前在凯迪隆见过杂种打拳,他更是从北西仔口中知道了杂种的身份,以前的职业杀手。后来杂种和海棠的事情出来之后,他绑了海棠,以此来要挟杂种。那天,会计给杂种说的那个人的名字,就是陆铮。
为了海棠,杂种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