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干爽安静的清晨,似乎这座幽深的丛林还没有从昨夜的安睡中醒来,一切都是静谧而安详的,空气中隐隐还有夜露的味儿,微微的风轻轻地吹起来,带来了泥土散发出来的生机勃勃和清新的芬芳,朦朦胧胧地还可以听见忽远忽近的虫鸣鸟叫声。整个森林,如同一个甜蜜美好的恬静少女,即使蒙着面纱也掩不住扑面而来的清新和瑰丽。然而一个磕磕绊绊的朗读,咳咳,算是朗读吧——打破了一刻的恬静。
“踢盐……华拖……no……华剁……衣凡………死多儿……”(太阳……花朵……吃饭……石头)。只见穿着一身灰白色罩衫铂金发色的男孩,坐在一块石板上,双手叉在石桌上,左手里拿着一个刻满了字的木片,慢慢的辨认,另外的一只手用手指在木片上面来回地描画,还不时地点头摇头。描完了一片再从旁边是石桌上在拿一片,然后一边朗读,一边描画。
“不对,该死的,是死拓——不,还是不对——”男孩右手手指紧紧抓住了木片,几乎要把那薄薄的木片抓断了。哎——男孩长长地叹出了一口气,那眯成橄榄形的灰蓝色眼睛里写满了挫败和沮丧。他气馁地把头搁在石桌上,无意识地蹭着桌上那一堆的被磨得极其圆滑得几乎没有棱角的木片,直到一个不小心,那小小的尖下巴从木片堆里穿了过去,然后直接磕到了那坚硬而粗糙的石桌面上才猛地回过神来,哗啦一声,那些木片散得一整个桌子都是。嘶——好疼,也顾不上这些木片了,男孩小心地摸摸自己小小的尖下巴,确认没有出血也没有破皮才放下心来,梅林的裤衩呀,他可不想差点秃头之后又要破相啊!(我说小铂金,乃到底是对自己的外貌有多么地执着呀?)
即使是在这个深山老林里生活了几个月,从来没吃过苦头的男孩觉得自己把一辈子的苦头都吃尽了,但是他还是不太能适应这么粗糙的桌子。事实是铂金小贵族根本就没有吃到什么苦头,打猎,寨主上,他跟着;做饭,寨主来,他看着;甚至就是身上的衣服都是寨主新做的,只有一件事是他自己做的,就是洗自己的衣物。如果不是寨主就做了两套,而且他原来的衣物都不能穿了,不自己洗就得光着的话,估计男孩也不会洗衣物的。好吧,他开始以为衣服都是换出来,第二天它自己就洗干净了然后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在衣柜里的。谁知道他洗完澡把衣物丢在那里,第二天它还是原封不动地放在原来的地方,除了上面沾满了不知名虫子的粘液以外,并没有其他变化。好不容易才从那个女人在河边拍打衣物然后拧干了水晾起来的举动里弄明白了衣服该怎么洗,自此,德拉科感觉自己过上了家养小精灵的生活。衣服要自己洗就算了,吃饭还要自己盛,手脚慢了晚了一点的话,那只该死的囊毒豹幼崽别说肉了,就连一块骨头都不给他剩下。万能的梅林呀,要是有一个家养小精灵在就好了!他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想念那丑陋的家养小精灵了。虽然它们神经质,喜欢尖叫,喜欢撞墙,但是他们真的很好用,它们会做饭,会洗衣服,能够整理东西,最少比这只该死的囊毒豹幼崽可爱一千倍一万倍。(小龙,乃竟然会觉得家养小精灵可爱?l爹,我对不起你呀,乃家小龙的审美出问题了!)
看着桌子上那桌子的木片,铂金小贵族又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可怜了,自从自己指手画脚地向那个女人表示要学习她的语言的时候,那个女人用一种很奇怪的目光盯着她好久,似怀念,似赞同,月光色的手指轻轻地极其柔和地抚着他铂金色的头发,低低地说了句什么,然后就点点头,然后……
然后他的苦难就开始了,他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笨过!就像一只巨怪,不,也许巨怪都会比他有天赋,这几个月以来,他说出的“人话”(寨主语)那个女人也不怎么能够听懂,更别说会写了。现在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sun”这一个词换成了那个女人的“人话’就变成了两个方方正正的被称为“字”东西,这个就算了,“one”这个词怎么就变成了三个“字”了,梅林,这是哪里的语言啊!每个字都方方正正的,放眼一看,好像每个字差不多一样,但是每个字的表示又不一样,该死的,一个词有几个“字”构成,每个字都有自己的意思,然后每个字被拆开以后还能表示其他的意思。
铂金小贵族揪着自己额头上刚刚长出来的头发,感觉自己的脑袋里有两只巨怪在跳舞一样,不,也许应该说是两只巨人在才打架合适,太阳穴那里是一阵一阵地疼。比他一开始跟着教父学习魔药还要复杂的多,要是当初他学习魔药的时候就笨成这样,估计他亲爱的魔药大师的教父第一堂课就甩袖子走人,然后当父亲问及原因的时候,铂金小贵族可以想象魔药大师会对他父亲说什么。
那一定是拖长了调子,紧蹙起眉头,漫不经心却又充满了讥讽意味的“我可教不会一个没有丝毫脑浆的只有满脑子巨怪鼻涕的只会傻乎乎地炫耀羽毛的孔雀幼崽。与其浪费时间,还不如去研究新的魔药配方,你说呢?” 至少现在这个“语言老师”没有嫌他笨。
梅林,要一个马尔福承认自己像巨怪一样笨,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但是这就真实发生了。他不得不说他确实没有这种该死的语言的天赋!以前的马尔福请来的语言教师中,德语教师阿里亚德先生说的“小马尔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