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志之锦瑟无双,已签约出版,原乡(十)

用过午膳,苏然便极其坦然的随着池蔚和锦瑟一同回到了郡守府,当下还没什么,只是不到一个时辰之内,洛林郡中大匈员便已经先后匆匆到齐,并苏墨与苏黎二人,都聚到了郡守书房之中,供苏然召见问话。..爱睍莼璩

当夜自然是有一场不大不小的宴会,小小的郡守府可谓是热闹非凡,一直到夜深,众官员方才逐渐散去。

锦瑟和绿荷早早的已经吃过了晚饭,不欲早睡,便随便抓了本书坐在暖炕上读着。

屋中实在温暖的紧,锦瑟便将旁边的窗户撑开了一点点,天地间一片银妆,园中腊梅的香味若有似无的飘过来,实在是再好不过的读书夜。

只可惜她向来非读书人,有人也存心不让她读书。

手里的书刚刚翻过两页,园中便忽然传来了一阵微微凌乱的脚步声,锦瑟探头从窗口看出去,便正见着苏黎踩着有些虚浮的脚步走在园中嗒。

他也看见了打开的窗内,烛火下,锦瑟容颜似雪,清丽难言。一瞬间,本就因喝了酒而奔腾的血液霎时汩汩涌动起来,他大步走进了屋中。

一进屋,他便径直走向锦瑟所在的暖炕,锦瑟见他模样不对,登时起身就要跳开,却已经迟了。

苏黎大步而来,一把就抱住了她,将她重新压回暖炕之上。

他大概是喝得有些多了,面颊并双眼都泛红,一动不动的盯着身下的锦瑟,忽而便低头亲了下来。

锦瑟忙的偏头一躲,急急地唤他:“苏黎!”

“我在,我在。”他喃喃的应着,仍旧去寻她的唇胼。

“别闹……”锦瑟手脚并用的推着他,奈何他压在她身上,纹丝不动。

到底还是被他掰过了脸,带着淡薄酒味的吻落下来,重重的亲她。

锦瑟被堵得无法呼吸,万般无奈之下,张口重重咬了他一下。

“唔——”苏黎吃痛,神思也似微微清醒了些许,微微支起身子,拧了眉看着锦瑟,“你咬我?”

锦瑟微微有些急促的呼吸着,闻言,没好气的又踹了他一脚:“早知你会如此,我才不跟你下山!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苏黎一顿,随后蓦地低笑起来:“你既知道我不安好心,何不早日从了我?”

“你——”锦瑟微微涨红了脸,倒真似生了气,“当初是谁说得好听,什么三年,原来都是骗人的!”

苏黎见她的模样,无奈轻轻拍了拍她的脸:“我几时骗过你。方才不过与你逗笑,这脾气怎的愈发不好惹了?”

“不好笑。”锦瑟蹙眉,别过脸去。

“罢罢罢。”苏黎径自翻转了身子,头枕着她的腿躺下来,语气却也负了气,“以后都不提了。反正这回过后,也许往后一年半的时间都见不着了,想提也提不了。”

锦瑟一顿,低头见他阖了眼,眉目中却含一丝微冷,也微微觉得心疼,便伸手抚了抚他的眉心。

苏黎微微哼了一声,仍旧没有睁开眼来。

房门却在此时一响,原来是绿荷端了一碗醒酒汤进来,见苏黎躺在锦瑟腿上的模样,眉心微微一凝,冷着脸将碗摆在了锦瑟手边的几案上:“王爷,醒酒汤准备好了。”

苏黎仍旧闭着眼,不为所动。

锦瑟微叹了口气,抬手欲去端那碗,苏黎却突然伸出手来,一把捏住她那只手,攥在手心,冷哼了一声:“谁要喝那劳什子醒酒汤,端走!”

闻言,绿荷也冷哼了一声,果真端着醒酒汤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间。

锦瑟望着绿荷消失的背影,低头又看了看苏黎,忍不住低叹道:“还说我脾气不好惹,你脾气又哪里好惹了?”

苏黎这才睁开眼睛来:“嫌弃我?”

锦瑟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能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随后才道:“岂敢。”

苏黎伸出手来捏了捏她的脸,顿了顿,才又道:“我听说今日是你先遇见皇兄的?他有没有对你说什么?”

锦瑟微微垂了垂眼帘,道:“他那个人,总爱说些似是而非的话,我懒得去猜。”

苏黎点了点头:“他这个人,确实教人捉摸不透,以后你离他远一些。”

锦瑟顿了顿,想说什么,却又忍住,只是点了点头。

苏黎仍旧躺在她腿上休息,没过多久,被酒意和屋中暖气所袭,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苏黎?”锦瑟轻轻唤了他一声,见他已经睡着,便转身关上了窗户,这才又回过头来看着他,良久,终于忍不住低声道:“你要是……不去争皇位,那该多好。”

回答她的,却只有他平稳的呼吸声,以及窗外呼啸的北风。

沉默许久,锦瑟悄无声息的叹了口气。

窗外,逐渐又开始飘雪,屋檐下孑然站了一人,望着满天的飞雪,同样悄无声息的叹了一口气。

时至五更,天地间一片苍白,郡守府中一片黎明前的寂静,突然,却只闻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长空:“有刺客——来人呐,抓刺客——”

原本倚靠在暖炕懈上打瞌睡的锦瑟一下便惊醒了,而仍然枕在她腿上的苏黎,微微拧了拧眉头过后,也倏地睁开了眼睛,翻身而起。

两个人面面相觑了片刻,苏黎忽然一把拉了她的手往外跑。

锦瑟知道他急需知道外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却又不放心她单独留下,便带着她一起前往,然而她心中却挂记着绿荷:“绿荷还在里面!”

“绿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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