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除了少数说风凉话的,几乎都站在安羽倾这边,眼看着对面的人脸色越来越难看,朗月及时开口:“哎呀,行了行了羽倾,我们不逗她了,反正千古也累了,我们不如现在就回去吧,不然哥看不到你又该收拾我了。..”
朗月语调间无不透出安羽倾跟慕寒渊的恩爱情深,但是对方不知道啊,以为朗月口中的“哥哥”就是上官恒,当即妒火中烧,连理智都给烧没了。她忽然抓起桌上的玻璃烟灰缸,想也没想就朝安羽倾砸去。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安羽倾瞳孔一缩,却也及时躲开,她之前是没想到对方那么坏才会来不及反应,但绝对不会有第二次!
安羽倾躲开后眼中呈现出罕见的怒意,平时都是她还没生气慕寒渊就已然怒了,所以她还来不及发泄怒气就得转头安慰大神,但今天却是无论如何都忍不了了!
朗月也被气得不轻,立刻冲着女人吼道:“你神经病啊你?干什么啊你!你知不知道······”
话音未落,一大泼蛋汤从自己耳畔飞泻而过,朗月心头大惊,下意识侧身躲过,再回过神来就是女人惊天动地的叫喊声。朗月先是捂住了耳朵,然后万分惊异地转头看向安羽倾。
安羽倾双手拿着个大碗,是她们之前一起点的蛋汤,看起来刚才飞过去的东西应该就是蛋汤了。
再瞅瞅已经狼狈到不能再狼狈的女人,朗月予以深深的同情。但凡是跟安羽倾关系好的几个人都知道女人的脾性,平时不触犯底线什么都好说,一旦真的生气说什么都不管用。
有一次慕寒渊因为没有听安羽倾的话,在早晨离开时忘记了女人给他放在沙发上的衣服,本来心脏那两天就不是特别舒服,然后一吹风自然就感冒了,下午时分就被左蓝开车送了回来。一听完事情始末安羽倾什么话都没说,侧身让慕寒渊进门,换衣服放热水,拿药做晚饭,还是跟平时一样无微不至,但直到第二天早晨也不愿意同男人说一句话。最后要不是慕寒渊死不要脸死不要脸地听取了秦榄的建议,玩什么苦肉计,惹得安羽倾好一通心疼,一个月不说话都是有可能的。
所以说,别管多么理智的女人,一旦怒火中烧,除了战斗就还是战斗!
“羽倾,你······”朗月伸出手指了指安羽倾手中的大碗,神情透着丝丝兴奋。
安羽倾淡淡看她一眼,然后死盯着面前的女人:“朗月,千古,给我弄她!”
孟千古心头一震,天哪,这是安羽倾会说的话吗?
下一刻却听到一道阴柔的声音自门口响起:“呵呵,真不愧是他的女人,这种时候还能动手。”
安羽倾觉得这声音太耳熟,转头看去果然发现门口站着的人是段城!
要说段城,安羽倾恐怕三天三夜都说不完他的“罪行”,这男人好像天生就喜欢跟慕寒渊作对,偏偏还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背后捅刀子更是玩得炉火纯青,如果现在有人告诉安羽倾说所有的一切都是段城安排的,是段城让这个女人出现在这里,安羽倾也丝毫都不会怀疑。
安羽倾冷冷注视着他:“关你什么事情?”
段城身旁站着一个长相清纯的女人,此刻正挽着段城的胳膊显得有些不安,但男人听到安羽倾这句话却是毫不怜惜地推开她,转而同安羽倾对视,冰凉的桃花眼微微上挑,语调更是调侃:“自然不关我的事请,只是看到有人受欺负,喜欢打抱不平而已。”
安羽倾立刻冷哼一声:“我谢谢你段先生,睁着眼睛说瞎话也要有点儿限度吧。还见不得别人受欺负,你每天将欺负别人当成是比自己身家性命还要重要的事情,现在说出这种话,不得不感叹一句脸皮厚度令人瞠目结舌。”
段城脸上的笑意更冷:“自然比不上慕寒渊雷霆手段,连身边的女人都这么厉害。”
此话一出,四周响起一阵惊叹声,有人不知道段城这可以理解,但现在在a市,没有人会不知道慕寒渊。原来眼前这位容貌倾城的女人就是一直跟慕寒渊绑定在一起的那一位,听闻他们十分相爱,慕寒渊更是达到了一掷千金为博佳人一笑的程度,今天可算是看到真人了。
“段先生,我现在跟这位秀有些私事需要了断,您还是移步比较好。”
“哦?”段城饶有兴致地盯着安羽倾,竟然抬步走向店内,然后找了个门口的角落一屁股坐下,沉声道:“我跟叶绍清一样挺喜欢看戏的,今天我就坐在这里了,你······”
段城忽然往前拱躬了躬身子,桃花眼中泛起深刻入骨的冰冷,就在刚才,安羽倾将手中的瓷碗扔向他。
安羽倾拍了拍手,故作惊讶地说道:“哎呀!对不起啊段先生,我无心对付你的,刚才想要扔这位秀来着,却被她躲开了。”
被安羽倾点到名的女人正是之前的那一位,她已经被晾在一旁很长时间了,更别说听到安羽倾现在指黑为白的一席话。正要发作,眼前却又飞过来一片白,躲闪不及自然被蛋糕砸在了脸上,面包缓缓从女人脸上跌落,剩下的奶油已经完全毁了她今天的衣服还有发型。
安羽倾跟朗月诧异回头,看到孟千古神情微有些尴尬,又听到她说:“我是不是闯祸了?不是你们说弄她吗?难道不是这么个弄法?”
安羽倾立刻伸出手指冲孟千古比划出一个大拇指,重重点头:“不!你做的很好!”
孟千古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