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求岛上的人们非常关心这场鸭绿江血战,敌人的敌人虽然不一定是我们的朋友,但是一定能得到我们的关心。
《流求时报》对这场战斗给与了大篇幅的描写,并提及高丽国先后九次反叛的历史,高度赞扬了他们的反抗压迫的精神。
并且描写了流求海军作战的勇猛与取得的显著的战果。
顺便还为那个鸭绿江自由贸易区发了个广而告之。
大宋民间由此也知道了这场战斗,民间议论纷纷。
张岛主冷眼观察大宋政府的反应,他们依然不动声色,从大宋官方的《邸报》来看,他们依然忙着这个升官那个调整的。
妈的!张岛主有些心灰意冷了。
安静主家和罗娘先后都要到了临产期,都回家静养了。
张岛主和王德发主家也降低了他们工作的节奏和强度,打乱了鞑靼强盗入侵大宋的计划,今后的历史,谁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张岛主对王德发主家说:“现在,就算我们都凭空消失了,鞑靼强盗再入侵大宋,肯定会碰一鼻子灰,大宋至少不会败!
我们在这里,大宋必赢,但是他们就是不动声色!”
安静主家说:“大宋是国丧期吧?”
张岛主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王德发主家说:“也许这里面有政治账?”
“什么政治账?”
“天知道!”
流求岛在朝廷里的情报工作明显不到位,而且由于有特殊的骄傲心原因,张岛主也不想再苦苦劝他们了,爱谁谁吧。
文天祥倒是三天两头跑他这里来聊聊天,他一点也不傻,在这里买了两万亩水田,还办起了一家书店和眼镜店,迁过来一部分族人来管理。
他倒是问过几次自己头脑中的第三层木马是什么,张岛主总是拒绝回家,满脑子君主和国家的人,第二层木马还破除不了,知道第三层有何用?!
文天祥果然是个犟种,他明确拒绝认同张岛主的观点,经常昂着脖子,叫道:“一个人岂可没有国家?!”
除此之外,他几乎接受了张岛主的一切了。
他剃去了长须,将头发打散开,让理发匠用剪刀刷薄,然后拢到脑后,改成马尾辫,戴上白草芯红缎带的草帽。
上身穿着丝绸半袖衬衣,下身穿着熨烫过的带着裤线的棉丝长裤,中间系着铜头鹿皮腰带,穿白棉袜子,脚登小鲸鱼皮鞋。
只不过张岛主喜欢把衬衣系到腰带里,文天祥则喜欢散在外面。
他还特意配了一副淡黑色墨镜,认为此物确实遮挡阳光。
他还盖了新家,样子也和张岛主的家一样。
在家里,他同样穿着大裤衩和挎篮背心,确实很凉快。
如果两人走在街上不说话,没有人知道他们哪个是大宋文天祥和流求岛张国安。
张岛主每次看到他都感叹,不用暴力来改变一个人真难啊,不过想到这个人临死也不投降的“后历史”,恐怕暴力也不行------只能ròu_tǐ消灭了。
张岛主每次听他关心大宋,做出把自己当成大宋脊梁的样子就不爽,他暗暗骂道:“你这支脊梁早晚会移民到我流求岛来!”
但是这个家伙可能是流求岛上不多的不领公民证的人。
随便了,就让你生是大宋人,死是大宋鬼吧。
不过,文天祥那次交谈中捡了张岛主一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又从《流求时报》学了“驱除鞑靼,复我汉族”的话,整天说来说去,还以它们为论点,公开把议论文发表在《流求时报》上,弄得大宋民间一大帮子文科生兴奋极了,整天嗷嗷直叫。
张岛主总不能说,是我们几个人在你们存亡的关键点,挽救了大宋,挽救了尔等吧?!
说出来他也不服气,还不能打,头痛呢。
文天祥到底是走进流求岛的民间了,他真心为张岛主唱赞歌。
“哈哈,张岛主,我算是明白你这里为何农田产量高了!”
“为何?”
“你从不零散卖人水田,要么整块卖给大户,要么便凑齐几个人卖整块,让他们自己去划分自家的亩数!
如此一来嘛,由于不是小家小户耕种,可以集中使用水力,集中施肥,集中施药,集中割种!
事半功倍啊!
当年在赣州之时,若是同样采用如此方法------”
张岛主打断了他的话,说:“不可行!你那里的私田早都犬牙交错,不利规划,而且你还没有农机设备和大量的畜力!
更重要的是,你那里没有我这里的良种和有机化肥与有机农药。”
张岛主他们带的稻种可以自己留种,而且三五年内没有问题。
但是超过年限便会有退化的现象。
张岛主脱毒的办法很简单,他采有的是异地育种。
张岛主不说这些文天祥不会明白的,他当然不知道张岛主的种子公司多挣钱。
文天祥的赞歌肯定有目的,张岛主冷静地问:“你想要什么?”
“请卖吕制置使战马!”
“他早就派人来了,我们谈好了价钱,整整两千匹!这下你满意了?!”
这个人还没忘这事,但是张岛主也不想告诉他那个吕制置使家族早都没有了北伐之心,正在利用分裂的局面,大种属于自己家族的棉花呢。
如果北伐了,那些地就可能属于赵家了。
文天祥也去各家工厂转了转,也许别人看在他是张岛主的私塾先生的面子上,让他进厂看。
他看了几处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