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登基,天下大赦,普天同庆。
宁县县城里也是一片喜气洋洋,简直比过节还要热闹。因为出了那些虚的‘普天同庆’的说辞之外,新皇还颁布圣旨,减税三成,这让宁县的人们都兴奋了起来,饭馆茶楼里比往常更加的热闹。
云芳已经不再需要云华的照顾,相反,她还能去后厨里帮着打打下手了。
经过了这一段时间的熟悉,小石头和云华渐渐的熟悉了小饭馆的运作模式,而赵老伯和赵大娘也一天天的放手。如今,小石头和云华已经能支撑起小饭馆的基本运转,赵老伯和赵大娘确实如他们希望的那样渐渐的清闲了下来。
渐渐上手的小石头,还把一些后来制作的萝卜干也拿了一些来,准备过两天就摆出来给大家尝尝,还有火腿肉,他也偷偷的带了一条来,打算和云芳商量着看如何烹饪呢。
这一天中午,云芳在后院收拾妥当之后赶去前面帮忙,而比平日里热闹的多小饭馆里的人们正在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宁县的大事。
“喂,听说了不,发生大事了。”
“老薛你卖什么关子啊,新皇登基这么大的事谁没听说过啊,要不上皇上他老人家发善心减免了赋税,你还有闲钱来这里吃藕夹子么?恐怕只能吃萝卜丝吧?”
“切,我说的不是这事。”
“那你说的是什么啊?除了新皇登基,还能有什么大事发生啊?”
“老郝,他说的肯定是蒋家的事,是不是啊?”
“蒋家?咱们宁县三个家之一的蒋家?”
“可不是就是他们家嘛,也不知道为了什么事,蒋家的铺子**之间全部关了门,东西被翻找的乱七八糟,值钱的东西都不翼而飞了。那些铺子啊,都归了那些管事们的了,整个全乱了套。”
“这是真的么?谁这么大本事赶动蒋家?蒋家老太爷能善罢甘休?蒋家老妇人可是在京中王府里做过奶妈的,谁这么大胆敢惹他们啊?”
“这事怪就怪在这里了,按说蒋家这么大势力,不该出这样的事才对啊。可偏偏就出了,不但是他们家的铺子乱了,就是蒋家大院也在**之间人去楼空,一个人也不见了。”
“这倒是新鲜啊,怎么会出这样的事,官府也没有什么说法吗?”
“有什么说法?蒋家的人一个也不见了,民不告官不究,能有什么说法?”
“也是,也是啊。不过蒋家的铺子遍布整个宁县,真个宁县城里只有有两成的铺子是他们家的吧?这么一闹,那些位置好的铺面可是要抢疯了吧?”
“唉,咱们就别瞎想了,铺面再好呃轮不上咱们。福祥老铺和苍记都在呢,谁还能越过他们得了好出去啊?”
“怪事不常有,今年特别多啊。这一回的好处却是就有一般铺子的份。这一会,福祥老铺不但没有抢占好铺子,他们自己的铺子还打算关上几家呢。至于苍记,虽然没有传出什么事来,可是在这样的机会面前,却没有动弹,似乎没收到什么风声一样。”
“对,对,他说的对。这一回确实是小铺子夸张的机会,听说那个主要卖玉米面、小面粉等的李记老板李记就一口气抢下拉两个铺子。”
“李记?少东家叫锦容的那个李记?”
“可不是就是他们家,他们李记原本多少小的铺子啊,抢了两个好铺面之后,怕是很快就能做成大铺子了。”
“我看他们家能成,他们的少东是个有本事的。”
“唉,福祥和苍记可惜了啊?难道咱们宁县的天要变了么?”
“说道变天啊,灯笼坊好像新来了不少的姑娘,”
“真的……”
……
……
大堂里的人们议论纷纷,让躲在门帘后的云华和云芳姐妹两个听了个面面相觑。
云华困惑的蹙起了眉头,自言自语的小声的嘟囔道,“这事也太奇怪了,那个蒋家家大业大的,怎么**间就突然倒了呢?”
云芳还在愣神,她无端的就想起了采石场,想起了困在了采石场西窝棚里的那些人们,好像也是**间就不见了的。
哦,不,不是全部,小泉子和老李头还在,尤其是小泉子,在那件事情之后几乎就是生活在她的身边的。
可是,关于采石场里发生的事情,似乎是两个人之间的禁忌一般,谁也不曾提起,就好像不曾发生过一样。
云芳不知道小泉子为什么不提,她不提是敢提,尤其是小泉子在他们身边呆的时间越长,云芳越是不敢深究,她生怕一旦揪出些什么来,不是她或者说小小的蓝家能承受的了的。
如今,采石场那边无声无息,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蒋家却突然出了这么大的变故,难道采石场的事情和蒋家有莫大的关联?事情大到,让宁县三大商家之一的蒋家**之间被连根拔起?
再联想到先皇急症猝死,新皇仓促登基,大赦天下,难道这些事之间有着什么关联不成?
云芳的思绪飘出去了很远,云华还在不解的嘟囔着,“……,这可是件大事,只是不知道对这间赵家小饭馆有什么影响,哎,怎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呢。”
“是啊,太奇怪了,”小石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凑了过来,他担心的确实另外一件事情,“听那些人说啊,福祥老铺也打算关上几家铺子,不知道小柱子会不会被影响到。咱们好不容易搭上了张管事那条线,现如今,……”
云华和小石头两人相互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了看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