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坐下说,”云芳笑着指了指张大年身边的座位,“铺子里能一切安稳,辛苦你了。我知道为了今天的局面你花了不少的心思,今后还需要张管事继续费心,把咱们自己的铺子打理好。”
原本张大年被云芳点破了心思,有些心灰意懒,但是听到了‘自己的铺子’几个字,他心头又蠢蠢欲动了起来。
是啊,现在东家拿出了一成的股份要分给他们,铺子也有他们的一份了,东家虽然看到了他的小心思,但还是肯重用他,比起那个不知道要去哪里找饭吃的王贵仁来他不知道要强上多少倍呢,他这一次总算是把那个眼高于顶的家伙踩在了脚底下,他应该高兴才是啊。
这么一想,张大年又高兴了起来。他规矩的坐在了凳子上,斟酌着说道,“铺子里的伙计们都安稳了下来,可是这要换牌匾,一些老客怕是不大肯认呢,不知道东家还有什么好东西,能吸引了他们不?”
“好东西当然有了,你也听说了吧,咱们蓝家的腌火腿被孙老东家称赞不已呢,”云芳并没有卖关子,直接说道,“另外,咱们还有一些风味独特的萝卜干,也是别处没有的。”
“太好了,”张大年有些激动的站了起来,“当初铺子里的萝卜条造成了宁县轰动,如果咱们再继续推出萝卜干,我相信一定可以再吸引了人们上门抢购的。”
“你真的这么想的?”云芳笑吟吟的反问了一句,“你是不是还打算继续采用原来的办法,先给那些大户们品尝呢?”
“呃,”张大年一下子没有了词,被云芳这么一反问,他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个办法不可行。
当初,他们是打着福祥老铺的招牌送了萝卜条出去的,而且那时候马上就要过年了,家家户户都会图个新鲜。
现在,虽然还是那些伙计,福祥的老招牌却要换成新铺子,那些大户们能不能买面子是一方面,就算他们还肯让他们上门,这不年不节的,怕是也没有多少人回头来买的。
再说了,当初造成了那么大的轰动,也不仅仅是一般的人家抢购的,作为那件事情的亲历着,张大年比谁都清楚那次所谓的抢购罗萝卜条背后是怎么回事,抢购的人们其中有多少是被人家花钱雇来捣乱的。
如今,没有了老招牌的便利,没有了年节的天时,他也希望有人前来捣乱。那照搬当初的办法肯定就是行不通的了。
张大年被浇了一大瓢的冷水,有些气馁的抬起了头来,“这个法子确实不能照搬,属下愚笨,还请少东家示下。”
其实不但是张大年,大山、云华和小石头、桂花几个也愣住了。大山直愣愣的问道,“那个办法不行,咱们能怎么办呢?”
“哥哥别急,”云芳安抚的对着大山笑了笑,才问张大年,“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当初你们卖萝卜条,每碗卖多少钱了吧?”
“当然,当然,”张大年的喉咙有些发干,汗水又冒了出来。
当初他是每碗两文钱买的蓝家的萝卜干,原本是卖十几、二十文一碗的,可是后来萝卜条越强越凶,抢到后面都不是再买萝卜条而是在买一个面子了。
商家最是能把握机会的,张大年也不例外,他一路提高着售价,最后都卖到了五十文一碗了。
可是,张大年一路的飙高萝卜条的价格,但是在蓝家人那里却一直是两文钱一碗去收的。原本,在商言商,张大年还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对的,可是现在的蓝家成了他的大东家,却有些理亏的忐忑了起来。
其实,即使张大年不说,云芳也曾经自己打听过。但是,现在既然是大家一起合作,她还是希望从一开始就开诚布公的,不想张大年在心里有什么包袱。
看着张大年为难的样子,云芳笑着说道,“张管事尽可直言,大家开门做生意,无非是和气生财罢了。当初,咱们蓝家一文钱买二十斤谁萝卜,大家照样买开心,因为那些水萝卜蓝家不买,很可能就烂在了乡亲们手里了,蓝家收购的价钱不高,但还是让大家把水萝卜换成了大子了。”
说到这里,云芳话锋一转,更加直接的说道,“同样的,当初要不是你眼光如炬的发现了咱们蓝家的萝卜条,咱们两文钱一碗都不一定能卖的出去呢。”
“是,是,少东家说的是,属下受教了,”张大年感激的看了云芳一眼,这才把当初他们怎么一步步的抬高价格的事情详细的说了出来。
最后,张大年总结道,“属下以为那些花上三、四十文买萝卜条的纯粹就是为了斗气了,咱们的萝卜条就是再新奇,花上个二、三十文买个新鲜也就是了,再多的话就不理智了。”
“嗯,”云芳点头,“张管事这话实诚,当初是你一手经办了这事。如果咱们再摆出同样的萝卜条来,你认为卖多少大家才会再买?”
“同样的萝卜条啊,”张大年思量着说道,“属下估摸着,要是二、三十文的话那些大户人家不会介意,一般的小门效的恐怕就会嫌贵了,要是十五文的话,大家还是会买的。”
“好,咱们的萝卜干就定在十五文一碗,”云芳果断的吩咐到,“你回去就让人挂出告示牌子去,在铺子正式换牌匾的那一天,铺子里同时出售另一种蓝家萝卜干。”
“而且,铺子正式开张的十天之内,每一铺子里卖出的前五十碗萝卜干,搭送一碟腌火腿;前二百碗萝卜干,每两碗送一碟火腿,前五百碗,每三碗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