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宁送回季家和田家的年礼,平实而周到,让两家深认为自家孩子成亲之后,很是懂事会持家。只是事事不能全面,宁氏和季安贞的心里很是不乐意。她们认为季安宁淡待延迟婚期的季安贞,在年礼里面,季安宁没有为年后就要成亲季安贞准备添妆礼物。
这对母女在人前还能够维持住笑容,可是提着礼物回到二园后,母女两人对季安宁就添上各种的不满意。宁氏原本是羡慕季安宁遇到这样一门好亲事,那时候她听季安贞私下嘀咕的时候,她还是会劝说一二。
如今见到季安宁如此不懂事,心里没有她女儿的存在,她的心思就变了起来。她对季安宁这门亲事的情形,其实了解得不多,季守成跟她提过,这门亲事成不不成,与他没有多大的牵连。
宁氏其实是不太相信季守成的话,她的心里认为季守成要比季守家能干许多,认为季守成是心疼侄女亲事艰难,再加上季安贞的亲事已经有了苗头的原因。再加上季安宁一直很是尊重季守成这个二伯,她的心里越更觉得这门亲事,季守成插手了太多。
过年的时节,季守成有许多事情需要亲自出面打理,他的心思没有放在家里,自然是不会去理会这对母女的小心思。再说他认为宁氏现在正是忙碌的时候,而季安贞要备嫁,那来的空,去想那些不应该想的小事情。
季家下一辈里能担事的人,都已经往都城行去,留在家里的小辈们,都只能帮着做些小事。季守家这个长辈,他就是再显得有些不成事不独立,如今瞧着兄长们的辛苦,他都不得不主动成为主力跑腿的人。
季守业季守成乐见幼弟总算成长起来,兄弟两人此时都觉得从前太过待这个弟弟纵然,才让他晚成熟这么多年,以至于误了他许多的光阴。季守成瞧着这样的季守家,他觉得可以考虑去都城的事情。
过年前一晚上,季守成特意回来得早,他想跟宁氏说一说日后的一些想法与安排,让她的心里面先有些盘算。宁氏尽管被季守成冷了心,可是她还是想着夫妻为了儿女,能够好好将就着相处,那就白首到老。
季守成有诚意,宁氏不是没有见识的女人,夫妻两人难得的谈话气氛相当不错。季安贞来给父母请安,瞧见父母之间相处得这般的安和,她的心里还是惊讶几分。她乐见父母关系良好,她很自在的陪在一边说话。
季守成瞧着小女儿,他的心里是疼爱这个女儿的,哪怕她后来表现得很是不懂事,可是那个做父母都愿意原谅年少时那太过幼稚易犯错的孩子。季守成想着这个女儿年后就要出嫁,之后,这个家里面只余下他们夫妻两人。
长子在都城成亲,虽说夫妻两人还没有喜讯,可是他们夫妻相处得不错。季守成跟宁氏商量着说:“贞儿回门之后,我想去都城一趟,小儿子的亲事,我还是想先去瞧一瞧。再说,我先前在都城结识的人,也不能一直不去接触人。”
宁氏想到次子的亲事,只怕也会是定在都城里,她的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她轻点头后问:“过年了,老太爷几时归来过年?”季守成轻摇头说:“过年时,我们去十层楼给老爷子请安去。老爷子修道越发的上了心,他的心里面已经无俗事了。”
宁氏很是不相信的瞧着他,说:“老太爷心里面舍得下所有的人,他都舍不下那位老小姐。那位老小姐过得可好?”季守成瞧一眼宁氏,再瞧一眼季安贞,他很是平静的跟她们母女说:“季家,在她嫁出去那一天之后,就没有老小姐这个人。”
宁氏听着季守成的话,她的心里暗喜起来,季宝花抢了她女儿的亲事,她可不想再与那人牵扯起什么事情来。宁氏特意叮嘱季安贞说:“贞儿,你一向心软,你别想着她待你的那一点点温情。你将来出嫁之后,她的日子过得不好,你可别让她借机会沾上你。”
季安贞一脸慎重神色点了点头,她的心里早已经明白,如今季家的重心全往都城那边去了。如何只是等着季老太爷终老的那一日,季守成已经跟老家人提了提季老太爷最终的去处。季安贞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季洁悦在都城里定亲,听说定下的亲事,非常的不错。
季安贞偶尔想着她要是晚定一会亲事,她是不是有机会跟在兄长的身边,她的亲事是不是能定在都城里面。然而这种种的想法,她都不敢言说起来,此时,她是记起了季宝花的好,她愿意倾听她的心事。
只是宁氏的话,让她再一次警醒过来。季宝花只会利用她,她从来就不曾真心的待过她。宁氏只是这样的一句话,却让季安贞浮想太多。她不想嫁人之后,娘家人迁往都城,只余下她独自在夫家,她一定要鼓励夫婿有上进心。
宁氏此时跟季守成提及年礼的事情,她笑着说:“宁儿那个细心的孩子,都不曾记得把给贞儿添妆的礼物一块放在内里,她过后,要是再补一回,就成了新婚之喜。”季守成淡淡的扫一眼她,再瞧一瞧同样望过来的季安贞。
他很是宁静的说:“贞儿给她的添妆礼物,单薄得都不太象是姐妹之间的礼物。宁儿的那份礼物,我听三弟说了,她在回门那一日,已把礼物放在弟妹那里存放着。”季安贞听季守成的话,她很是不平起来说:“父亲,你和大伯为她图谋了这么一门好亲事。
我就是送的添妆礼物是薄了那么一些,她的心里都应该念着父亲待她的好。哼,我听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