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玫瑰好像是有刺的哦。”李薇惊喜地看着这一小片都是红色的玫瑰,姹紫嫣红正待人采摘。
铎能道,“那是元贵妃生前最爱的玫瑰花呢。”
“如此倒是有缘了。”李薇拿起了剪刀,在铎能诧异的目光中下了手。
“咔嚓。”
铎能啊呀一声,“陛下您怎么给剪了?您之前不是任谁都不能动这花儿的吗?”
“……”李薇侧头看向他,“啊,”她这才突然想起了元贵妃是她这身体的生母,糟糕。
“呵呵,”她轻笑几声,“咳,是这样的,朕近日与摄政王大人有些矛盾,日夜失眠困扰。今日来到园子突然看到了母妃生前最喜爱的玫瑰,便有了主意,希望能借助母妃的心意化解朕与摄政王之间的矛盾。”
“原来陛下这几日睡不好是因为摄政王大人啊。”铎能感慨了一番,“陛下可真是有心了,哪里会有矛盾化解不了呢。”
“铎能说的好。给朕下个拜帖,午后去摄政王府。”
“那小的先让人准备准备。”
“去吧。”
铎能喊来了一名太监安排下去,回到御花园时,发觉陛下把龙袍给彻底扔地上了,连忙拾掇起来,随后看到那一畦的玫瑰都只剩下了个光秃秃的寸长的杆,不由得心疼极了,心疼之下发现陛下竟然把整株的玫瑰都剪了,不由诧异道——
“陛下要玫瑰花,这花杆子不必剪掉这么多呀?”留着花枝明年还能开花呢。
李薇回头强调,“朕要的是荆棘、荆棘懂么?”
她抱起剪落地上的花枝,刚上手就发觉手中一疼,嘶嘶几声。
“陛下可要当心,奴才帮您拿着。”
“你把龙袍给朕。”
铎能以为她要穿好衣服,谁知道她接过后直接把玫瑰杆子用龙袍一罩,整个抱了起来,几朵娇艳的玫瑰露出了龙袍外。说不出的夺目美艳。
“诶哟小祖宗啊,您这样要是让碧嬷嬷看到,可又一通说了。”铎能嘀咕着,心里却在想陛下怎么的把龙袍如此当儿戏。金贵的龙袍怎么能用来包裹刺儿花呢?
崔越和崔成本在外侧等候他们的陛下,见她抱着一怀的玫瑰出来,微微睁大了双目:陛下此番行动是要为王爷献上一场特别的道歉礼吗?
拿来麻绳将玫瑰捆好,外侧包裹一层宣纸,李薇背着一把玫瑰上了马车。心情激动地前往摄政王府。
然而,骨感的现实让她的激动化为乌有。
“你说啥?他不愿意见我?”
李薇盯着那老管家的面孔,不可置信。
老管家低着头,不敢回话,他方才只是说了一句王爷不见您就被陛下如此逼视。
“你喊崔磊出来,我和他说!”
老管家张张嘴,“这就是崔磊护卫吩咐的。”
李薇倒吸一口气,“崔磊他竟敢——好吧,咱有错在先。咱就在这等着。”她转身回头,在门旁一处石墩坐了下来。那气势颇有‘不见我我就不走’的架势。
那老管家看着陛下身后背着一束花儿,心情不知怎么的觉得有必要禀报一下,于是挪着步子回了宅子,疾。
此事转告给了崔磊,崔磊想了片刻,。
“王爷,陛下背着一捆玫瑰花在大门处等着。”
官千翊从书中抬起头来,“玫瑰?”
崔磊连连点头,“对,是玫瑰没错。而且是大红色的。”
《心率牵引》一书上有提到过,玫瑰花可是代表爱情的,大红的玫瑰更甚。如此说来,李薇姑娘难道是要向王爷告白?
崔磊暗自得意。为了这两人能和好,同时也是为了王爷能舒心疗养,他已经告诉王爷‘陛下是因为舍不得王爷离开北辰国,一世情急才说错了话’。他又暗中让崔越提示陛下要过来道歉,还给陛下谎报加重了王爷的病情,如今陛下过来了。王爷好歹要有些行动吧?
官千翊却又冷哼一声,“她自己都不知道玫瑰是什么意思吧?就如那流萤灯,就只是一盏灯罢了。”
“那不一样,王爷,流萤灯代表爱情是我北辰的习俗,陛下不知道也情有可原,可玫瑰花是他们那个世界的花语,陛下不可能不知道的。”
官千翊沉默了片刻,又道,“让她且先等着。”
崔磊无奈,暗自叹了口气,朝着楼下在等着的老管家摇了摇头。
老管家失落地回了大门外,看到陛下那年轻的脸庞在受骄阳烤炙时,微微心疼。他正要让陛下到屋檐下休息休息,却突然瞥到街头迎面来了一辆华贵的马车,眉头不由得跳了跳。
李薇正瞧着老管家又回到大门旁了,做了一番不胜烈日的动作,却突然看到老管家朝着外边走去,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了王府门前。
“郡主,您过来了。”老管家恭敬施礼。
那绯红色衣衫的女子跳下了马车,点头回礼后,正要进王府,却瞥到一旁熟悉的一抹蓝色衣衫。
“臭小子,是你!”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马婧珊对于当日羞辱她的人记得最清楚,只看了李薇一个背影就认出了她。
李薇无奈,转过身来,一脸痞子的模样看向她。
“郡主别来无恙啊。”是郡主又怎么样,爷还是一国之君呢。
“你、你来王府做什么?”马婧珊指着她,想起这臭小子口舌的厉害,为避免争不过,只好问他目的,竟然忘了要利用她郡主的身份。
李薇抖了都自己背上的花,“送花。”
总不能说自己是来负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