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允、王威二人闻听刘虎被杀,本想为其报仇。而后一想,凭自己二人的声望,根本难以降服襄阳众文武。杀人之后,却也是无路可逃,免不了要落得个凄凉的下场。二人一商量,决定领兵去长沙,劝说刘表侄子刘磐自立。
到了长沙,太守向朗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以为是有大队人马来袭。看清来人后,才知虚惊一场,令开城门。
张允与王威一左一右将向朗夹在中间,向朗发觉不对,却是晚了一步。
向朗乃一高洁之士,临危不乱,被二人挟持也不露恐惧之色,只是沉声道:“二位将军都乃主公之心腹近臣,今日莫不是想领兵造反不成?”
张允道:“主公已经被蔡瑁贼子杀死了,否则我二人也不会逼迫离开襄阳。主公一死,蒯良就召集文武打算降了唐玉,刘虎力阻,哪知被蒯良一刀捅死。我二人来长沙,绝无伤害先生的意思,乃是希望你将太守之位让与刘磐。我们几人当可同心协力据守长沙,共御贼子唐玉。”
向朗见二人不似说谎,沉声道:“我本一微末之士,素无贤德,能让位于贤德之人,并无不可。不如,我立刻与你们去见刘磐。”
张允、王威庆幸遇到一识时务之人,少了许多麻烦,当即答应。
刘磐被唐玉杀黄祖的事牵连,已经在攸县之内闲居多时,忽听有人拜访,心中起疑。
出来一看,刘磐更是大惊,道:“你二人何以能出襄阳?”
张允道:“蔡瑁反叛,杀了主公,蒯良要归降唐玉,我二人哪里还能待在襄阳。”
刘磐道:“那大公子刘琦,二公子刘琮,他们是否安全?”
张允长叹一声,道:“都死了,一把大火,什么都没留下。”
刘磐虽与刘表没什么感情,但与刘琦关系不错,闻听他也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不免感伤。
王威见状,心说这可不是伤心的时候,赶忙说道:“今我二人来此,便是想与将军联手,共抗贼子唐玉。将军乃主公血dingdian︾3.↑o< s="an:2p 00">s_;亲,素有威望,荆州之内无人不知,自立长沙,荆州有能之士,必然悉数来投,大业可成。”
张允道:“我三人来此,便是希望您能出任长沙太守,自立一方。”
刘磐心说荆州兵马多在刘表与唐玉二人手上,长沙一郡兵马不过两万,何以是唐玉的对手。我若起兵自立,岂有不亡的道理。再一看向朗,此人乃一谨慎之人,凡事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绝没这样的胆量。定是受张允、王威二人胁迫,不得不dian头答应。我今要是不答应,怕也是不行,此二人已经是穷途末路,只得先应下,再想对策。
入夜,刘磐设宴款待。
张允、王威二人以为刘磐当真有自立之心,酒宴之上到也没了顾忌。刘磐暗自摇头,心说你们二人如此轻信旁人,怎能成得了大事。我若与你们举兵,万死而无一生。
刘磐见二人醉意甚弄,料想他们已无还手之力,将手中杯猛地摔碎在地。左右侍立的仆人,随即将二人擒住,捆绑扎实。
二人还不明所以,只是大骂刘磐。
向朗起身,道:“将军真乃干练之才。”
刘磐沉声道:“太守何必自谦,你什么都没做,却能将危险化于无形,才是精明。”
向朗尴尬,笑道:“我一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着实不是此二人的对手。唯有将他们尽速引来将军府上,才能保得一命。”
“你二人当真是贪生怕死,小人。”张允骂道。
刘磐吩咐人将他们二人嘴堵上,对向朗问道:“我有意投靠唐玉,不知太守是何打算?”
向朗忙道:“在下也正有此意。我想将军曾与州牧有旧交,由您待我镇守长沙,我将这二人押往襄阳,不知可否?”
刘磐道:“这有何不可,太守只管放心去就是了。”
没等天亮,向朗就迫不及待将人押回长沙。刘磐送其出了城门,心说你又何必与我争这个功劳,想要给你就是了。
原来刘磐与唐玉素有往来,闲居攸县之时,唐玉几次暗地派人来看望他,招揽他去许昌。而这刘磐也多次表示,自己是刘表的侄子,不可弃他而去。既然刘表被蔡瑁所杀,刘磐也就没了顾忌。至于像这种抓人请功的事,刘磐心知自己不用也不必去争。
这刘表的死讯,传到曹操耳朵里,他只觉有五雷轰ding之感。
曹操近来刚平定青州之乱,合肥又将孙策打的甚是狼狈,正是得意之时,却不想有此噩耗。
“刘表其人,真是无能至极。一个小小蔡家都不能控于掌心之中,荒唐,真是荒唐的很。”曹操真想把刘表大卸八块,这家伙他气人了。
郭嘉道:“唐玉领兵去了襄阳,可他要想彻底掌控荆襄,怕还是需要一两年的光景。孙权死战合肥不退,倒是一见头疼的事。这样僵持下去,我军死伤会很大。”
曹操沉声道:“孙权这般死皮赖脸,倒也是少见。”
郭嘉道:“此一役孙权若败,难免不利于他接管江东。况且,刘备的兵马已经到了庐江,不日便能到合肥城下,驰援孙权。”
曹操大怒道:“刘备真是一无耻之徒,再许昌之时,我真该杀了他。”
荀彧道:“主公不必动怒,我有一计可令孙权退兵。”
曹操道:“先生若有良谋,快快讲来。”
荀彧道:“刘备绝不是诚心实意来助江东孙权,不过是来找一安生立命之处。咱们就可利用这个机会,许诺刘备,